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抬眼看了看日头,天色尚早,大把的时间无法打发,她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京都这样的繁华地对她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毕竟是个半大孩子,玩心甚重,被闵文这样一说,便动了心思。
“那……咱们就出着,像是怕明轩突然出现逮她一样。
闵文眼睛亮了亮,“嗯嗯,就一会儿。”
阿阮:“一小会儿!”
闵文:“就一小会儿!”
二人一拍即合,立刻便起身。
寻常没有什么拘束,要去哪里便去了,这次有些偷偷破坏禁令的小刺激,闵文觉得似乎比往常更有意思,心情也忍不住激动起来,“飞云,备马车!”
“是!”
侯府的马车宽敞气派,阿阮还是第一次坐马车,觉得很是新奇,一路上打了帘子朝外面看,闵文便乐呵呵地与她介绍,哪家糕点最有名,哪家裁衣最漂亮……不一会儿就到了金香阁。
闵文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踏入金香阁便不断有人与他请安问候,阿阮容貌实在打眼,又被他带着,免不了被人问询,闵文随便几句话敷衍了过去,金香阁的人俱都是玲珑心,对贵人少有探究,并不多问。
金香阁里的装潢颇有些雅致,与阿阮所想不同,来往的女子长相各不相同,但都打扮艳丽,穿着华丽,一个个如花蝴蝶般,室内配着各色鲜花,倒真像是个清新的大花园似的。
一个打扮的明晃晃的中年女子含笑迎来,“听闻闵小侯爷昨日落了水,还以为今日要将养身体不来了呢!今日……要不换个人伺候?”
闵文哗啦一下打开折扇,不以为意道:“本小侯爷哪有那么弱。不过,听金妈妈这话,可是话里有话啊。还是老样子吧,顶层三楼,老位置。”
这被叫做金妈妈的女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闵小侯爷,今日恐怕是不成了,可否委屈您在二楼……”
闵文有些扫兴,却又不好让阿阮扫兴,便就委屈了一下,“那就二楼吧,找个好位置,让红梅姑娘和玉儿姑娘来。”
金妈妈面露难色,“这……红梅和玉儿恐怕不方便。”
闵文皱眉,“那就画眉和晚晴,听曲儿不行,看舞总行吧。”
金妈妈缩着脑袋,苦着脸,“画眉和晚晴也是不行的……”
闵文微恼,“怎么着?这是有人全都点了去?”这四位姑娘是金香阁的头牌,贵的很,可不是什么人随便就能同时点去的,就是他们京都的几个少有的不要名声的贵公子也不会这样乱来,就连皇族都不会这样高调。这在他们看来,不仅是烧包儿至极,还是坏了规矩!
金妈妈实在心里是乐开了花,毕竟赚了大把的银子,但眼前又不敢得罪闵小侯爷,便装作苦闷的样子道:“今日着实是对不住您了,昨儿都三更天了,来了两位天人下凡似的公子,不仅包了顶楼一整层,点齐了阁里头牌的姑娘们相陪,就连咱们阁里这陈年的八月酿都要喝光了!”
闵文吃了一惊,“这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两个人就要把阁里的八月酿喝光了?”
金妈妈:“从没见过此等风华的人,瞧着不像京都的……而且,那酒似乎只是其中一位公子喝的,还派了人去将京都所有高档酒楼里的招牌菜买来,我这儿人手都要不够用,只好分拨儿去买,这不,人都派出去三回了,当真是阔绰,给了不少赏银不说,满桌子的菜,每个只尝一口,若非咱们圣上不是他这个年纪,我都要以为是天子来了呢!”
也不怪金妈妈这样猜测,若非天子,谁能这般大手笔?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看来,京都来了不得了的人啊。”闵文倒吸一口冷气,金香阁原本就是极贵的地方,就算是他这样的公子哥儿也做不到这样。
阿阮听着,眉头不经意地一跳,心里有个不好不坏的预感。
金妈妈揣着手,不经意就摸到袖袋里的拳头大的一颗明珠,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当真是不得了呢,这二位公子瞧着当真是人间少有,一位着了红袍,一位着了蓝袍,红袍的公子fēng_liú不羁,蓝袍的公子冷似冰霜,红袍的公子看不出身份来,那蓝袍的公子只让人觉得一身的仙气儿,瞧着倒像是修仙者。”
“修仙者?妙妙妙!金妈妈说的这样传奇,到叫本小侯爷更像结识一番了。”闵文以扇子半遮了脸,低头在阿阮耳边道:“许也是和你们一样是修行之人呢,走,去看看。”
阿阮嘴角僵硬的扯了扯,一个红袍,一个蓝袍,金妈妈那般描述,是谁她再清楚不过了,根本不需要结识。
只是,还不待她和金妈妈反应过来,闵文便扯了阿阮的袖子将她拽上了三楼。
这闵小侯爷是京都有名的fēng_liú贵公子,做事向来高调霸道,金妈妈提着裙角迈着小脚慌张地跟了过去,嘴里轻声喊着:“哎,闵小侯爷,不妥啊……”那两位客人包了三层便是不想被打扰的啊!若放了闵小侯爷上去,这不是打她的脸么!她今后这生意还怎么做?
闵文人高腿长,几步就上了三楼,还未见到人的正脸,便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三层原本是一排相邻的房间,每间房都连着一道门,彼此相通,若是包了两间房,中间的门便可以打开来,这样两间房变作一间房,空间也就变大,很是灵活。一般人没有能力包满整层楼,可现下,所有房间中间阻隔的门都被拉开了,且朝着外面那临街的一步露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