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源日后、源星夏朝皇宫建筑群、养心殿
作为礼仪祭祀用途的养心殿相较于平日里用于议事和政务启奏的泰乾殿来说是多了一些富贵和堂皇,特别是今日里,作为在百官见证下授予两名未成年皇子生物脑的场所,更是处处张灯结彩,摆置礼仪物品,显得更为引人瞩目,与当年举办大皇子成年礼时的布置别无二致。
“陛下怎可违背祖训,给两个未成年皇子授予生物脑,二殿下年近二十也就罢了,那三殿下今年才十五岁,若是他心智不坚,无法完全控制生物脑,遭到反噬,那不是害了三皇子吗?不可,不可,今日我一定要阻止陛……”四散的站在养心殿外的百官中,一名长着花白胡须,一脸严肃的老头正在对着站在边上的同僚兼好友小声的叙述着,但还没有完全说完,就被平日里恪守君子之道,就算意见不同也会等你讲完再说的好友打断。
“噤声!”
说完这个面白黑须的老人还转着头向四周环顾了几眼,见没有人看向这里,才回过头对一脸惊讶的好友说道:“老周,我知道你们御史台上下都对陛下的这个决定表示反对,但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今日在殿上不要开口,不管看见什么都,绝对!绝对!不要开口!”
“朱喆!枉我平日里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朝中清流,现在陛下受奸人蛊惑,违背祖训,颁发乱命,甚至可能会危及到皇子的性命,你不去朝中死谏,却在这里叫我在殿中装聋作哑,你当我周白鹿是什么人!”在听完完好友的话后,白胡子的周白鹿瞪大了眼睛,用一脸当初怎么没有看出你是这种小人的表情大声的呵斥道。
“小点声!”被好友呵斥的朱喆并没有抢着为自己辩解,而是先硬拉着周白鹿的袖子,来到了边上的一个小角落里,避开了边上同僚探询和疑惑的目光,然后才说道:“你我相识数十年,我是何为人你如何不清楚!”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你到底是何为人。”周白鹿在听着好友的辩解后原本僵硬的表情有些松动,但语气上还是硬邦邦的。
“你且过来看仔细的瞧瞧。”见好友的表情有些松动,朱喆急忙拉着周白鹿的袖子,让他探出头去,好好的看看边上同僚们的站位。
“看出些什么来了吗?”过了一会,朱喆对一脸若有所思的周白鹿问道。
“他们好像特意的站成了三个圈子,那三个圈子有些特别……”
“哎……三个圈子分别就是大殿下的人,二殿下的人还有忠于陛下的和一些中立派的混合,大殿下想要搅乱仪式,保证自己继承地位的唯一性,二殿下想要让仪式成功举行,向天下宣告自己也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所以我想啊,今日养心殿内必有一番龙争虎斗,但是啊老周,这事儿说到底就是陛下的家事,以你我的这种立场实在不好上谏啊。”看着还有些似懂非懂的好友,朱喆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把话挑明了。
“好啊!竟然敢结私党,扰乱朝政,我今日上殿定要参他……”背对着朱喆的周白鹿好像没有听到好友的话,用着义正言辞的语气向着前方说道。
“周白鹿!你给我清醒一点!”朱喆把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一用力把把背对着自己的周白鹿转了过来,却看到了他脸上那与刚才高昂的语调截然相反的失落表情。
“你没事吧?”看着好友一反常态的表现,朱喆有些担忧,原本有些恼怒的语气也低缓了下来,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事,其实啊,子美,你说的我现在都懂,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紫菀……”说完这句话,原本之前精气神饱满的周白鹿就像一颗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好像老了十岁,连原本白的有些发亮的胡子现在看起来都有些灰败了。
“我知道你当年与施兄相交莫逆,施兄夫妇意外故去,你代为照顾他们当时还在襁褓里女儿,连当年出嫁都是从你家里出去的,再加上你因为科举耽误了婚娶,至今无子,所以你与施贵妃情同父女,和三殿下情同祖孙,这些朝中上下都知道,但是现在,现在不是讲这个的时候啊。”听了好友的话,看着他好似瞬间衰老了许多年的样子,朱喆也有些难过,但是,作为他的好友,作为夏朝礼部右侍郎,他还是要提醒他,要时刻记得自己的立场,不要让感情蒙蔽了自己的理性。
“陛下宣百官观礼!陛下宣百官观礼!……”在两个人相顾无言的时候,一个还算年轻的太监从养心殿内来到了殿外,用着自己尖锐的嗓音宣布着仪式的开始。
“贤弟,愚兄要先在这里向你道个歉。”
“兄长何故如此,愧煞小弟了!”看着好友对着自己拱着双手深深的鞠躬行礼时,朱喆连忙侧身,避过了这一礼,但还是对于好友能听自己的话感到高兴,原本板着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淡淡笑意。
“愚兄知道你刚刚那一番话都是为我好,但是,子美啊,想来是我老了,念旧了,刚刚我们谈话的时候我一直会想起以前紫菀带着陵游来我府上看我的模样,陵游一见到我就喊外祖喊个不停,他喜欢吃完饭我抱着他去院子里晒太阳,睡午觉,下午喜欢让我带着他去西市看杂耍,买糖人吃,虽然每次我们回来晚了都会被阿菀抱怨,但是为人父,为人外祖不都是这样的吗?”
“现在小辈有难,身为外祖的我怎么能站在边上袖手旁观,看着我宝贝的孙儿变成别人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