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殿下他现在……”架不住自己那积劳成疾,卧病在床的老友的嘱托,吏部尚书刘生仪刘大人也只好硬着头皮站起了身,打断了皇帝的总结讲话。
“是替周白鹿问的吧。”
虽然被打断话头让皇帝有些不爽,连带着回答时的语气也有些尖锐,但如果现在有人直视着皇帝的双眼的话,就可以看见他的眼神却是一反常态的柔和:“陵游在今天中午就已经醒过来了,太医说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两天就好了,那老儿,都被罢职了还有空来关心别人,你让他放宽心思,好好休养几天,他是陵游的外祖,但朕也是陵游的父皇,不会害了他的。”
“那就好,那就好,臣回去就和他……等等!三殿下今天中午就醒了?还没有什么大碍?陛下,生物脑接驳失败却对自身没有损害的例子,在我夏朝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啊!臣建议由调制局和太医院联合检……”
刚开始刘大人还在为自家好友高兴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作为吏部尚书,夏朝生物脑计划的负责人之一,他还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夏陵游恢复时间的不对,在快速的与脑中的数据相比对后,用着激动的语气说道。
“不用了,陵游他是因为接驳成功了,才没有损伤的。”即使心中带着浓烈的骄傲和喜悦,但数十年来的帝王权术所带来的强大的生理惯性让皇帝脸上下意识的摆出了一副“你真是少见多怪”的表情来回复他。
“哦,是接驳成功了啊,那怪不得了……”
一听到是因为接驳成功才没有对身体带来损害,刘生仪刘大人的情绪就有些松懈了,毕竟,生物脑技术从发明至今已经是一种较为成熟的技术,并在军方大量投入使用,成果斐然,每年接驳成功的人不知凡几,即使是最高等级的生物脑接驳成功,在他的惯性思维中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陛下!!臣记得三殿下他今年才……”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在吏部尚书刘生仪刘大人被困于自己的惯性思维而有些浑浑噩噩的坐下时,边上的兵部尚书赵三浮赵大人去却激动的站了起来,问到了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十五。”在故意用随意的口气回答了赵三浮的问题后,皇帝的心中好像有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毕竟,有些东西,只有和别人分享后快感才能达到最大,例如:装x
“对!对!十五!才十五!才十五啊!!魏王!魏王!魏王他老人家……”但正处于极度激动中的赵三浮赵大人完全没有再去迎合皇帝的心情,他原本因为昏昏欲睡而半闭的眼睛现在完全张开,眼角处的皮肤甚至都有了要裂开的趋势,因为大声说话而张开的嘴巴带动着周边那如钢针般的胡须,连带着身旁那不断猛烈挥舞着的双手,一扫之前身上所带有的谄媚气质,一股久经战阵的惨烈气息迎面而来,活像一只山中饥渴多日,择人欲噬的猛虎。
“没错,等一周后陵游他把所有项目全部检测完毕后,就会去魏王府上开始学习完全驾驭的“昆仑”的方法,去继承那个王叔当年到死都念念不忘的东西。”
看着自己面前因为激动而有些失仪的兵部尚书,皇帝却并没有呵止,反而回应了他那有些无礼的话语,并在心中默默地给他加上了些分,作为夏朝的兵部尚书,圆滑是可以有的,毕竟他要和其他各部进行统一和协调,但如果是作为夏朝对外武力的体现,圆滑却会成为最大的缺陷,能够在必要时圆滑,但在关键时刻却又能保证自己的武人本色,的确是个能够坐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上的人。
“看我老赵,都没什么风,怎么眼睛里就进沙子了,还他娘挺疼的。哈哈!哈哈哈!……”在得到皇帝的明确答复后,赵三浮赵大人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自己的满是老茧的右手用力的擦了擦双眼,一边装着毫不留意的摸样为之前自己眼角处那些不明水渍开脱道。
“呵呵,呵呵……”听着赵三浮那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辩解,周围那些尚书同僚们却并没有向先前那样对他进行嘲讽,反而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谁都知道,现任兵部尚书赵三浮赵大人二十三年就职于北部平恙军战傀部队第三支队,任宁远将军,官衔正五品下,直接参与了由当年魏王所领导的代号“闷雷”的遗族统帅斩首行动,终结了夏朝建国以来最为凶险的遗族入侵战争,同时也间接的保住了平恙军的火种,守住了那支古老的部队所代表的千年荣光……
其实大家都明白,对于赵三浮或是参加过当年对遗反击战的平恙军战士来说,对魏王的忠诚,是绝对要高于对皇帝的忠诚,但魏王早逝,既无子嗣遗留,又是为国捐躯,所以大家也就不用过于的顾忌些什么,纷纷送上了宽慰的笑容,也表示了对魏王遗愿继承者的祝福。
看着群臣们那带着欣慰的笑脸,听着他们带着喜悦的笑声,坐在主座上的皇帝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开朗了不少,连带着原本有些不适的身体都仿佛松快了不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皇帝看着已经在地上跪了不少时间,全身都已经开始打摆子的工部尚书成湖成大人都有些心软了起来,回想起之前礼部尚书王涣今那老货对自己捅的软刀子,他就觉得在朝堂上安着一个自己可以完全掌控的尚书还是十分有必要的,于是在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后说道:
“咳咳……成湖啊,起来吧,看在你阴差阳错的为我夏朝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