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冲动,下一次也得先让我看看事情的发展凑凑热闹再做决定,不然生活多无聊多无趣?你这习惯得改!”
总归还是先拦住他这种一言不合就咔嚓的坏习惯,不然万一以后真好上了,哪天一个吵架不开心把她咔嚓了怎么办?等等,她怎么都开始想以后的事儿了?她是不是被桃花给冲昏头脑了!
“好,听你的。”
帝绝宠溺的拉过她,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是再看向底下战战兢兢跪伏着的女眷们时,眼神又瞬间回到了之前的漠然。
突如其来的一切令空气都开始有些冰冷,帝绝的所作所为让所有人都意识到,她们一厢情愿的太久,或许他曾经出于怜悯而救了她们,但他绝不会是会因为女色而滥情的人,至始至终他心里就从未有过别人。
“谨遵帝君之令,还请帝后重新赐姓!”
天音抬眸,果然是那个叫天若的,倒是机灵的很,这时候恭恭敬敬的承认她帝后的身份,或许还能讨得帝绝的欢心,有机会留下来,再看边上帝绝,果然嘴角有些上扬,转头看向天音,紫色的眸子里充满着一种快夸我的神情。
天音抛了大白眼给他,该说他是天真呢还是纯情呢?听见别人喊她帝后开心了,可是别人的心思不在她这个所谓的“帝后”身上,而真正的目标是他呀!
挑了挑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能玩出什么花样。
“好啊,赐姓苟吧,上草下句,原由敬字而来,也不失于对你们失礼于殿前的惩罚。”
这个姓氏可谓是非常刁难人了,天音眼中带着一丝嘲讽,这个叫天若的在想些什么她自然清楚,毕竟在她来这之前,帝绝不是一直把她叫到房间听琴吗?既然她头上都顶了帝后这个大帽子了,那她自然得用点属于帝后的权利不是?
“……你!……苟……苟若拜见帝君帝后。”
天若一脸愤愤,本想发作,却碍于帝绝在一边,只得先遵她所言,只是名字难以启齿,不过想想身后的天雪,心下也稍微平衡了些,这些姐妹当中,论名字,天雪应该是最惨了。
“拜见帝君帝后……”
接二连三的声音响起,只是天雪说的咬牙切齿,天音看着她发青的面色,这才想起来她的名字原来是天雪,被她不小心给忘记了,这名一改……简直比苟若还难听,苟雪……对不起她不是看不起这个名字,但是读起来……真的很难让人不发笑啊……
“听说,苟若姐姐在我来这儿之前经常为帝君献上琴艺,想必琴技高超,不如让我欣赏欣赏?”
天音努力回想着电视剧里的宫斗台词,毕竟她也没实战过,这还是头一回试水。
“苟…苟若哪里敢担得起帝后一句姐姐,奴家从小书香门第,但家里却糟了凶贼,死里逃生,最后有幸被帝君救下,才来到此处,不敢自称琴技高超,只是略有小成而已,若是帝后不嫌,奴家自当尽力。”
天音不自觉的压了压眸子,果然段位够高,有进有退,不过依旧看得出来她非常的不适应苟这个姓,这是在委婉的告诉帝绝,她可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他救了早已知足,琴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而已,至于最后这尽力?也不知道是对着谁尽力了。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看向帝绝,见他依旧是一脸冷漠,仿佛没听懂这天若话里有话,帝绝察觉到天音的目光,眼神立刻温柔起来,只是那一脸纯真样让她看了简直想锤爆他的脑袋,自己惹得一身骚还让她来接手?他就没想过随随便便救人,这种年代别人会想以身相许的吗?
天若抱着青玉琴,一袭白衣翩跹,再加上她是这群白发黄眸的小姐妹里颜色最正的,倒是有几分谪仙的气质,换做寻常男人,应该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琴音渐起,悠然婉转,处处透着一股情意,隔着老远她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浓情蜜意,似乎不经意间就能唤起人内心中最柔软的一处。
听着听着,天音就想到了自己在华夏的种种,只不过那可不算是什么好的回忆,忽然中间一段开始激烈起来,像是有一场激烈的厮杀,又让她想到了那场令她窒息的订婚宴,随后琴音渐缓,直至消音,就像一切都被抹杀了一样,一片死寂,悲怆的气氛充满整个大殿,琴停,那场令她原本期待的梦,也碎了……
就在她眼中有些湿润,明明她本来想故意刁难她的,怎么最后反而把自己听哭了?她果真不适合玩宫斗!
这时,身边的帝绝却突然开口道:“你擅自改调了。”
天若浑身一颤,她在赌,这次她可是加了自己的灵气,让琴音中带着一股灵力,直入人心,她不信帝君不会动容!
虽然琴谱是帝君给的,但是结尾处原本属于一位男人的哀祭被她擅自改成了一个女子的心碎,她要让帝君知道,她被他这样对待有多么的痛心,看在以往她彻夜服侍的份儿上,至少让她与他人有点区别吧?
“这琴谱是你写的?”
天音猛地清醒,眨了眨眼睛收回泪意,有点惊讶的看向帝绝。
“嗯,但是她擅自改了。”
帝绝的眼里有着寒意,指骨微微泛白,似乎只要他轻轻一动,底下那个抚琴之人就能灰飞烟灭。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怒气,天音赶忙握住他的手说道:“还行,不难听,挺好的,令我有点改观,改名的事儿就算了吧,以后别再乱捡人回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