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在一旁给虞折竖起了大拇指,这让虞折松了一口气,至少,丁长林认同他说的话,至少丁长林满意他所做的一切。
赵超这边还真没起疑心,而且绝对没料到虞折身边有个丁长林在录音,商丘禾才指导虞折把整个靖安市的大权独揽起来,哪里会这么快就倒向了丁长林呢?再说丁长林目前还是一个杀人嫌疑犯呢,自已身上的屎都没洗干净,哪里还顾得上和虞折联手。
赵超这头笑了起来,接过虞折的话说道:“兄弟啊,向阳变了,人家现在是皇城脚根下的人,哪里会理我们这些乡巴佬呢?你就别生气了,搭不上他们,咱不搭,咱自已玩。
对了,兄弟,你加油干,跟着老板就对了,老板会带着飞的。”
赵超还真是狡猾啊,只字不提给虞折下套的事情,反而如此这般地说着,听得虞折一怔一怔的,直拿目光瞅着丁长林。
丁长林示意虞折继续提下套的事情,一定要把赵超套进来,只要套进来了,就好办了。
虞折看懂了丁长林的眼色,继续说道:“赵哥,我当然要跟着你,跟着老板干到底,就是生气,向阳兄弟变了,这人嘛,年岁一大,就重情,兄弟变了,心里还是失落的。
唉,下套就下套吧,还多亏了赵哥帮兄弟解套呢。”
虞折继续这般说着,赵超的防备心里完全没有了,直接接了虞折的话说道:“向阳这套也下得不地道,他可是老板身边得力助手,老板还是很看重他的,这货就是太自以为是了。
虞兄弟,别难过了,下次我们好好喝一回,向阳兄弟随他去吧,你去了燕京也别再理他了,好好搭搭李部长的车,把铁路线铺开,你就是靖安市的大功臣呢。”
赵超终于被套进来了,无论是虞折还是丁长林全部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等着虞折和赵超扯了一会儿闲话,这才挂了电话。
虞折挂了电话后,直视着丁长林问道:“长林书记,现在再怎么弄?”
丁长林笑了起来,回应虞折说道:“把这录音放给孟向阳听啊,他那脾气,一定会竹筒倒豆子,把当时的情况全部交待出来的,不信,你现在就给孟向阳打电话,他就这脾气,肯定上当。”
虞折见丁长林这么有把握,果然一个电话打给了孟向阳,孟向阳现在当了爸,而且中组部写材料真的很辛苦,远比在大陕北忙多了,他都忙得没空闲时间玩,何况初为人爸,齐瑶瑶还替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目前对自已的小家庭生活很满足的。
孟向阳接到虞折的电话时,怔了一下,这虞折是谁,他都要想一想才回过神来。
这人呵,一到燕京,确确实实有一种天子脚下的骄傲感,确实有些瞧不起外省人了,何况孟向阳现在可是把家都搬到了皇城脚下,他现在也是地地道道的燕京人,儿子也是,这可是他从前不敢想象的一切呢。
现在听到虞折的电话,孟向阳还真的有一种极陌生之感,也有些不愿意和下面的同志打交道了,他可是在中组部工作啊,于下面的同志而言,这该是多大的衙门啊,全都得仰视他们呢。
“咦,虞折市长好。”孟向阳很正式的问侯了一句,这语气显然在拉远他和虞折之间的距离,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以兄弟相称的。
“孟大领导好,把兄弟都忘了吧,这么客气啊。”虞折故意这么说了一句。
孟向阳有些不高兴了,可也不能翻脸,继续不冷不热地说道:“不知道虞折市长有什么指示,我洗耳恭听。
虞折发现丁长林说得对,孟向阳确实变了,这距离是刻意拉开的,就说了一句:“孟大领导,你听听这一段话。”虞折这么说的时候,丁长林打开了赵超说的那段话,关于孟向阳下套的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果然与丁长林所料到的一样,孟向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直接骂道:“赵超放屁,这局明明是他设的,那些人全是他手下的人,虞折市长,你要是不信,你去问当时抓你们的人,私下去打听一下,就知道这局到底是谁做的,这个王八蛋,自已干的事栽我头上去,我才不会干这种烂事。
对了,虞折市长,我早就没和商秘书长联系多少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信我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套不是我下的,与我无关!”
孟向阳这性情还真是没变多少啊,在大陕北是这样,进了京还是这样,丁长林在一旁微笑,他有证据了,他就是找不到抓赵超的证据了,没有邱奕洁,他现在也能把赵超弄进去查一查了。
这一通操作之后,丁长林拿着录音对虞折说道:“感谢虞折市长的配合,还需要虞折再配合一下,当时抓你们的干警,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丁长林这么一问,虞折不解地看住了他。
“我们现在就去省城,找到当时的干警,我带上沂泽局长一起,弄到证据后,马上让侯书记查赵超!”丁长林看着虞折这么说着,尽管侯明渊不让丁长林找这些麻烦,可丁长林还是想在离开靖安市时解决掉赵超,他是担心商丘禾身边的这条狗,在丁长林离开靖安市后,把虞折继续套进去了,等虞折陷深了后,机场会成什么样子,丁长林还真的不敢想象。
虞折现在也相信丁长林的法子是管用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长林书记,我听你的。”
丁长林一个电话打给了单沂泽,电话一通,他就说道:“单哥,我们去省城一趟,带上你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