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刚刚程婧菀拽了一把竟然还没拽动人,有些恼的不悦出声,怎么,她想给她治伤就这么困难了吗?
她想说她又不是非要这样,要不是看在她是公主又是王府中“贵客”的份儿上,鬼才这么不要脸的主动,她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好吗?
这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刚刚待程婧菀不悦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
她脚冻伤了根本走不了。
“……”
对上那一双平淡无波还带着一抹无奈的如水双眸,程婧菀突然就觉得自己仿若罪孽深重。
她果然傻了,脑子一热就什么也没顾上了,刚刚这人踉跄的一下直接被她给忽略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在这儿弄?可是这儿的环境实在是不好……
风飘飘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可能就是说的现在的场景。
程婧菀感同身受的拢了拢衣襟,左侧又看瞧了瞧目所能及的周围。
嗯,没人,那就只有这样了。
“啊——!”
随着韦芸的一声惊呼,程婧菀轻而易举就把人抱了起来,对上那双颇有些震惊不可置信的双眸不由得扯了扯唇吐槽道,“真轻。”随即就大步朝里面走去。
出声武将世家的人,小意思,不过也主要是怀中人太轻了。
“卧房在哪儿?”对的,她差点就忘了这档子事儿。
韦芸经过刚刚的震惊现已经平复了过来,本还预想挣扎一下,毕竟被女子横腰拦抱真的是无论怎么看都是怪异无比。
听见问声抿了抿唇遂还是回答道:“中廊左第三间。”
无声默叹,罢了,比这更丢脸的事都被这人瞧见过了,这样相比之下倒也没什么。
罢紧了紧圈住程婧菀颈脖的双手,凑近可以隐约闻见这人身上淡淡药香味,不显得如外面寒风般刻骨,总归是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后双眸滑过一丝波澜,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没多费多少功夫,不一会儿程婧菀就把人抱到了卧房的软塌上。
这时又犯了难,人到了那药呢?这西苑可没有药膳房能让她直接拿药,轻叹刚准备起身去唤这西苑的下人就闻得上方的一句问语,“王妃怎会在这个时辰在这里?”
她刚刚替人看脚所以蹲了下去,这时闻言动作一顿还是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软塌上的人,语气颇为怪异,“如果本王妃说是偶然路过的你信不信?”
韦芸:“……”
好的,她自己都不信。
边往外走边重新道:“看你在王府待了多日了,所以今个儿有空就过来了看看,没想到倒真是让本王妃‘耳目一新’”。
公主做着下人拔草的活儿可不就是耳目一新么。
还未出门口就瞧见了梦溪匆匆而来的身影。
这下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她不用走出这个门儿了。
“梦溪你来得正好,你去吩咐下人打一盆热水来,然后去药膳房拿一些药来,处理脚伤的药,你知道的。”
梦溪格外复杂的看了韦芸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就又出去了,连刚刚探回来的情报都没来得及说。
韦芸垂下眼睑不语。
交代完了之后程婧菀又走回了韦芸的身边,顺着软塌蹲下,然后拿起她的一只脚从怀中掏出方帕仔细擦拭着。
手中的脚突然瑟缩了一下,程婧菀抬眸看过去,瞧见韦芸面色有些许微尬,耳尖泛红,别过脸似乎是想要把脚收回去。
一道嗫嚅的声音响起,“……我自己来。”
程婧菀不容置疑地捏紧手中面目全非的脚,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你的手能动吗?”
刚刚在外面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