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大变。
虚谷和穆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就往外走,势必要到帝江那里讨个说法,如此行径简直是欺人太甚!
岳溯还呆愣地站在原地,这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还来不及细想,便被虚谷仙长叫到名字,便赶紧跟了过去。
帝江正与塑夜下棋,也就唯有塑夜好脾气的一让再让,虽是对弈,也不过是陪他解个闷儿罢了。房门敞着,并无遮掩,虚谷和穆海带了几个弟子气势汹汹地便走了进来。
两位仙长怒气冲冲,这一身威压便没有收敛,气氛不对,帝江掀了掀眼皮,捏着手中还未落下的棋子,不悦道:“虽说这里,我们才是客人,但二位仙长这般前来,恐怕有失仙界礼数吧?”
虚谷到底是沉着一些,他顿了顿,敛了气息,按住了一旁的穆海,才道:“少帝,之前您罚也罚了,还请将嘉宝还给昆仑蓬莱,放了她吧。”
帝江嗤笑一声,“这说的是什么屁话,自家弟子都看不好,丢了反倒找我来要了。”
穆海见他如此口气,心头一股火气,论资排辈,他就算是神界少帝,也得尊他们为长辈才是,但他也懒得与帝江论失礼一说,只想他快些放人:“少帝,还请速速放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人了?”帝江沉了脸色,手中棋子胡乱一掷,正打中穆海身后一个小弟子,小弟子普通一声就跪下了,浑浑噩噩地竟是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惊慌不已地爬起来,连跌了两次才被别人扶着站好。
虚谷:“这……”他与穆海交换了眼神,要说看见,那肯定是没有的,只是嘉宝与人无冤无仇的,这几日也一直闭门没有出去过,这人一丢,他们便下意识地觉得是帝江将人拿走了,却是没有证据的。
见他们不吭声了,帝江冷笑道:“没有证据是吧?只是因为我之前为难过她,便觉得什么混账事都一定是我做的?”
虚谷和穆海二人脸色涨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一时无话。
塑夜开口道,“二位仙长莫要着急,听说这几日她一直闭门不出,许是你们这位小弟子外出散心了而已。若是不放心,塑夜可吩咐族人一同寻找。帝江他若是有意惩治一个人,不可能分两次动手。”
他这话说的含蓄,但作为朋友,他对帝江还是了解的,帝江这样的人,要想折磨一个人,那人又岂能安生过一天?当日放过了便是放过了,只要那人没再惹他,他才懒得再出手。
北武神家主都这么说了,虚谷和穆海也不好硬杵在这儿要人,纵然心中存疑,但既然北武神家族里有人愿意帮助,算是有个见证,即便到时候搜出了人是帝江拘了,也有个证人,带着这顾虑,二人谢过了塑夜。
塑夜为人清冷,却是有一等一的好口碑,他既然开了口,便就会安排下去。
帝江冷冷看着,不高兴地自语着:“自家地盘上丢了徒弟却跑来问我,我还想问我家徒弟去哪儿了呢!”
他这么一说,塑夜也想起来,这大半天都没见到阿阮了,也很是疑惑,外面天色已暗,阿阮有分寸,必然不会在外面玩耍到天黑才回,正想派人去明轩那里问问,便见明轩从外面进来了,一边走一边张望着问道:“咦,怎么这么多人……阿阮呢?”
塑夜一脸担忧看了看帝江,向明轩问道:“阿阮她没跟你在一起?”
明轩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没啊,我被我父王拉着到处见客赔笑……烦都烦死了,刚解脱,就想来找阿阮玩儿。”
“玩儿?多大的人了,整天就知道玩儿。”帝江心情不好,连带着对明轩也没什么好脸色,心觉小的时候玩儿也就罢了,这都多大了,他就不能找别人玩儿去,天下就他家小崽子一个人能玩儿了?要玩儿也不给他玩儿,自己还留着没玩儿够呢!
“……我又怎么惹着您老了。”明轩自小和阿阮玩在一起,也知道她家师父的臭脾气,不以为意地翻了个白眼,自来熟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抬眼就瞅见了岳溯一脸欲言又止。
岳溯对上明轩的目光,又移向了塑夜:“……阿阮姑娘她一直都没有回来么?”
塑夜点头,心中担忧更甚,“我与帝江一直在这里,从下午开始便未见过阿阮了。”
岳溯心头也有了一丝不安,不敢有所隐瞒,立刻道:“我下午与阿阮姑娘一起,去了海边一处山石附近,就在北边那处挺深的林子前面……”
还没说完,帝江便紧皱着眉头将他打断了,“跟你在一起?你做了什么?”
这话说的让人浮想联翩,这孤男寡女的,好好的宴会厅花园里不待,跑去那等偏僻的地方干什么?虚谷和穆海也瞪着岳溯,目露失望之色,恐怕他们方才的嘱咐他是一句都没听进去才是,什么时候竟与那魔界妖女关系发展的这么快了?
岳溯尴尬不已,“回少帝,我与阿阮姑娘只是讨论法术和阵术而已,因阿阮姑娘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才去了那里。我们二人只是一起研习,并未有任何不合礼数的举动。”
帝江心知她跑去那里,应该也是不想被人看见,怕自己知道了会不高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有些不高兴,有他这样无所不知的师父在,为何要和岳溯这样的人讨论,不会来找他这个师父么?
塑夜轻咳一声,接过了话,“那你为何在此?”
岳溯道:“因当时有弟子前来,说师尊寻我问话,我便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