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菀。”
宋湛诚推开房门揉了揉眉心遂唤道。
不过这程婧菀兄长真是狠,把他往死了灌,幸得佛山在一旁帮着他挡了一些其他人,不然还指不定会喝成什么样子。
其实也不尽然,其他人哪敢去灌这堂堂晋亲王啊,敢灌的还不都是跟程家关系极好的几位。
程婧菀被喜盖蒙着面不好看到宋湛诚,就只闻见宋湛诚有些许微醺的语气,她抬手刚想掀喜盖就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事。
手才刚动就被某个似乎是喝醉的人出声制止住了,“别动,哪有娘子自己掀开喜盖的道理。”
说完宋湛诚轻声笑出声关上门大步就往程婧菀那边走过去,“娘子莫急,为夫就来。”
程婧菀知道自己这是被宋湛诚调侃了,心底微微有些许恼怒,冷哼一声不再理某个人。
倏忽间头顶的遮挡物被掀开,眼前一片明亮,房间的喜烛灼灼燃烧着,床幔流淌氛围暧昧。
烛光印在程婧菀的脸上让宋湛诚觉得今日的她分外好看。
媚眼含笑,朱唇如丹,双眸顾盼生辉,使得他心底一悸,如水般温柔潮涌般而来,抬手从眼前人眉眼处一一描摹,往下擦过朱唇,宋湛诚抑制住内心即将的渴望。
“娘子,我们先喝交杯酒罢。”声音似水温柔,酿得程婧菀似有些微醺,抬眼看过去,笑容璀璨,轻轻应了一声,“好,夫君。”
那一声轻柔的“夫君”当真入了宋湛诚的心,陷入了骨。
宋湛诚站立从一旁桌上倒了两杯酒,递过一杯给面前的美人。
随后手肘交缠仰头一口饮尽杯中酒。
礼毕,合卺酒尝,行洞房。
沙帐轻摇,衣衫褪尽,口齿交缠,曼妙柔姿。
所谓那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它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宋湛诚想,他已知其一滋味,不虚得此一生。
夜上花好月圆,**一刻,当真依着宋湛诚的话来说。
值千金。
翌日。
宋湛诚翻身看着身边熟睡的人,温柔笑了笑,这其中的满足当真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昨天是他最为欢喜的一天。
恒国这边宋湛诚和程婧菀婚礼进行时,另一边,雨帘山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师娘看着这个死去的弟子不禁心底也有些愤怒和悲哀。
就算是为了什么也不能伤害同门子弟啊!这可是雨帘山师规的大忌啊,别说她之前还打伤同门。
为什么这么说?时间抓回到洛九逃出雨帘山之前。
师娘赶到被打伤的两个同门弟子处才得知,半山腰处有一同门弟子被残忍杀害,伤人者逃走不知是谁。
遂罢她赶紧跑到半山腰事发处。
彼时老大已然在那儿了,周围围了一群人,有外门弟子还有内门弟子。
“怎么回事?”师娘面色阴沉走过去道。
周围弟子都散开隔了一个小道让师娘走了进去,刚刚才到的大师兄面色也不甚很好,他方才到时这周围便已围满了人,就算想封锁消息都已封锁不了了。
只得进一步看查,他发现这个人是被几掌拍到头顶胸口处七窍流血而死的,衣衫前襟凌乱似死之后被人从身上拿了什么东西。
最后经过雨帘山人事处的人排查发现这个弟子是一送信处的外门弟子,今天应是他去送前往恒国给晋亲王的信。
没想到半路被人杀害,且信也不见了。
他隐约有一些猜测,但是不敢妄下结论,毕竟这事儿可是大事,还未待他想出个所以然,师娘便就到了。
“师娘你看,这是……”大师兄眼神意味不明跟师娘对视了一下,师娘随后就点了点头。
是洛九所为。
所用的掌法手法就连喜欢打的地方都是洛九的习惯,是瞒不了他们这些熟悉她的人的。
看来,这件事棘手了。
这些弟子看不出来,不证明他们师尊看不出来,且也有熟悉洛九者许多人。
只是现在风声还小罢了。
师娘不禁悲哀,这下就连她,也救不了她了,这次犯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师规对她的忍耐限度,上次已经酌情处罚,这次又犯下大错,恐会如果抓到,当即按照师规是,死罪。
她为什么要夺那封信?仅仅只是因为里面有宋湛诚的消息吗?可是也不至于要残忍杀害同门弟子啊!难道中间还有什么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事愈发想不通了起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洛九必然是往恒国去了,这点毋庸置疑。
“爹娘我们回来啦。”程婧菀拉着宋湛诚一脸笑意的踏进将军府大门,这几日实属憋坏她了,虽然她的确很高兴嫁给了宋湛诚,但他那个临时府邸着实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且又得根据习俗三日后才可回娘家探访,今日终于来了,她超想念她爹娘和兄长的。
“诶,婧菀和湛诚回来了啊,快快婧菀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瘦了没有。”程母思女心切应了一声赶紧就走过去拉住程婧菀左看右看了起来。
程婧菀看着宋湛诚笑出了声,“娘,哪有人嫁过去三天就瘦了,弄得像宋湛诚对我不好一样,而且就算要瘦您也应该十天半个月再来看女儿瘦了没有。”
“确实岳母大人,湛诚怎可会累着婧菀呢,宠着还来不及,这湛诚可实属冤枉啊。”宋湛诚在一旁笑着附和道。
程父程兄也在一旁笑意吟吟看着他们,程母也笑了,“看我说的,这不是太想念婧菀了吗。自从那次去边境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