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丁长林努力让自已投身于学习之中,他要等吕铁梅来燕京的日子,可是丁长林等到的是阮前胜一到靖安市就被虞折给控制起来了,他连乔道能和陈双花的面都没见着,更别说单沂泽了。
单沂泽一直在用刑,目的就是要他承认自已就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因为单沂泽有丁长林临走时的叮嘱,他咬着牙不承认碾压事件与他有关联,这让虞折头痛,更让宋江河头痛,如果单沂泽一直不认罪,他们没办法对外界交待,更没办法对丁长林交待。
宋江河这天实在压不住恼火的情绪,虞折一再逼他,拿不到单沂泽的认罪书,这个局长之位宋江河如何接?而且宋江河已经帮虞折拿下了乔道能,陈双花等人,等于是彻底与丁长林反目成仇了,他替虞折做了这么多事,局长之位到不了手的话,宋江河就觉得太不值了。
宋江河决定亲自去审讯单沂泽,一见到单沂泽,宋江河笑着说道:“单局长,你也是局里的老人了,何苦呢?只要你认罪了,宽白从宽,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单局长,你之前不也是这么劝别人的吗?现在轮到了自已,你怎么就如此看不开了呢?你在等丁长林救你?来,单局长,给你听一段录音吧。”
宋江河示意周边的人给单沂泽放录音,居然是丁长林的声音,丁长林给侯明渊打电话的录音,丁长林说道:“爸,您辞职吧,白书记答应我只要你辞职了,我辞职了,另外把单沂泽送进去,我学习归来后,会直接让我到省里任职,还答应让我入常。
爸,白书记要在大陕北树立威信,拿您和我开刀,只是有些事必须让单沂泽扛着,所以他得进去,他不进去,碾压的事情没办法对外有个交待啊。”
听到这里,侯明渊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丁长林的话说的:“好吧,好吧,只要保住了你,就这么办吧。”
录音到了这里就断掉了,这声音是丁长林的,侯明渊的声音也是侯明渊的,至少单沂泽听到的是这样的,他一怔,脸色顿时变了,宋江河把单沂泽的变化全看在眼里,就示意所有人退了出去,他要单独和单沂泽好好谈一谈。
等人一退后,宋江河凑到单沂泽面前说道:“老单,我们认识有些年头了,听兄弟一句劝,认了吧,你为丁长林卖命这么久,你自已想一想,他给了你什么?到头来还不是把你给卖了吗?
丁长林都说你是碾压后面的保护伞,你就是。只要你认了,我保护给你降个级处理,待遇不变你的,你看看如何?你可以做个政委,现在整个靖安市可是虞折书记说了算,只要我去求求他,他还是会给我这张老脸一个面子。
老单,我们都是为别人卖命的命,好汉都不吃眼前亏,你这么死扛也不值得啊。
丁长林听说要把一家人转到燕京去,他该利用你的都利用完了,他和侯明渊之间的关系,你知,我知,陕北很多人都知道,不清不楚,为什么要辞职,还不是屁股不干净。
这个丁长林啊,自已屁股不干净,最终还要把为他办事的你也卖掉,你还在这里指望他来救你,可能吗?可能吗!”宋江河越说越替单沂泽不值,越说越觉得一切仿佛是真的一样。
可单沂泽总觉得不对,这录音不对,丁长林和侯明渊的录音如果他们能弄到的话,还需要来这里做他的工作?再说了,丁长林和侯明渊的手机不可能被录音,他自已是**局长,在这方面他一直替丁长林防范着,怎么可能会录了音呢?
这分明是单沂泽还没被弄进来时的电话,如果是真实的话。
越是把一切做得这么天依无缝,越是不对。
“哼,宋江河,你个**的,想蒙老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个什么东西,老子干**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这些阴手段也来蒙老子,老子会信这个!
还有,宋江河,长林兄弟的为人我一清二楚,你个**的,想要老子的位置,不择手段,等老子出去了,你看看老子如何收拾你!”单沂泽越想越不对劲,他索性破口大骂起来,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在死眼着宋江河。
宋江河到底不是单沂泽的对手,一下子大吼,朝着单沂泽的肚子就是一腿,一边踢一边骂:“操你娘,你个**的,你还敢骂老子!
你爱信不信!你今天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宋江河说着提脚又是一脚,单沂泽被踢得冒火,从审讯椅上跳起来反击宋江河,这一反击,宋江河冲着单沂泽骂得更难听了,而且他抓起身边的电棍就朝单沂泽猛地一顿抽打。
单沂泽被打得无反手之力,那么小的审讯室根本躲不开,索性单沂泽不躲了,任由宋江河猛打着。
宋江河见单沂泽不躲了,更生气了,他叫着单沂泽的娘骂着,单沂泽冷笑起来,说道:“老宋,你个**的,玩手段想陷害长林兄弟,露了馅又暴打你的直接领导,这一笔笔帐,老子全记住了,等老子出去了,我一定还回来!”
“老子让你还,让你还!”宋江河被单沂泽激怒得压不住情绪,冲到单沂泽身边猛踢着,单沂泽一边后退,一边躲着,没想到脚步没站稳,整个人一下子摔倒了,头部正好撞在了审讯室的桌子角上,顿时鲜血直流。
可宋江河就如同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对着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的单沂泽又猛烈地踩了两脚,这才丢手出了审讯室。
单沂泽此时想喊救命,可意识越来越迷糊,越来越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