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满以为寻来的大好机会,就这样被黄吉美给化解掉了,接下来的团拜会,无论是沙荣川还是虞折,都没能找到更好的机会去为难丁长林,这让满以为在团拜会上风光无限的两个人,最终却有力无处使,何况丁长林无论虞折如何说什么,基本是忽视的,对于沙荣川的话,他也是迂回之术,一天下来,沙荣川发现他的怨恨根本没有发泄出去,反而如同下大力气砸在了棉花上面,丁长林根本不反弹,而且黄吉美处处把矛盾往他身上引,沙荣川可不敢和黄吉美正面冲突,一个要退休的人,一个本土的地头蛇,踩一脚指不定会被咬断筋骨,杀敌一千,会自损九百,不值得。
大年初一这一天,沙荣川没讨到多大便宜,跟着虞折和周礼浔一起回政府大楼时,沙荣川叹了一口气说道:“长林这小子收敛多了,他这一收敛,我们还真抓不到他的错,不过,拆迁办的事情,他说了不算,而且铁汉光想任秘书长的事情,我也没打算同意,我准备一收假,就讨论人事问题了。
礼浔,你和虞折辛苦一下,把干部名单顺一顺,看看哪些人该动,哪些人要往下调一调,虞折对市区的干部情况比较熟悉,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多多商量。
过完年后,我会趁着送小女上学,再和首长见一见,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乡村精准扶贫方面的倾斜政策以及农业调控方面的政策,农业方面的事情是虞折在负责,这一块,我争取到资金后,你的工作就好做了,发钱的事情,多少下面的单位都会念你好,尽量把干部往我们这一边拢一拢。
我身边的这个柳谊生还真是个令人头痛的人,换掉他吧,黄吉美那头没那般好招惹,不换他吧,作为***这边的秘书长,总是操着政府那边的心,想着就令人心烦。”
沙荣川的话一落,虞折大喜,沙荣川表面是让他帮着周礼浔顺一顺干部名单,实际上是给了虞折人事方面的权力了,至少在顺一顺之中是可以夹带私货的,这个人情,虞折还是明白了。
虞折接过沙荣川的话说道:“荣川书记,不仅仅是柳谊生,还有这个黄吉美最头痛,倚老卖老,也不知道丁长林给了他们什么处好,这么维护这小子。
对了,荣川市长,那家马雄春酒店听说开僻了一个独立的包间,只留给他们的,要不要过完年,去搅和搅和一下?动不了黄吉美,动动马雄春酒店也能杀鸡吓吓猴。”
沙荣川听完虞折的话后,想起来了,他也去过马雄春酒店,那个女老板娘与黄吉美相当熟悉,他们家的马雄春黑糯玉米酒可是黄吉美最最嗜好的酒,可以从这个酒的质量,酒店的卫生情况查起,这一块分管的人,必须是我们的人,这次调整时,把这个因素考虑进去。
另外**局这边,单沂泽一直和长林走得很近,你们俩再考虑一下,如何安置我们的力量进去,不能让他们把**局纳为他们的私有,遇事不可能长林一个人说了算,他昨天可以在我主持的会议上丢手而去,明天就会让指着会议室的门让我出去,我们得防着一手。”
沙荣川看来对丁长林丢手出了会议室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谭修平和朱集训请他吃饭时只是说了不可以针对货运机场项目,除此,其他方面,沙荣川还是可以放手去做的。
货运机场项目的事情,沙荣川也没打算卷入进去,但是丁长林如果想借货运机场项目来撬动人事方面的事情,沙荣川这边还是不会放手的,这也是他让虞折和周礼浔接下来要把力量放在人事上,不能让丁长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希望丁长林有一天来求他,希望丁长林再如从前一样市长,市长地叫着,更希望丁长林有一天说自己错了,他不应该不尊重沙荣川这个书记。
沙荣川他们这一帮在嘀咕这些事时,黄吉美和柳谊生还有丁长林在商量接下来如何在常委会上提出来成立拆迁小组,头等大事就是拆迁的问题,拆迁的问题解决不好,所有的投资公司进不来,所有的宣传都是纸上谈兵。
丁长林看着黄吉美和柳谊生说道:“今天的团拜会非常感谢你们,没有你们解围,我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们的攻击,我现在最最担心的是他们会利用人事调整安chā_tā们的力量,这个力量过大的话,极不利于我们的整体协调,还有,荣川书记今天的气没出出来,接下来他可能还会变本加厉地寻找机会,我今天是作好了让他出气的准备,可吉美书记救了我的场子,接下来,你和谊生秘书长一定也是他们最最恨的人。
我不怕他们针对我,我最怕的是我连累了你们,真要这样的话,我会内疚的。”丁长林看着黄吉美和柳谊生如此说着,从整个团拜会最终分成了几波人而行,丁长林就知道,派系和圈子已经在靖安市形成了,无论他如何不希望发展成这样,可还是不可逆转地逼着很多人站了队,很多人在观望,包括班子成员也是这样的。
“我们都是靖安市本土的人,我要退休的人,他们能拿我如何呢?谊生也没想再进一步,干完这一届去人大或者政协混到退休就可以,我们这些年没贪没占,无非就是喝点马雄春的小酒,吃点别人派发过来的烟而已,他们能把我们如何呢?
只要自己是干净的,他们耐何不了我们,长林,我和谊生担心的是你,你年轻,有冲劲是好事,也容易在冲动之中被他们抓住了短,货运机场项目接下来是很大的投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