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魏的妻儿在南家并未受到什么实质伤害,相反,南麒为了赢得名声,对他们颇为上心,旁人该有的,他们也通通都有,甚至还曾花重金培养南魏的儿子。
南魏有如此天赋,指不定他儿子也有呢?到那时,一旦南魏不听话,他也有替补的。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得虽响,却并未成功。
没有天赋,他的妻儿就渐渐淡出了他的视线,不过面上,他还是好吃好喝的养着。
外面的事南魏都不知晓,他只想出去,只想与妻儿团圆,甚至能放弃报仇的机会,只要他们一家人可以在一起。
救他妻儿并不算难事,顾白没有犹豫,当即点头。
“行吧,我也不需要你替我做什么,只是近来有些好奇炼丹一事,等出去了,咱们寻个地方,你好好教我。”
这几乎算不上什么要求,南魏原以为对方会利用自己,又或者其他什么,可结果,他愣了愣,道:“就这样?”
顾白,“你嫌太简单?所以你也想我给你下个奴契什么的,然后再关起来,当我赚钱的工具?”
南魏立刻摇头,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之所以没疯,全凭着对妻儿的念想。
“既然没意见,那就把你手伸出来。”
南魏的奴契刻在手掌中,那是一个若隐若现的奴字,这个字是由主人的鲜血所描绘,一旦契约成立,除非死,他这一生都必须乖乖听从主人的命令,不得反抗。
解除契约很难,要么他死,要么主人愿意放过他。
“你能替我将奴契解开?”关了太久,好不容易来了点希望,他的声音都带着压制的小心翼翼。
顾白没有多言,只是从乾坤袋中抽出一张剪好的纸人,然后她从南魏头发上扯下一根头发,系在了纸人身上。
她双手结印,念完符咒,对着那纸人就说了一个起。
不过巴掌大的纸人,在她念完后,砰的一声,就变成了南魏。
纸人做的很精致,从头发丝儿到服侍,真假难分。
“契约很难解除,不过有个办法,能让你脱离它的控制。”纸人身上还系着南魏的头发,也因此,将奴契转移到纸人身上,不过是操作系数高了点,却是最简单的法子,对顾白来说,也就是花点寿命的事情。
可这事放在另外两人眼中,却是匪夷所思极了,南魏倒是未多想,只是狂热的看向顾白,“我这些年被关在这地下室,却是不知,外面的世界竟有姑娘这般杰出的修士了。”
夜即欢听到这话,无声冷笑了起来。
杰出的修士?呵……
顾白知晓自己破绽越来越多,不过她与夜即欢都披着马甲,她也不担心,反正他就算真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她现在只想尽快回到800年后,也不知道她当初昏迷后,可发生了什么。
“阿月在想什么?”夜即欢紧紧地盯着她,见她一脸若有所思,不由询问道。
顾白,“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故人,不知他如何了。”
夜即欢将内心的阴暗隐藏的一干二净,听至此,便扬声笑道:“阿月这般厉害,阿月的朋友也一定不会有事。”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顾白哭笑不得,“我厉害,跟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夜即欢却是一脸认真,“阿月这么厉害,阿月的便宜也肯定很厉害。”
顾白觉得这天是聊不下去了,好在,南魏的奴契已经转移成功,她将纸人丢在地下室,然后带着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府邸深处。
“南魏,你可知道你妻儿住在何处?”
南魏难掩眼中激动与兴奋,他终于走出地下室,终于摆脱南麒的控制了。
“我被关了快二十年,只记得当初住的地方,不若我们现在去看看?”
顾白,“行,你带路。”
南魏与南麒同父异母,只是一个嫡出,一个庶出,而他们的父亲,不论嫡庶,他统统不放在心上,他几乎将所有的感情与时间都寄托于炼丹一事上,想要重整南门当初辉煌,可惜,穷极一生,他也没有成功,反而是他从未放在心上的庶子,成功了。
南魏从未想过要成名,他有自己的妻儿,小日子过得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过得知足。可惜,这一切被南麒打破了,他无意中发现了他的秘密,几番陷害,终于还是让他成功了。
自此,他开始了无休止的黑暗。
好在,如今一切都过去了。
南魏是庶子,再加上他不争不抢,所以他当初住的地方很偏僻,只是这一路走来,路上的花草竟未落败。
“是云儿!肯定是她,也只有她,会将这些花草照顾的这么好。”他一脸欣喜,因为越来越靠近妻儿,就连声音都有些微微颤抖。
“那我便在此处等你。”
站在小院门口,顾白没有再跟上去,人家三口团聚,跟她可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确保此处安全即可。
里面时不时传来哭泣的声音,她百无聊赖,便与夜即欢开始闲聊。
“阿月你方才好厉害,我可以跟你学契约转移吗?”夜即欢顶着一张妖孽脸,偏要故作无害,甚至话说到最后,还透着几分激动。
顾白木着脸听他说完,然后很是绝情的一口拒绝,“不行。”
话语一出,夜即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了下去,“对不起,是我……”
不等他说完,顾白就打断道:“不是你的事,是我的缘故,我曾答应过人,转移契约的法子,此生不再告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