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附近的小食摊,看着眼前只有几分眼熟的人,张飞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施德宽,来这么早啊。”
施德宽叼着烟,从桌角拿起烟盒:
“来,抽一根。”
张飞摆了摆手:
“我不抽烟。”
“早饭吃了吗”
“还没。”
“想吃啥,我请你。”
“算了,还是我请你吧,大家都是老同学了。”
施德宽也不再说啥,只是默默的抽着香烟。
张飞点了两笼包子两碗粉丝,一时也不知道说啥。
施德宽弹了弹烟灰,主动开口道:
“你找店铺,准备做生意”
“哦,差不多吧。”
“具体有什么要求”
张飞看着上来的包子,拿了个小碟,倒了点醋,一边吃一边说:
“单独的屋子,最好只有一层,占地范围大一些,还记得我们以前学校旁边的那个杂货铺吗,就跟那个差不多。”
施德宽将烧到烟屁股的香烟踩灭:
“现在这种屋子可不好找,有段时间不是传拆迁嘛,很多人都把房子盖起来了。”
“所以,我才找你啊,你弄房子的,这方面应该很熟吧。”
施德宽皱着眉头在碟子中倒了点胡椒酱:
“你还别说,这事儿,估计我还真搞不定,首先,店铺嘛,肯定选在人流量大的地方,这人多的地方,哪里不是高楼大厦。”
张飞将碟子中的醋倒进粉丝里,伴了伴:
“其实你只要替我找到合适的屋子就行了,地方偏不偏不碍事儿。”
施德宽筷子停了停:
“都是老同学了,我可提醒你,你不要想着贪便宜,做生意这事儿,就不能怕花钱。”
张飞喝了口汤:
“没事的,我有数,相反越僻静的地方或许越好。”
“那好,吃完东西我们就走吧,我正好知道一个地方,带你去看看。”
打车两个小时后,看着眼前一大片破旧的房屋,张飞抓了抓头发:
“这里是老城区了吧。”
“你来过”
“没,听过这里。”
“走吧,我们还要往前走一段呐。”
走过潮湿的巷道,在尽头,发霉的招牌斜挂着,上面写着:酒铺。
施德宽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将门打开。
屋中只落着薄薄的一层灰,施德宽站在门口说道:
“前面是卖酒的柜台,后面还有间小屋,可以睡觉。两个加起来大概也就70平左右吧。”
张飞到处看了看,回到门口时,摇了摇头:
“地方不错,就是有点小了。”
施德宽也不知道张飞在想什么:
“我也不瞒你,这屋子是我爷爷的,我也是缺钱,要不然也不会带你来,如果你嫌小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张飞走出门,看了看巷道:
“隔壁两间屋,什么情况”
施德宽将烟点上,抽了一口:
“除非你不打穿墙,要不然他们是不会把屋子租给你的。”
“假如我买呐”
施德宽认真的看了一眼张飞:
“这地方虽然比不上市区几万块钱一平,但也是四千多一平,这两屋加起来也有一百五六十平吧,大概需要64万。”
张飞耸了耸肩:
“看来我买不起了,对了,你爷爷这屋卖吗”
施德宽关门的动作停了停:
“你想买”
张飞笑着说道:
“一次性付清有点困难,大概只能先给你15万。”
施德宽猛抽了两口烟:
“可以,等会儿我们就把手续给办了,不过我可提醒你,这地方邪门的很。”
张飞笑了:
“不就是闹鬼嘛。”
签完合同的施德宽匆匆赶到市医院,在病房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调整了一下呼吸,带着微笑走进了病房。
“听说你今天又闹脾气了。”
“宽,我想出院了”
施德宽脸庞僵硬了一下,轻轻替她将被褥掖好。
“别闹,现在医疗这么发达,肯定能治好你。”
有些凉意的手抚摸着施德宽的脸颊:
“这不值得的,金钱,痛苦,时间,我们付出了许多,但我依然一步步走向死亡,是时候放弃了,宽,放手吧。”
“不会的,再等等,我一定能治好你。”
施德宽抓着她的手紧紧不放,任眼泪滴落。
等到她睡去时,施德宽悄悄打开门离开。
孔家豪看着进来的施德宽,面色平静的说道:
“适合病人的胃还没找到。”
施德宽握紧了手:
“大概什么时候有。”
孔家豪喝了口茶:
“我希望你要明白,这些器官都是别人捐赠的,全国有多少人在等,而且还要找适合的,你只能慢慢等。”
施德宽脸变得有些扭曲:
“我出二十万。”
孔家豪埋头翻看着病历。
“三十万。”
孔家豪手敲击了两下桌面:
“回去等消息吧。”
施德宽松了口气,脸色苍白的从办公室走出。
回到病房,看着熟睡的她:
“等你好了,我们去海边看日出,去草原看群星,去天南地北,这一路,我都会陪着你。”
轻轻吻过她的额头,施德宽喃喃自语道。
张飞看着清理过一遍的屋子,伸了个腰:
“我以后也是有房的人了,明天等东西从老爸老妈那边拖过来,就ok了,现在得去那看看了。”
熟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