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扬,你太过份了!”刘悦蹦了起来,躲开了他的再次袭击。
“你可以去向我妈告状呀!”
告状?可能吗?这种事他妈只会当成闺房乐趣笑笑,她才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抓过他肩头上的浴巾展开,从他头上罩下,想象电视里演的用麻袋套人暴打一顿。抬起的手没有落下,她不敢,她怕惹怒了他,他会让儿子与她分离。
浴巾很快被他取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绕到床的另一边,把整个被子裹在了身上,斜着躺下,以示独占了整个床。
想睡,根本就睡不着。她很想他挑点儿事,自己可以借机发泄。可他竟然连被子都没有来抢,责难的话也没有说一句。
不对劲呀!
刘悦悄悄的『露』出两只眼睛看去,那家伙正拿着浴巾在擦头发,从后面看去,身影还真不错。
可惜了这身好皮囊,让个邪恶的灵魂入侵了。
正在脑子里营造道士对他驱鬼、和尚念经为他净化灵魂的画面,那个邪恶的灵魂飞到了她身边,与她进行被子争夺战。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男人,连被子都跟女人抢。”
“你不是说我不是男人吗?那我为什么不能做女人做的事?”
是啊,说他不是男人的是她,说她是男人的也是她。活该被问得哑口无言。
明明是她先霸占的床,却让后来者给抢了,刘悦很是不服气,可又能怎样呢,她力气没有他大,抢不过他。
气愤的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从他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来看,实属不痛不痒的花拳绣腿。
这已是深秋时节,房间里的所有窗户都开着,周风一股股的吹进来,低温下,她更加想念被子的温暖,坐在床沿拽了拽,仍只有他“好心”留给她的不到三分之一的面积。
就那点儿面积,要盖住她倒也够了,可是,那势必挨着他的身体。她是不把他当真正的男人,但他男人的身体却是不能否定的事实。根深蒂固的男女差异让她做不到与他同躺一张床。
翻身起来,不想,又是以跌落床下收场。
“kao,破床,你上辈子是鸡啊,只让男人睡。”刘悦站起来骂骂咧咧的踹了床一脚,呲牙裂嘴的弯腰『摸』了『摸』吃痛的脚尖,
周泽扬强忍着笑,阴柔的吐出文绉绉的话:“更深『露』重,邪寒容易侵体,娘子请上床,为夫为你盖好锦被,千万别凉着了身子。”
“神经病!”刘悦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向更衣室走去,打算去那里找点儿能充当被子的东西,让她能在躺椅里凑合一晚。
他似能看穿她的心,她的手还没有推开那门,他的声音已经响起:“日子长着呢,你让我天天独享大床,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他会不好意思?刘悦想用狗屎摆成那几个字让他吃下去,可惜找不到狗屎,就是找到,她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那是让他“不好意思”,还是让他“好意思”?
算了,好女不与恶男斗。
刘悦果断的推门进去,像鬼子进村一阵『乱』翻,很快选了一大堆他的衣服抱出来丢在躺椅边的地上,将其中的『毛』衣挑出来平铺在躺椅上当褥子,通过袖子把三两件处套套在一起做成两床被子,一床盖上身,一床盖腿脚。
这些行为,在周泽扬的思维里是没有的,所以,虽然有些气她践踏他的私人物品,也饶有兴趣的看她备妥直到睡下。
这种睡法真够难受的,连翻个身都得分别拉扯上下两床“被子”,“褥子”也很不听话的皱成一团。躺着不动吧,对于睡觉习惯满床滚的她来说,更是要命。
“一只羊、赶快睡,两只羊、赶快睡……”数了n多n多,总算什么都不知道了。
“嗵”的一下,耳边好像闷雷响起,紧接着肩头传来痛感。
雷果然是云经过磨擦产生的。
可是,自己没做过坏事啊,雷怎么会劈中自己呢?刘悦不解的自问着,放开手里的云,用手去『揉』疼痛的肩。
随着痛感,她清醒了,入眼的是咖啡『色』,这是她这两天最反感的颜『色』,因为那颜『色』,总让她想到周泽扬,然后就联想到屎。
明明记得是在躺椅上的,怎么会睡到了床上,而周泽扬的臭脚离她的头不到一尺的位置。这是她联想到屎时,大脑皮层出现了臭味的错觉让她变得更加清楚时睁眼看到的景象。立即,她象被惹怒的猫,伸出尖利的爪子在他的脚踝处抓出了几道血痕。
他的另一只脚踢出,刘悦未来得收回的手被重重的踹中。
两人都腾的坐了起来,互瞪着对方。凶神恶煞的眼神,像是要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谁都不说话,但谁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恶毒的咒骂。
见他没有还击,以为自己占了上风的刘悦得意的歪着头,十足的藐视样,让他的怒气快速的聚集,也不管是不是犯了不对女人动手的忌讳,倾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另一只手挥出一耳光,结结实实打在她的脸上。
声音很响亮,将两人都震住了。
刘悦眼里的泪水和嘴角的鲜血已很明显,却欲流未流,可见她在倔强的强忍着,不对他示弱。
是不是要开口道歉?
他好像做不到。只是覆在她手上的手更加轻柔的摩挲,希望她能从他的动作上感受到他的歉意。
他站稳转身,对她高举起了手,看着她仍带泪水的眼里的恨意,手握成了拳头,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