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感和嘶哑之声来的格外真实,恍然之间仿若这不是幻境,而是他所真真的去经历过的人生。
诚然如此,他还是觉得这场景来的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沉溺其中。
“你的伤口有些撕裂是以要好生将养着。”那少年温和的说着,边是说着,边是离得他近了,将那处受伤了的脚好生的包扎了一番。动作极为轻柔,好似这一不小心就是会让这鹤儿伤痛了一般。
少年只是自顾自的说着,并未发觉自己所对着的,只是一只鹤儿并非是一个人。
君泠言就这般冷冷的看着这少年,看着他眼底极为清晰的温和,对着自己是那般的好。在那宫中待着如此的久了,这真情也竟是见得极为的少了。当上了皇帝之后,见得最为多的,就是那些奴才宫人极为恭敬的样子,恭敬有余,情相待却是不足。
极少,真的是极少见到这般的有人关怀着自己。见得浅了,也就是不再当着回事,可实则,谁不想要得了一人的真心相待呢。
“你这伤口有些深了,还是要忍着些的。”少年温和的说着,就是将这案几一旁的白酒用帕子沾了沾,然后就是直直的敷到了那伤口之上。
“唳”那鹤儿有些忍不住了,便是叫着了起来。可那脚仍是被那少年生生极为紧的握在手中。这伤口有些深,且是沾染了不少的灰尘,若非是如此用着清酒消了这毒,怕是之后还是会更加的难以处理。发了炎症的话,这极为年少的鹤儿可是受不得了的。
少年心下念着,便是将手里的力气又是加了几分。
若是想要伤口好了,这般的痛,鹤儿也是要去受了的。
“莫是怕,这酒是为你所消炎症的。偏就是痛了些,不过也只是一阵而已,稍后就是会好生了的。”少年说着,额间也是有了不少的细汗。
君泠言抬着眸子看了他,心下有些颤抖,不曾念到这少年竟是如此之好。这般让他眷恋了的温润,好似许多年前也是有着的。
“皇上,皇上。”好似在这梦中疼痛之时,就是听到有着极为细小如蚊声的声音叫着自己。
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入目既是那明黄,渐次的意识回笼,他整了整自己的心思,可越是念着,心底里的凉意便是就越发的多上几分的。
“皇上,昨日是否是做了不好的梦。”一旁侍候的宫人问着,心下也是打着鼓。皇上近日的脾气极为不稳,他也是知晓了的,可这话既然已经出了口,也就是收不回来了。
“昨儿可是打了雷?”君泠言问着,之前好似在梦中有着几分的雷声,让他多了几分的清明之感。
“不曾。”那宫人被问的有些迷蒙,昨儿正是朗月当空,并未有着半分的雷声之感。怎的皇上就是如此之问呢。可任是由他想破了脑袋也愣是不可念出来到底是为何。
“不曾?”君泠言心中的寒意又是多了几分。若是昨儿不曾打雷,而自己的梦中却又是那般真实,若不是落了谁人的道了?可这宫中有着天机门弟子顾烟波坐镇应当也不会有着那些不长眼的人在此处的。这般念着,他的心里就是安了几分。识得,还是有着顾烟波的,顾烟波是他的最后一个棋子,他也是将这所有的赌注都是放在了这棋子之中。
而顾烟波正是在梨园中正是极为悠闲的和这白琉玑下着棋局。
“你倒是来的如此早。”顾烟波冷声说着,却也是不经意的多了几分的温和之感。
对着白琉玑,他也总是冷不下心的,毕竟这世上,白琉玑算的上是他最为亲近之人了。
“墨染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来的,我也无需在着急了的。”白琉玑说着,就是按在棋盘之上走了一个白子。
“墨染去了何处?”顾烟波倒是有些不解的问着。
这墨染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之人,况且这泣血可谓是他一生的心血却是怎的入魔之后,第一件事却也是将这泣血收了回来的。莫非真的是为了西镜不成,若真是如此那这西镜也算是走了出来的。
生前被人无限推诿,死后却是得了人心。倒也不知是唏嘘还是欢喜了。
“看着样子,墨染是去了黄泉路的。他应当是觉得西镜是要入了黄泉,是以去了黄泉。”白琉玑说着,心下却是多了几分的冷意。
“黄泉,他倒是想的好。”顾烟波冷声说着。莫非这墨染不清楚当年这西镜可是魂飞魄散的,黄泉收了的可都是那些阳寿已尽之人。再者,他那般对着西镜就当是真真的她入了黄泉,也不会再在三生石畔等着他的。这也是何必呢。
“上穷碧落下黄泉,倒是有心了。”白琉玑温声说着,茶色的眸子里却是无一分的温和之感。
墨染此人如今儿女情长却是多了去,这泣血多半也是不会在念着了的。到底是之前墨染的父亲说的极好,墨染此人不堪大任是以才是当时将这那好不容易求来了的神识入了他这儿子的身,将将却是保住了这泣血,倒也不至于去衰败到何地。
“赤玥呢?倒是去了何处?”在这顾烟波一旁的令子忽的就是问着。
“他呀,终究是大了,此番也是不得与我一起了。也是要好生料理着泣血的事了的。”白琉玑说着颇是有着一番吾家有儿初长成一般的语气。
赤玥的确最近极少是有着想要四处潇洒的心思了,满是在这泣血中习着功法,倒是真真不易的很。要知晓这赤玥之前偏生就是着一上窜下跳了的皮猴子的。
“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