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了!”
宋湛诚冷声道,扔了书在一旁。如果不是叶栩霜,那么这次是揪不出幕后之人了,那人也藏的够隐蔽。
叶栩霜满脸焦急,从头至尾,王爷一点惩戒布云的意思都没有,虽说也没有公然庇护,可那不相信她所说的话已经是非常明显的。
双手拧着真丝绢子,一双美目里全是对程婧菀的恨意,毫不隐藏。真不知道这贱人用了什么狐媚之术,竟然让王爷如此信任,就连本该诚心相待的结发妻子都不理会!
宋湛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重新回到书书桌后坐下,“好了,布云没有害本王的理由,即便是有,也如她之前所说,完全有其他更好的机会对本王下手,布云你说对吗?”
想起昨晚的试探,程婧菀心里复杂的很,分明是该生气的,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呢?不对!不对!一定是她的错觉。
叶栩霜气的揪紧了帕子,眼看王爷要定下结论,却无计可施无法反驳。
这些被宋湛诚看的清楚,虽然现在也可以确定并非叶栩霜所为,可还是对这女人喜欢不起来。
“行了,王妃也是一片好心,不过此事明显是有人陷害,也让人心不和,一石二鸟之计。哼,都退下吧,此事暂且不提。”
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叶栩霜惊的睁大眼睛,不甘心就这么算了。
宋湛诚眸子一冷,“来人,送王妃回后院,无事不得来扰!”
屋子重新恢复宁静,程婧菀被这么一折腾,也没了睡觉心思,挪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闭着眼睛也不看宋湛诚,问:“你就这么放过那人了?除了正妃还有谁敢干这事,继续查……哦,我明白了。”
宋湛诚一时被噎的没说出话来,“你明白什么了?府里有心机有本事有野心的女人多了去了,现在只能当做一场无头案,以后再说吧。”
过了片刻,再抬头一看,程婧菀在椅子上左右摇晃,看着好像还挺舒服得意,晋亲王有种被看穿的窘迫,厉声喝到,“你还不回去睡觉去!顶着这么一张脸还以为本王苛待下属。”
自顾自摇晃着身子的程婧菀不应声,只嗤笑一声,其中意思大家都明白便是了,解释这么多为何,解释就是掩饰。
宋湛诚怒了,下令让屋顶上看戏的把人扔出去,笑话,他们哪儿敢,布云姑娘可不好惹了。
最终,程婧菀还是被恭恭敬敬,三催四请的哄走了。看的一愣一愣的晋亲王有些怀疑,这还是他的影卫吗?怎么看着跟那哈巴狗似的?
今日的朝堂风平浪静,没有好事也没有坏消息,皇上高高兴兴的宣布下朝,心情颇好的请二皇子殿下去吃了一碗莲子羹。
手里端着西湖特供所做的莲子羹,里面还有上好的顶级燕窝,各种珍贵药材更不知道放了多少,味道竟然也是顶好的。可惜宋湛诚食不知味,人虽在心早就飞了。
皇上絮絮叨叨的说着年轻时的fēng_liú趣事,完全没把不受宠的二皇子殿下当外人,邓闽扮的一副和事佬模样,这边恭维完了,那边又哄着二皇子殿下也说几句,一时间气场竟然莫名和谐。
“父皇,儿臣前两日生病,积了不少活儿等着处理呢。另外,天色也已不早,就不叨扰父皇用早膳了,容儿臣先行退下。”
皇上正说的起劲儿,还想说另一桩趣事,被宋湛诚非常恭敬的打住,张张嘴,有些不满。
“算了算了,你退下吧。”
皇上这举动算是在刻意讨好自己儿子,可惜宋湛诚并不需要,很听话的退下了。
邓闽看着独自生闷气的皇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皇上,二皇子也是心细,这便到了饭时了,您身子刚得好,还得好好养着,可不能耽搁,还是下次再聊吧。”
“哼!我看他就是不领情,你说有这么较真儿的儿子吗,太子是他兄长,他理应做的事,还敢给朕脸子看了。”
“你看看他刚才,从坐到这儿就没说过三句囫囵话,不是嗯嗯,就是好~,是~,敷衍朕呢?”
邓闽好笑的尽心逗皇上开心,至于谁对谁错,没个准儿的事,他还是不掺和了,省的最后自己也搭进去。
宋湛诚被皇上请去了,还坐了挺久,有心的朝臣都注意到了,心里各有各的揣测,有觉得皇上是在补偿的,也有猜测皇上有意重用二皇子的,众说纷纭,不过都与宋湛诚无关了。
他的人,自然有脑子,什么时候该做什么,尽好本职就是,不必猜测那些有的没的。
上朝是决计不可骑马的,可宋湛诚又着实不喜欢被人用轿子一路抬过去,太憋闷了,也不够男人。
在西北待过的将军都有这个烦恼,军人,要么于骏马之上奔驰厮杀,要么靠两脚与敌人搏斗,轿子是个啥东西!
三三两两溜达着过去上朝,这一举动可以称得上心有灵犀,尤其后来晋亲王加入进来,这些人说话都爽朗了不少。
下朝同样如此,不过宋湛诚脚步快,出了城门就能任意跑动,避开几个慢吞吞的大臣,根据程婧菀昨日所言,找到了那片纵横交错的胡同巷子。
不过他并不是要找人,看了两眼闪身就走了,这次慢慢溜达去了京城最热闹的地段。
小二看见这客人华贵的很,立马谄媚的跑过来,“哎呦,这位爷,您是吃饭哪还是喝茶?来来来,楼上雅座请着。”
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容易看见别人不容易被人看见的那种,宋湛诚要了好酒好茶,几碟小菜,便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