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倾心拖了个长音,睨着他缓缓道:“专职跌打损伤的,对于有外伤的人来说,那才是良药。”
木老头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扯起唇边微皱的皮肉,笑了笑:“凤姑娘,真是不巧,那种药最近都没有,改天该和阎君说说,让他出去买一些。”
“木大夫,那药该不是你自己用了吧?”
“凤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木老头在药炉角落里,找到自己一处空地,空地上端端正正的摆了一个五寸高的木箱子,他笃悠悠地坐稳了,才道:“我好好的用这个药做什么?”
“做什么,恐怕木大夫你心知肚明。”凤倾心说的慢条斯理。
“这么说,你都知道了。”木老头脸上的笑容立刻变的诡异起来,已经没了一样颤颤兢兢,一脸忿俗的模样。
“只有你你抓走若云,才能解释的通,为何木屋会着火。”
“哦?”木老头听的面露微笑,似乎来了兴致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西域妖术怕火呀,忘尘抽你那几鞭子恐怕你现在还疼吧?”凤倾心盯着他,声音陡然一寒道:“若云定是被你骗到了木屋,发现了端倪,你用了妖术逼她就范,情急之下,她才用火折子烧你,不曾想将木屋点燃了。”
木老头拍了拍手,赞叹道:“真是聪明的女人,就好像你就在现场观看一般,猜测的一丁点儿都不差!”
“那两个矮人也是住在你这里吧?”凤倾心冷声问他。
话音一落,木老头身下木匣里突然窜出两个黑幽幽的矮人来,对着凤倾心龇牙咧嘴。
“将你的伪装去了吧,木字是楼字的一半,你是楼漫天的儿子。”凤倾心眼眸微眯,潋滟的凤目划过一道狠戾。
木老头咧嘴一笑,缓缓抬手将身上的伪装去掉,撕掉脸上的假面,露出一张阴森森却寒冷的脸。
“说,你将若云藏在哪儿了?”清润从门口走过来,横起刀将门口堵死。
“我不会告诉你的,她是我杀死阎擎苍的筹码。”楼岸挑唇讥笑,眼中噬血的杀机。
“你若想要杀死阎擎苍,可以有一百种方法,为何要废这么多周折。”凤倾心突然问道。
“我不会让他就这么痛快地去死,我要一点一点折磨他,本来,我打算杀光这里所有人的,不过,如今,我可是等不了了。”
楼岸那端传来的阴冷笑声像极了毒蛇在吐信子。
“说,阎王殿里还有谁是你的人?”清润冷声质问。
“你们永远也猜不到,今天我就要用阎擎苍的血来祭奠我死去的父亲!”说罢,脚下腾起一阵阴风,裹挟着令人作呕的腥臊之气。
“是毒烟。”凤倾心大惊,急忙掩住口鼻拉起清润向药炉外退去。
“该死!”清润低声咒骂,待毒药散去,药炉里早已经空空如也。
“看来,他们早就想好了退路。”
清润道:“此事该通知阎君,让他早做准备。”
凤倾心点了点头,他微微抱拳便向地狱坊里走去。
她回到木屋去找了忘尘,忘尘盘腿坐在软榻上,脸上淡然:“真的是他。”
凤倾心还未来得及开口,门突然被清润打开,只见他慌慌张张的跑来,惊骇道:“不好了,阎君不在阎王殿,我房中凶手流下的纸条也不见了。”
凤倾心横起柳眉:“他去了夺魄舍。”
“我们也快去吧,若是他以若云要挟,阎君恐会有性命之忧。”清润急了起来。
“‘好,我同你一起去。”凤倾心颔首,回身对忘尘道:“你就在这里,我一会儿就回来。”
忘尘担忧的看她:“一切小心。”
只是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一声倒地的闷闷之声,二人惊疑开门,却见外面已然变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