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心中一痛,阿阮忍不住捂住心口,她无法忘记师父的冷漠决绝,无法忘记他的怒气他的厌恶。
极王他们得到消息认出修罗之火是在清平竞技,帝江一向高傲,虽然并未高调宣布阿阮就是他的徒弟,但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们的师徒关系也不是天大的秘密,不过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看她失魂落魄又是无言,极王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帝江与北武神塑夜关系匪浅,阿阮被塑夜带回了北武神族中,瞧着她听到帝江时那惨白一片的脸色,想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而且,听闻塑夜已经重伤,且派了人去请帝江援助都被拒绝了,那这二人关系许是不像外界所说那般师徒情深。
极王道,“你先下去修整修整,自会有人安排。想见骆商随时可以,你也不想让他看到你这副样子吧。”
阿阮看了看自己身上被划破的红衣,一身血污,带着令人头晕的腥气,这样去见骆叔叔确实不好,正好她也想知道,所谓的修罗族最尊贵的圣女究竟是可以尊贵到什么程度,便低头应了。马上便有人进来搀扶了她起来,为她引路。
待阿阮消失在殿外多时,极王才背过手去,沉声吩咐骆奇道:“找几个亲信,安排下去,每月两次法事,血祭。”
骆奇不明,面露疑惑,极王简单地解释道:“解封印。”
“您是想……”骆奇心中不确定,震惊地看着极王,“血亲血祭,您是要……”
极王摆手,算是默认了他的话,“花梨那个贱人以命献祭,是事出紧急,没有那么多时间,我可没她那么傻,何况,阿阮身上有傀儡丹,跑不了,她可是花梨和那个人的孩子,这些年又在帝江和塑夜身边,没那么容易寻死,想以此威胁我,呵,我有的是时间,不就是血祭么,放点血而已,我岂会在乎这个。”
每月两次的血祭,血祭,顾名思义,便是要用自己的血来献祭,至亲止血,方可po jie血祭封印。也就是说,这个世上,唯有他才能破除阿阮身上的封印,而他想要的只有那封印隐藏起来的东西。他有大把的时间,足够的耐心维持着po jie法事,直到封印解除的那天,失血而已,又不是要命,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极王冷笑,心道,花梨这个贱人打的好算盘恐怕是要失算了。他们这对叔嫂从来就没有和平相处过,只是没想到这贱人就是死也要让他不痛快,可惜了她这番心思,终究是护不住她唯一的女儿。若不是这兄嫂二人无法再入轮回重生,他都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了。
骆奇依旧不安,“王,这……”
极王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作何这般磨磨唧唧不痛快,做大事的人若连这点儿决心都没有,还怎么成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骆奇不敢。只是担心您身体损耗。”骆奇虽不明白血祭细节,但是作为修罗族人,对血祭多少是有些了解的,阿阮的母亲血祭以性命献祭,短时间内的血祭,又以性命催动,威力十分强大,而要po jie这封印,若是不以同样的代价,便是钝刀子磨肉了,时间漫长,每一次都不得有半分差池,即便是血肉可再生,但这样强力的血祭法事也都十分消耗。
极王又何尝不知道,只是那花梨十分可恨,知道阿阮是圣女之后,隐藏了不说,且再也没有怀过其他子嗣,眼下阿阮的血亲只有他极王一个,又打哪里寻到她的血亲来以同样的代价献祭?只是一旦决定自身血祭养着那封印,少的十年八年,久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上千年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他有耐心,但要那么就才能po jie封印的话,就太令人失望了。
“我知道。但是阿阮只有我一个血亲了。若是她有个兄弟姐妹,我又何须如此麻烦。”极王叹息一声,有些后悔,不该对自己那兄长杀的那样干脆,该也像骆商这样,囚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了呢。
骆奇应了声是,想了想,忽然就笑了,“王,阿阮她……长大了。这血祭破除封印遥遥无期,但若是在这之前她有了自己的子嗣,那便可以……我看那北武神塑夜便就对她爱护有加,我修罗族的圣女自是六界里难得的好容貌,就算是清冷如北武神,还不是动了心么?”
虽说若是强迫阿阮,令她怀孕生子更简单,可到底是修罗王族,极王虽然残忍,却也定然不能容忍这种有辱王族的事发生,故而骆奇将这肮脏主意打到了塑夜的头上,想要做个表面联姻的好事成人之美的事,暗中却是黑透了心肠。
极王对阿阮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小时候那软糯的团子样,此时听骆奇这个主意,扑哧一声笑了,指着骆奇,“行,可以,你倒是有主意。只不过,我族虽不论lún_lǐ,却不能不顾忌术法禁忌,用婴孩为祭终归是太过阴邪了些,恐有变数,倒也可以”16...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