“这破天气,怎么一会儿下雨一会儿下雪的烦死了”
慕汐瑶轻声抱怨着,她待在自己窗户的位置,看向那在院门口走来走去的夜守,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书先生去哪里了呢?”
皇宫中,夏初站在宫门口,仰头看着这鹅毛大雪。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唉,真希望今天能快些过去,快些到明日,然后,等到了戌时,就可以去见她了。
不知道怎么的,在她走了之后,总有着些许的心神不宁,是错觉吗?
要不要出去寻她
算了,师父她是最不喜欢有人跟着的,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清楚
他有些恨恨的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若不是
总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算了,待得明日雪停了,再去她那里吧
心中自我抚慰了一下,夏初挥着衣袖,回了寝宫。
雪,下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
他穿衣出宫,跨上骏马,缓缓的出了宫门。
忽然的想到,秦府三小姐离去多时,自己是否需去探望一番?
勒转马头,策马缓行,到了秦府那紧闭的府门前。
下了马,夏初牵着马,走近那府门,握住了那金色门栓,正欲敲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叹一口气,慢慢的松开了手,上马离去。
秦府三小姐,与自己差了近十个年月,她去了,自己用什么理由去拜见?
毕竟言不正理不顺。
而且,似乎秦府把这个消息藏的很好,隔着院墙,并没有听到什么悲声,反而是有着过节日的热闹。
不曾想,这秦府也是薄言寡情之地,似乎,自己比得这秦府,好了许多。
既然如此,不去拜见也罢,自己也没买的什么去见,自己身为太子,也许应装作不知情而已。
他却不知,秦府那门,悄悄的,开了一条缝,又轻轻的关上了。
府中传出了悲声,却是十分的小,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夏初在马上,漫无目的的逛着街,任由那马的蹄印落在华都的街道上。
雪后的华都,阳光初耀,没有那温暖的感觉,却有着些许刺眼的明亮。
众人见到是太子,纷纷的行礼,他也一 一回礼。
没有管那白马,就让它自由自在的走在街上,时不时,有着些许人送来一些礼物,他也是笑着接纳,道了一声谢。
他也听得有人说着,“太子真是亲民啊!”
“是啊,竟然毫不设防的就独自一人出来逛街,真的是信任我们呐!”
“你说,如果让太子坐上那里,是不是,我们的生活会更好呢?”
“有理,有理啊!”
夏初心中,更是高兴了。
看来,以后节日的时候,不论自己是否忙碌,都需要出来,看看民情了。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似乎是没有换衣服就出宫了,而且,自己是出来做什么的了。
不知不觉的,马儿在慕府的府门前,停下了。
说来也巧,慕府的门前,正好是长了几株马儿喜爱食的野草,于是凑巧的
“既然到了慕府,那就进去拜访下吧!”夏初自言自语着,顺便将慕君澜拉到自己的阵 营中来。
他下马将马儿牵至一处,轻轻的拴住。
这慕府,他曾经也是来过几次,不知道慕君澜怎么想的,府中都没几个丫鬟仆人,除了必要的一些洗衣做饭打扫的,剩下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呵呵,”他无奈的笑了笑,自己推开了那府门——
果然的,不出自己所料,府里冷冷清清的,也不知那些仆人去了哪里,就不怕贼人光顾么?
“这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么?”夏初踏入了慕府,好笑的看着脚下的雪白。
这慕府,与别的两府相比,可真的是冷清了许多啊。
“是先去慕君澜的主院,还是去”自己这也算是不请自到吧?
府中,也有着几个丫鬟看到了他,正想走上前询问,却被他轻声的阻止了。
这慕府,有着些许时日未来,如何的感觉又换了一批人?不然是不会不认得自己的。
夏初低着头沉思着,任那脚步任意走着,不知不觉中,抬头看去——
“恋瑶轩?我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他心中好奇,却无意进去打扰,毕竟,那里面住的,可是几位皇弟见面都想绕开的,慕二小姐的闺院。
算了,走一走,自己就出去吧——
他笑着,正想走开,忽然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致使他停下了脚步,倚在墙边,仔细听着。
这院子里,怎么会有老人的声音?而且还是两个人?
他们与慕二小姐是什么关系?
有趣,太有趣了,本太子似乎找到了有趣的事情做了。
于是,夏初一字一句的,细细的听着。
再说昨日戌时,余老道扛着云靖,与药影回了慕府,还在思索该将她放在哪里。
毕竟,如果自己独自闯去南朝相府的话,那里有没有药老怪下的禁制都不清楚,还是与他一起走,安全一些。
不是自己学艺不精,而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会下什么!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都是骗人的!遇到自己不会的,直接烧脑袋,自己可不想动脑子,嘿嘿。
要不将你徒弟放那个小丫头的院子?药影是这么问的。
他自己也想了想,点着头,也好,免得自己徒弟醒来发现身边都是大男人,那就不好了,不是徒弟不好,是那些男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