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和明轩两个耳力过人,别人听不到的他们可以,听到这杜小姐竟然拒绝作弊去帮自己的心上人,都很是惊奇,方才她被那小侯爷拽进墙角里的时候,瞧着是个柔弱的人,现下却坚强起来,不愿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选择徇私舞弊,而是选择公平公正,这可是赌上自己一生幸福的选择,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坚持公正到如此的。
思文还想再说什么,瞧了一眼杜飞雁的神色便安静下来。
“思文,你去帮我将这个荷包送给齐公子吧。”杜飞雁顿了顿,道:“你去告诉他,他若是赢了,我便嫁他,若是输了……我便认命。”
思文抹着泪应了,拿着荷包转身就消失在人群里,小侯爷的船已经出发,要找那一同比试的齐公子并不难。过了一会儿,思文回来了,眼睛里闪烁着光,对杜飞雁小声说道:“小姐!齐公子说叫你放心,不会让你认命的,他已求得德诚大师的帮助,今日他一定会赢的!”
杜飞雁却并没有她那么欣喜,反而担忧道:“……德诚大师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阿阮心中叹道,也难怪她笑不出来了,刚说了这齐公子为人高洁,这么快就打脸,这杜小姐好像不大了解那位齐公子的为人啊。
“好像是最近才来京都,道行很深的!”思文想的不多,只知道小姐心上人是齐公子,只要他能赢便好:“哎呀小姐,管这个德诚大师是谁,只要能帮齐公子取胜便好!”
所思所虑不同,杜飞雁与她无法说明,只得摇头,悄悄关注着河上的情况。
阿阮尚未反应过来,倒是明轩心里一紧,德诚大师,这不是那邪僧招摇撞骗的称号么?!眼瞧着阿阮和他失了这份默契,未察觉的德诚大师就是他们任务里的主角,明轩忍不住轻咳一声提醒道,“这个德诚,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阿阮正想着那齐公子到底要怎么赢呢,忽然听这么一句,忍不住惊呼,“瞧,这热闹没白看吧!要不是我,能这么快找到么!”
明轩望天无语,心道她明明只是一心想看热闹而已,还给自己贴上金了。但不管怎么说,误打误撞,总算是顺利接上这任务的线索了,说不定顺着这齐公子便能将德诚找出来。正想着,抬头一看,身边已然没有了阿阮的影子,他哀嚎一声,赶紧追去。
那齐公子并不难找,他正独自撑了一艘小船出发,他这小船简易破烂,与闵小侯爷的船根本不能相比,而且只有他一人,也无人替他撑船,阿阮想也没想,随意捡了一根树枝以法术变出一根竹竿来,撑着竹竿便跳到了他的船上。
小船不堪重负般的摇晃了起来,齐公子勉强站稳了,这才看向莫名其妙跳到自己船上的人,竟是一个风华无限的小公子,看打扮穿着也不知道是哪家富贵公子。
他下意识便觉得是那闵小侯爷一道的人,来找他麻烦了,不悦道:“这位公子,我齐远山和你无冤无仇,今日是我与闵晟一人的比试,还望公子不要故意给在下使绊子。”
“使绊子?”阿阮一怔,竹竿往水里一滑,道:“原来你叫齐远山啊,你和杜小姐不是两情相悦的么?我是来帮你的,你放心吧。”
齐远山也是一怔,随后又问:“是杜小姐让你来的?”
阿阮想着方才那杜小姐秉持公正的态度,心道这齐远山也不怎么了解杜小姐嘛,却也没有想那么多,诚实相告:“我不认识你们,你就把我当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算啦。”
齐远山皱了皱眉,“齐某并不需要……”
“明轩哥哥,你别过来了,这船恐怕载不了那么多人!我去去就回!”阿阮扭头喊住岸边正要跳过来的明轩。
被忽略的齐远山眼瞧着阿阮一竿划出,离岸边又远了些,再回去送她上岸又是麻烦,便无奈地看了一眼阿阮,见她真的在给他撑船,掀了掀眼皮没再说话。
“喂,齐远山,你说那个德诚大师帮你,怎么不见他人啊?”阿阮原以为这个叫德诚大师的人会半路跳上船给齐远山撑撑场子,所以想着若是明轩上来四个人恐怕承载不了,这才说了那样的话把明轩留在了岸上,结果驶出这么久却没见半个人出现。
齐远山疑心道:“你如何得知德诚大师相助与我的事?”
阿阮随口应答:“听思文那小丫鬟说的。不说这个,那个德诚大师,他不来了么?”
齐远山不愿多谈,闷声道:“不用大师亲自来便已经帮了。”
“什么意思?”阿阮刚问出口,便察觉脚下的船在脚下微微改变了方向,掌握着方向的并非是她手中的竹竿,她不会划船,也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断然不可能如此熟练的掌舵,而那齐远山技术也并不比她好多少,手中的竹竿也不过是比划个样子罢了。
微微放出了一些法力,法力被一股力量反弹了回来,似有妖邪的气息,阿阮狐疑,循着那股气息放下竹竿绕过齐远山,趴在船头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张符纸。
齐远山紧张道:“你,你做什么!”
阿阮拧眉,却也并未将那张散发着妖邪气息的符纸撕掉,转头问道:“这符纸是德诚给你的?他为何肯帮你?”师父说过,妖邪不会帮人,只会有所图,再者这妖力并非是简单术法,恐怕不会轻易使出,定是有所偿才对。
齐远山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将阿阮往后面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