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将至,天色已经朦胧开始变暗,尽管有些不舍,夕阳还是缓缓遛下天空,天空的暗淡却不影响学院的热情,人届园内又开始热闹起来,晚上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一般情况,导师是不会干预学生自由,所以,从午后过半到三更闭馆,人届学员可以自由出入天书馆第一层,楠风自然也不会不解风情四处乱跑,是他自由时间几乎不变的选择。
第今天的第一层格外有些热闹,不止是何原因,偌大的第一层也挤满了人群,男女老少不乏都有,这也让楠风多了一丝疑惑,饶有兴致的环视起来,几排朴素的书桌早就人满为患,放眼望去,黑白乱成一片,“这人还确实不少”楠风不有自主的感慨道。成片的人群大有撑破书馆之意,有站在书架前,有坐在地上,有蹲在角落,尽管姿势不同,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埋没在浩瀚的书海里。
“咦”,楠风的兴趣立刻提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外来关系,楠风并不是多受同学待见,九大家族的名门子弟自然不会过多理会楠风,只有少数贪婪大白神兽血统的才会去留意这么一个山野村娃。然而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粗犷而又硕大的手掌遮住额头,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自从南枫被抓到执法殿以后,粗犷大叔也多番打听楠风的下落,不过他只是个天都城里的平民,没权没势,自然不可能有好的收获,更何况执法殿凶名在外,若执法殿认准的事情,必然也不会做出丝毫妥协,所以粗犷大叔几乎认定楠风没有好的结局。
“楠风这娃也真是的,惹谁不好,偏偏遇到纳兰家族的小公子,更可怕的是还被抓进了执法殿,这下可如何是好,凭我的身份怎么可能把你就出来,可恶!”想到这,粗犷大叔默默攥紧了拳头,虬龙般的肌肉顿时爬满粗糙的左臂,青色的血管与那条粗犷的伤疤交相辉映,叙写着大叔的不甘。
虽然与南枫相识不久,但是这个对南风格外热情的粗犷大叔早已把他当成朋友,虽然年龄上相差甚远,但是楠风这孩子给他一种特别的印象,从骨子里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亲切,仿佛自己儿子一样。想到儿子,阵阵撕心裂肺的悲痛略过心头,折磨着这具悲伤的身体,如若儿子还在,想来应该也跟楠风差不多个头了吧,“唉。。”粗犷大叔长叹一口气,无神的眸子也温婉了许多,无奈的眼膜下,两片湿润的水滴不自觉渗透了出来。硕壮的手臂缓缓抬起,掩盖了悲伤的神情,思想却沉浸在儿子离开的场景。
看着病入膏肓的儿子脸色惨白,无力的躺在怀中,憔悴的面容下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他想起了医师绝望的审判:“请节哀,这种病我看不好,整个天都城乃至整个藏南地区都没人看的好,它是医师的绝望,死神的代言。请珍惜他的时间吧,所剩不多了!”
“父亲,我是不是要死了,以后再也不能看你打猎了,你要照顾好自己”男孩挤出所有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让他遗憾终生的话语。粗犷大叔的眼神早已经被泪水淹没,硕壮的臂膀仅仅搂住男孩,生怕下一秒钟,死神就从他怀里抢走儿子,妻子已经不在,如果儿子也走了,自己以后该怎么过,剩下的人生还有什么色彩,弥漫在他心里的除了无尽的难过还有数不完的不甘心,上天为何如此不公平,五年前带走了他的妻子,现在又要毫不留情的带走他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他反复的质问上天,然而等待他的回应确是儿子冰冷的躯体。
从那以后,粗犷大叔就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白天打猎为生,晚上就趴在妻儿的牌位前发呆。直到一个月前见到楠风,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这才为绝望的生活添加了一丝色彩,然而,才相识一天,那孩子就被执法殿带走,他心里悲愤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自己又只是平民,一种无奈和不甘在此弥漫在大叔的心头。
然而上帝总会位失落者留下一扇窗户,直到半个月前,他偶然从隔壁张审的谈话中,听到天书院人届园里新来了一个带狗上学的孩子,粗犷大叔才如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追着张婶询问一番,但是天书院平时不对外开放,只有每隔半个月的上弦和下弦时分才对外开放天书馆第一层,也是让外面的社会更多的接触书籍,让书的气息更多的融入生活,从这里也看出了天书院在天都城的地位以及学院超凡的见识。
在左期又盼中,大叔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随其他人一起走进天书馆第一层,左顾右盼找了起来,希望能从里面找出楠风的身影。
“大叔,你在找我么!”挤过熙攘的人群,一双稚嫩的小手拽了拽大叔的兽皮裤,那硕壮的身影低下头,看到南枫弱小的身体,顿时兴奋了起来,“臭小子,终于找到你了,你真的没死啊!哈哈,担心死我了。”大叔越说越高兴,两只硕大的双手探进楠风的腋下,毫不费力就将他举了起来。从大叔兴奋的语气中,南枫却听出了浓浓的关爱之意,好温暖,自己心头仿佛什么力量触动了心灵最深处的黑暗之处。
“这么希望我死啊!你这大叔,真不够意思!”楠风也是故作生气的回答到,对于这个大叔他心里自然满是感激的,一个刚认识就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绝对值得自己感恩,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对方。
“大叔你快放我下来,这里是在学院,不能大声喧哗!”楠风赶忙提醒大叔,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