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可不是头脑一热看他可怜就帮他的,正所谓危急关头看情意,想必经过了这次的事情这位户部尚书心中自由思量,他当然知道他之前的迹象,所以就成全地顺步一迈干脆自己走近了。
户部尚书这个职位带给他的好处是可观的,且如果皇帝没点儿对这个人的信任怎又会把如此大权利的职位给这个倪绉,此次虽被告发犯了错,但又经过刚刚的庇说,就算皇帝真的会惩戒,也定是没有多大碍的。
几句话换来一个得力助手,这他还是掂量得清这其中的利害的。
至于他自己身上那事儿,到时候再说,这次之后就算他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再在这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干这些了。
宋湛诚抿唇压下笑意正声道,“且根据近来的查探,父皇,朝廷向各处地方所收的税的确过高了,以前战事吃紧还有所合理,但是好像边境无战事儿臣认为也应该适当减少一些,不然总会有像户部尚书这样的人不得已因此而漏税的。”
小事化解到国家层面,一切都用看似合理恰当的理由掩盖罪行,实行对自己有益的事情,这还可是小时候皇帝亲自教他的。
“皇弟之前都没在京都在边境,又是如何得知户部尚书常年兢兢业业且为民着想的,可不要乱说话才是为好。”
宋景赫压下阴翳的眸假笑对着宋湛诚道。
这时另一道声音又响起在这朝堂之上,“陛下,晋亲王虽之前身在边境,到众人都知这晋亲王带着新晋王妃已回来些许久的日子了,且他的身份只要有心探查这些事也不是难事,而这晋亲王才回来就为陛下分忧国事,实属用心良苦有情义啊。”
众人看去,见是户部尚书一旁的卫少傅在出声,都啧啧称奇。
这两人平时可谓是无丝毫交往的,这关键时候他竟然为了户部尚书出来说话究竟是为了何。
今个儿的朝堂可谓是热闹非凡。
卫少傅跟俯跪的户部尚书视线会聚了一秒,随即就了然地错开。
明面上没交集不代表暗地里没交集,这卫少傅就是倪绉所说的另一个跟他一属于晋亲王的人,且,他们送给晋亲王的大礼定是现在户部尚书说不了了。
不过,这卫少傅可不是不行,今天都是有所准备而来,只不过,让太子抢先了一步而已,看是他们扯下的伤口大还是太子扯下的伤口大,拭目以待。
宋湛诚闻言挑了挑眉没有说话,权当默认了,这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皇帝在上面不禁头疼起来,这边一句那边一句的,不过细细捋来都说的有那么一丝对,他还真当不知该该说如何。
现在朝堂之上两边针锋相对,气氛也因此紧张起来,现在两庭相抗宋湛诚这一边略占上风,就看最后一根稻草是哪边压向哪边了。
“陛下,臣还有事上奏。”
“说。”皇帝蹙眉看向卫少傅,这人怎的也参与进来了。
“太子殿下近来在探查这贪官污吏之事,正好微臣跟户部尚书一同跟随调查发现一事,却道还未禀报太子殿下这户部尚书就被……”
话不说满未语三分。
“然后正好微臣看今日现下恰好,就自作主张想直接禀报陛下。”
宋景赫目光直直锁向这卫少傅,那人却看也不看他就续道:“经过我们的调查,这工部尚书叶大人跟受贿案有一牵扯。”
“受贿案?”
“是的,受贿案。其中直接牵扯了一条人命,且间接也牵扯了一条人命,如果按细了说,另一条人命可能跟工部尚书无关,但是联系上来看,是工部尚书大人间接导致的。”
“这两条人命,是两个平民的,一女子,一老母。”
“想必陛下已然猜到了,这就是常见的女子受奸案,如果是平常的倒也好,但是其受害女子的老母却告到了工部尚书一处,且那犯者乃工部尚书叶氏支部远方亲疏,为当地惯犯,已被申报多次,却心其跟工部尚书有一丝关联因此而始终无事。”
“这一次那老母告到工部尚书处希望给个说法,却被那犯者用千金受贿购买知情权,不分青红皂白最后评断那女子乃病逝,最后导致那老母惊悲之下跳河身亡。”
“这些都是从已死的受奸女子和那跳河老母证据所留查证,且亦调查过当地居住民口供叙述,实乃真事。”
“这是证词证据口录和其他受害者公诉以及受贿单,望陛下明鉴!”
“荒唐!”皇帝重拍龙椅怒斥道。
底下的工部尚书一听此瞬间跌倒在地面露灰色,完了,这事明明自己做得滴水不漏他们又是何时查出来的。
随即似是垂死挣扎一般颤颤巍巍跪拜在地大声呼喊着冤枉陛下明鉴,可又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辩解。
宋景赫脸色低沉似水,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
眼神阴翳看向这瘫倒在地的工部尚书,这瞒得可真好啊,把他瞒住了却把自己栽进去了,呵。
这工部尚书看到这太子看过来连忙急声呼救,“太子殿下我冤枉啊救救我救救我!”
宋景赫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参与的为好,这卫少傅和户部尚书明显有备而来,今日算是被倒打了一耙,如果现在傻兮兮的还去求情指不定怎么引火上身。
皇帝怒不可遏问向另一边的太保,这太保只晓朝外之事许多,算是朝堂中皇帝尚信任者了。
“太保,可确有此事?”
太保拱手回道:“臣的确有听闻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