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也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打扮,眼中落下惊艳,“塑夜哥哥今日真好看,阿阮都移不开眼了。”
塑夜对外貌并不执著,但是被一个女子夸好看还是让他微微愣了一下,心里微动,竟是觉得被她这么说有些赧然,忍不住莞尔,“你啊……就你嘴最甜了。”这么说着,目光便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小小的唇,似有水泽,那惹眼的红色如她身上的红纱,鲜艳欲滴,塑夜想着方才那一幕,忍不住就簇了眉。
这两人,有些刺眼,帝江心头蹿上一股恶劣的玩乐心思,他笑着,拇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唇,“是啊,的确是甜的。”
塑夜脸色登时难看。
阿阮却不知道这话有什么深意,她吐吐舌头道:“师父,塑夜哥哥,阿阮先回去啦,你们好好看着,我和明轩哥哥还有小白一定会赢的!”
塑夜点头,面对阿阮时舒展了眉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去吧。”待她转身走了,遥遥听着那头明轩气急败坏地问吼她:“笨蛋阿阮,你你你竟然……”声音渐渐远了,塑夜这才朝帝江走了一步,压低了声音,“帝江,你这是何意?今日这样的大的盛会,你对阿阮如此……她是个单纯性子,你叫别人如何看她?”
帝江浑不在意地动了动身子,依旧是懒洋洋的,“左右是我的徒弟,别人看不惯又怕什么?倒是你塑夜,今日怎么这么骚气,穿的像只花孔雀一样。”
塑夜无语,他这话说的实在没有道理,这一身装束就是北武神家主出席正式场合的装扮,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何以刻薄至此?
“你当我是你?这般随意……北武神家族的脸我可丢不起。”
帝江挑眉,抬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常年不变的赤霞锦,又摸了摸自己松松束了一把的长发,他随意是他乐意,舒服,很丢脸么?哪里丢脸了?他就是什么都不穿戴,在这六界众生里也是最靓的那个好不好!
塑夜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俯身在他耳侧嘱咐道:“听我一句,若是不想给阿阮惹麻烦,就不要与人说她是你徒弟。”
说罢,方才那止步了的二位仙长这才又踱步过来,两个鹤发童颜白须丈长的仙长对着帝江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齐声道了声少帝。
帝江啧了一声,有些烦闷地摆手,“不必多礼了,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怎么看我的么?”他心里不喜被人再唤作少帝,但也懒得一一纠正,反正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虚谷和穆海二人无奈地看了看彼此,他们出身名门大派,虽辈分比帝江大,但身份却不如他尊贵,可不是他少帝一句不必多礼就当真放下礼节的,即便心里觉得这人是个混的,也不可能当真数落他……原本便是来与神界少主打招呼的,此时仙界北武神家主也在,他们便客气的说起话来。
“此届清平竞技大会有少帝为神界出席,实乃昆仑与蓬莱之幸……”虚谷拱了拱手,话说一半便被截了。
帝江:“啧,怎么说的好像清平竞技大会就只是你们仙界的盛事,至其他几界于何地啊?”
虚谷一噎,后半句恭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了,尴尬地看了看塑夜。
穆海略一思付,赶忙补救道:“少帝莫要这么说,清平竞技是六界的盛事,只是此番我们昆仑和蓬莱有幸做大主持而已,但六界都以神界为尊,既有少帝在此,只有少帝才算得上大主持,神界素来公允,是六界之幸。”
帝江好笑地眨眼,合起来的扇子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轻轻敲打着,“哦?那便是以我为尊了,我若说让谁赢,就让谁赢么?”
虚谷和穆海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心道这人果然是没有正经,无法共事,也不知道此番破例前来参会到底又是要起什么幺蛾子。
“莫要说笑了。”塑夜轻咳一声,按住了帝江的肩,收回手后上前一步道:“二位仙长无需放在心上,此届既然是轮到昆仑和蓬莱主持,便由两派安排就是。不知道正式的比试什么时候开始?今次,可有什么有别以往的安排?”
塑夜站在帝江身前,繁复的衣衫将帝江半掩了去,虚谷和穆海听了他的话脸色缓和了些,恭敬道:“清平竞技大会千百年前便定下了规制,我等不敢有所改动,故而还是依照着以往的安排,与以往一样,不过是竞技场地变化而已。”
听他们说罢,塑夜身后的帝江慢悠悠地说:“呵,你们也知道有千百年了,总是一个样,有什么意思。”
虚谷:……
穆海:……
塑夜无奈地摇头,也知道二位仙长在这里待的难受,便寻了个理由与他们一并去其他几界见礼,这才让二位仙长舒了一口气。走之前他回头再次对帝江说:“之前嘱咐你的事情,莫要忘了。”
帝江扬了扬眉,显出不耐来,挥着手赶他:“行了行了,堂堂北武神家主何时也变成爱啰嗦的老头子了……”他嘴上厌烦塑夜,心里却是因为不能说阿阮是自己徒弟而烦闷,这并不是他转了性子不招摇了,而是塑夜的话当真进了他的耳朵,他不得不考虑阿阮,纵然他是不在乎的,可阿阮呢……不过说起来,那小崽子,似乎也有些得意忘形啊。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摩挲出一种淡淡的酥麻之感,仿佛在回味刚才的柔软,正被那侍奉在旁边的昆仑小弟子看了个正着,小弟子脸又红了。
帝江瞄了他一眼,“小结巴,亲过人么?”
小结巴慌张地摆手,摆的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