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映敲了半天,却不见她有动静,司映皱眉,凤倾心睡意极浅,以往出任务时,只要一点声息她就会警觉,今日事怎么了?
司映心下一急,用力撞开她的房门,却见屋内竟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褥都没有散开,司映不免担心起来,她是一夜未归,还是早早的就出去了?
他打算在杏府内找找,出了长廊转角却与要做早课的忘尘撞了个满怀。
忘尘对他施了个佛礼,淡道:
“施主,何事如此急匆?”
司映也略欠身还礼,问道:“大师可曾见到与我同来的女捕头?”
忘尘抬眼皱眉,疑道:“难道她还没有回来?”
“什么?”司映一惊,急忙问道。
忘尘平静道:“昨夜我与女施主井旁相遇,在那遇到了鬼魅,后
来那鬼魅逃窜井中,我二人便离去了,怎么她还没有回来?”
“你说什么,倾心在井旁见到鬼魅?”司映一听,惊跳起来,也顾不得害怕,急忙向那口井跑去。
庭院里,灯火昏暗。
只是井旁空无一人,只有一枚凤倾心用来束发的青玉簪子静静的躺在地上。
司映身子一震,缓缓俯身捡起那枚青玉簪子,手都有些颤抖,急忙向井中看去,里面深邃漆黑望不到底,好像一直通往无间地狱。
忘尘在身后淡淡的唱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倾心!!”司映冲着井中大喊,手握拳恨恨的砸向井沿,心底无声的悔恨着,都怪他太胆小,昨夜他该跟着她的,也许她就不会……
“这杏家本来就不太平,死一个两个人的,倒也不足为奇。”
此时朱红大门吱嘎的被人推开,司映闻声转头看去,见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带着微微浅笑,温暖怡人,整个人如沐春风,即便口中料峭的话与面容大相径庭,却也觉得这话并无寒意。
司映犹在伤心,听了这话只觉一股怒气从丹田蹭的上了头顶,两步窜到来人眼前,提起他的衣襟,怒道:“你说什么?”
那人唇角荡笑,一笑间轻松的化开司映挟来的戾气。
他抬手拂掉他的手,低头理了理衣襟,只不过这身白袍有些宽大,似乎是撑不起来有些空荡荡的,他垂眸扶胸微咳了一声,才浅笑应道:
“我说的是事实,这杏家的人怕是迟早得死光,你们还是小心些好。”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知道些什么?”忘尘双手合十,低眉问道。
那男人寻声向忘尘瞧去,轻轻笑了一声,却是没有应答,抬腿向杏家院里走去。
“站住!”
长廊尽头杏白一脸怒气,看着迎头走来的男人,眼珠子似乎要冒出火来。
那人笑着看了一眼杏白没有理会他,继续向里走去。
“站住!你给我出去,这杏家不欢迎你!”杏白再次呵斥出声,声音也因愤怒大了几分。
“你别忘了,我才是杏家的主人。”此时那人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杏白指着他,气的胡子都立了起来。
他抬腿走向杏白,温和的脸上的笑意浅浅,却透出一丝病态的疲惫,他勾了勾唇道:“你可不要忘了,这杏家的家产可都是我的,我没有将你赶出府,你就该想着我的大恩,还在这里聒噪,大伯,你说你是不是有些狼心狗肺呢?”
“你……!!”杏白气的脸都白了,眼睛都喷出火来,恨不得将他融化!
“你是何人?”司映凛起眉眼,出声问向那人。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道出一个名字来:“穆落逸。”
“你就是杏子衿的丈夫,凌波城刺花第一人!”
司映皱眉看着眼前那抹杏白身影,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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