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斜了他一眼,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止步不前的人。你只是说笑而已。反正,今后我过我的日子,你做你的事业。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她这么说,他呵呵笑了。
“你想我们各不相干?那是不可能的。我今晚就住你这。”
“为什么?”
“你住的小区有生气,感觉有生活的味道,我挺喜欢的。”
听他这么说,她便默许了。
俩人吃完晚饭,天已暗黑。她提议出去散散步。
他们踱到小广场边,看见不少人在运动,在跳舞,或陪伴孩子在玩。
他不由感慨:“其实享受生活并不需要很多金钱铺垫,就像这样,也挺好。”
“那当然,奢侈是一种生活,平实也是一种生活。就看你需要什么。”
他沉思不语。少顷,他问:“以前,你和杨奕经常出来散步吗?”
她摇着头说:“这种机会很少。因为,他确实很忙。大多数时候,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这里玩。”
想起以前和孩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她心里不由得难受起来。
他看见了她悲伤的表情,立即将她揽进怀里。
“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失去的已经无法挽回。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要好好生活。你现在别难受了,看着我。”
良久,他放开她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刚刚的行为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情到深处,无所顾忌。
他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这样不管不顾的,俩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站了一会,他说:“我们回去吧。”
她点应允,两人相携而去。
此后十几天,他都住在她这。
周五夜里,空调突然坏了,屋里热得如蒸笼一样。
她热汗直淌,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边扇边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到附近的酒店住一晚。明天正好休息,我打电话叫人来修。”
他立即否决她的提议,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搬到我那住吧。”
深更半夜,她翻箱倒柜,把需要的东西打包,装进出差的箱子里。
他帮她提着箱子,她锁好门,俩人挽着胳膊放轻脚步走下楼梯。
整幢楼安静地沉睡,伴随着踏踏脚步声,她的心砰砰直跳,浑身有种酥麻的感觉。
他们半夜出行,其状真像是私奔。
街上车子稀少,他的车开得飞快,她坐在车里,感觉头有点晕眩。很快,他将车开进一条私密的小路,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他的车停在一幢大屋前。
远处传来微弱的犬吠声,声音时断时续。
周围一幢幢间隔几十米的别墅在夜色映衬下显得神秘而又大气。
他开了大门,引领她进去。
穿过花园,他们从边门进屋。进屋后,他先把防盗监控器给关了。
“今天是周末,阿姨都放假了。你要喝什么,我帮你倒。”
“不用啦。”
“刚刚我看你出了不少汗。你就喝点柠檬茶吧。”
看到她点头,他转身去了厨房。
屋里很清凉,她坐在客厅里,倦意全无。
触目所及,都是典雅奢华之物局,她就能理解为什么他第一次到她家,他说她的屋小,不能住人。看来,那不是尖酸刻薄之语,而是潜意识的反应。
她的房子跟他的相比,确实太寒酸,太简陋了。难为他跟着她一道挤了十几天。
她正想着,他已回来,递给她一杯水。
等她喝完,他拎起她的箱子说:“走,我们到楼上去。”
她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他回过头问:“我们走上去,还是乘电梯?”
“还是,乘电梯吧。”这么晚了,她不想一层一层参观他的家。
他牵着她到电梯口,摁了一记按钮,电梯门开了。
他们走进电梯。电梯上行时,她才想起问:“楼下的灯要开一夜?”
“三楼也有开关,我一般到了楼上才关楼下的灯。”说到这,他突然笑了。
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他含着笑意问:“你现在还怕黑?”
“嗯,有点。”这么大的屋子如果黑漆漆的,的确挺吓人的。可见,他装修的时候,倒是考虑得很仔细,很周到。
他继续问:“这是不是看鬼片的后遗症?”
她立即矢口否认:“不是,我从小胆子就不大。”
“胆子不大你还敢看恐怖片!”
“那不是,练练胆子嘛。”
“你真想练胆的话,我给你锻炼的机会,等会你下去把灯关了再上来,行吗?”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住我那,我可没有难为你。我到你这,你为什么想着法儿捉弄我?”
“我怕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我想趁我在的时候,好好练练你的胆量。”
他这么说,她马上就释怀了。
“你不用担心这个,你不在,我就不住这了。”
“算了,我还是找个胆子大点的小阿姨陪你吧。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吧。”
出了电梯,走廊里离地面二十公分的地方装着一串暗灯,通向走廊尽头的卧室。夜深人静之时,这种幽静也挺?人的。
她紧握他的手,好奇地问:“平时除了你,这里还有其他人住吗?”
“周一到周四,有个打扫卫生的老阿姨住在一楼,周五她回家住,到周一才过来。”
“这样啊。这么大的屋子,你一个人住挺冷清的。”
“还好,我习惯了。反正我在家的时间不多,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