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这一遭是不得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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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又一道闪电划破乌云翻滚的天空,如斧劈过,一场大雨欲来。
两人骑着马一起向着华龙寺疾驰而去。
一路上,进寺朝拜的香客络绎不绝,二人在山门处下马,他们跟着人流沿阶向着山上而去。
华龙寺是一座古刹,背倚高山余脉,群峰环抱。寺外古木参天,掩映寺宇,寺内僧塔如林,修竹成林。
王建平踏过寺门,便有小沙弥认出了他,急忙对他微施一礼,笑道:“居士回来了。”
王建平对他报以微笑,便轻车熟路的向寺院后院走去,凤倾心跟在他身后只觉得怪异,除了前院大雄宝殿有香客朝拜之外,其余的院落紧闭,道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他二人穿过一道大殿回廊,向后走去,凤倾心却停住了脚,抬头看向大殿门扁,只见上面用朱红大字写着静心堂。
忽然,紧闭着的大门吱嘎被打开,着实惊了凤倾心,抬眼看去,里面坐着五名僧人。
除了正中盘坐的一名矍铄的白胡老僧之外,边上四名稍微年轻的僧人个个虬髯胡须,一脸恶相。
佛家虽然也有怒目金刚之说,可这四人就算是光头僧衣,也没有佛家慈悲之像,反倒是让她平白无故想起荒地里突然窜出的土匪头子。
王建平只好顿住脚,不悦的看了一眼凤倾心,对殿中正襟危坐的人躬身施礼,道:“闻见方丈好。”
方丈?那精明的老头竟然是方丈?
闻见方丈起身对王建平施礼,淡道:“原来是拂柳居士回来了。”
王建平轻轻颔首,闻见抬眼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凤倾心,面色平和问道:“这位是?”
王建平轻轻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是我请来的客人。”
方丈抬腿向凤倾心走来,他率先跨出门口,身后四位弟子随后垮了出来,散在方丈身后,就像四个江湖镖师一般。
王建平下意识的站在凤倾心身前,闻见立刻皱起眉,他无奈只好错开脚步,将凤倾心完全暴露在他眼下。
“妙哉妙哉!”闻见捋胡一笑,细细的看了她一眼,满意的笑着,那笑意让凤倾心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只觉浑身毛孔直立。
“果真是位佳人,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万般风情绕眉梢,让人绮念丛生。”
闻见方丈忽而叹息,摇了摇头,转头向殿内走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倾心顿时怒意陡生,即便是出家人,也不可如此讥讽他人。
闻见恍若未闻,进了殿内仍然坐在堂内正中,反倒是四个保镖似的四个僧人回眸,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其中一人笑道:“姑娘不必恼怒,师傅对相面之术略之一二,方才只是说出眼中所见,姑娘莫要见怪。”
凤倾心袖中的手攥的紧紧的,王建平急忙拉住她,对四人施礼道:“阿弥陀佛,在下有事,便不叨扰。”
“居士请便。”
王建平伸手扯着凤倾心向回廊后走去,转过角门,凤倾心挣脱开他,出声讥讽道:“这寺院当真奇特,人也真是绝,连出家人都可出言轻薄,态度自然得仿佛本应如此,让人简直分不出他是出家人所谓的箴言谶语,还是你们所谓的出家人本性就fēng_liú放纵,就是个登徒浪子!”
“凤姑娘何必恼怒,大师也不过说了句话而已,姑娘可以听可以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