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凶险,凤倾心反而镇静下来,她手腕一转,骨刀从前胸刮过,那矮人双腿跨在她腰上,身子向后一倾,避开了刀锋,而她手下这一起落,使得脚下的矮人也趁机滑了出去,等不到她抬头,忽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一只铁钳的手抓着她披散的发就势扣住她的脖颈,锋利的爪尖刺入她的血管上,激起冷钝刺骨的疼痛。
凤倾心一咬牙,手下刀锋自身后一转,斩断了他抓着的那缕青丝,而这一刀非要将那双黑爪一砍断不可,那矮人一惊急忙收手,却也来不及了,硬生生的被割下一片肉来。
凤倾心身子向后番了几转,将跨在她腰上的矮人甩了出去。
那两个矮人匍匐斜眼看她,全身颤抖,目中杀机陡炽,正龇牙咧嘴的向她急奔而来。
凤倾心一扬手中刀,向前跨了一个大步,刀锋凌厉绝伦地攻了出去。
耳边划过一声破肝裂胆的尖叫,定睛再看时,两个矮人正抱头痛哭,小小的身躯,恍然是个六七岁大的孩童。
凤倾心立刻起了恻隐之心,便是任何人见到这般大的孩子都下不了杀手,她立马收了骨刀,问道:“小孩儿,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谁?”
那两个孩子捂住手上流血的伤口,一脸无辜的哭的撕心裂肺,凤倾心恍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变成了欺负孩童的坏人,她慌张的蹲在孩子身旁,摸着两个人的头道:“我伤到你们了?”
就在凤倾心卸下防备之时,那两个孩子瞬间狰狞起来,手做鹰爪
向她心口掏去,凤倾心根本就没有防备,指尖深深插入前胸,她忍住痛意,向后退去,双眸一瞬不眨,提刃晃出,一刀砍在其中矮人身上,顿时血水如股窜冒,她也身倾倒地。
再起身时,那两个矮人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倾心挣扎的起身,捂住胸口的伤口,略喘息平复了翻腾的气血,向棺材里走去,用力将棺材盖里推开,露出冷肃惨白的脸。
他浑身是血,前后刀痕不下五十处,可每一刀控制得到并不致命,凤倾心抿唇,这刀伤根本不是那两个矮人所伤,难道杀手还另有其人?
她伸手探了冷肃的鼻息,气息微弱,还有救!
凤倾心心下一喜,点下他伤口处的几大穴道,将他拖出棺材里。
可搬挪间,竟然从他怀里窜出了一个银白的冰花,赫然就是阎王令!
看来,这阎王令的背后一定有秘密!
此处是阎王殿里偏僻的一处,根本无人巡夜,凤倾心无奈只好背着他向木屋走去。
待凤倾心回到木屋时,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她再醒来时,只见阎擎苍正坐在床头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凤倾心挣扎的坐起身,若云赶紧扶起她,坐在床头轻声道:“昨夜你可吓坏我们了,你背着冷肃都浑身是血,好像被人活剐了一样。”
“活剐?”凤倾心皱眉,她想起冷肃身上的刀伤,的确像是为了活剐他一样。
“他怎么样了,可还活着?”
“冷大……”,
若云住了嘴,眼光不自在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阎擎苍,点了点头道:“冷肃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可你就不一定了。”
阎擎苍的声音幽幽蔓来,凤倾心感觉若云扶着着她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