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酸,你所看到的坚强只是他(她)刻意的伪装。
——文渊孤客
却说上回严觅为董卓跳舞,舞姿优美。舞罢,董卓命近前。严觅转入帘内,深深再拜。卓见严觅颜色美丽,果天姿国色,便问:“此女何人?”王允曰:“歌伎严觅也。”董卓曰:“能唱否?”允命严觅执檀板低讴一曲。
曲罢,董卓称赏不已。王允命严觅把盏。董卓擎杯问曰:“芳龄几何?”严觅曰:“贱妾年方二八。”卓笑曰:“真神仙中人也!”王允起曰:“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未审肯容纳否?”董卓曰:“如此见惠,何以报德?”王允曰:“此女得侍太师,其福不浅。”
董卓再三称谢。王允即命备毡车,先将严觅送到相府。不多时,董卓亦起身告辞。王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然后辞回。
王允乘马而行,不到半路,只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便勒住马,一把揪住衣襟,厉声问曰:“司徒既以严觅许吾,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王允惊恐,急止之曰:“此非说话处,且请到草舍去。”布同允到家,下马入后堂。叙礼毕,允曰:“将军何故怪老夫?”吕布曰:“有人报吾,说汝把毡车送严觅入相府,是何意故?”王允曰:“将军原来不知!昨日太师在朝堂中,对老夫说:“‘吾有一事,明日要到汝家细谈。’允因此准备小宴等候。太师饮酒中间,说:‘吾闻汝有一女,名唤严觅,已许吾儿奉先。吾恐汝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严觅出拜公公。太师曰:‘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奉先。’将军试思: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吕布曰:“司徒少罪。布一时错见,来日自当负荆。”允曰:“小女颇有妆奁,待过将军府下,便当送至。”布谢去。
次日,吕布在府中打听,绝不闻音耗径入堂中,寻问董卓诸侍妾。侍妾答曰:“夜来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未起。”吕布大怒,潜入董卓卧房后窥探。时严觅起,于窗下梳头,忽见窗外池中照一人影,极长大,头戴束发冠,偷眼视之,正是吕布。严觅故蹙双眉,做忧愁不乐之态,复以香罗频试眼泪。吕布窥视良久,乃出。少顷,又入。董卓已坐于中堂,见吕布来,问曰:“外面无事乎?”吕布曰:“无事。”待立卓侧。董卓方食,吕布偷目窃望,见绣帘内一女子往来观觑,微露半面,以目送情。吕布望而知是严觅,神魂飘荡。董卓见吕布如此光景,心中疑忌,曰:“奉先无事且退。”吕布怏怏而出。
董卓自纳严觅后,为色所迷,月余不出理事。董卓偶染小疾,严觅衣不解带,曲意逢迎,董卓心愈喜。吕布入内问安,正值卓睡。严觅于床后探半身望吕布,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挥泪不止。吕布心如碎。董卓朦胧双目,见吕布注视床后,目不转睛;回身一看,见严觅立于床后。董卓大怒,叱布曰:“汝敢戏吾爱姬耶!”唤左右逐出:“今后不许入堂!”吕布怒恨而归,路遇李儒,告知其故。儒急入见董卓曰:“太师欲取天下,何故以小过见责温侯?倘彼心变,大事去矣。”卓曰:“奈何?”李儒曰:“来朝唤入,赐以金帛,好言慰之,自然无事。”董卓依言。次日,使人唤吕布入堂,慰之曰:“吾前日病中,心神恍惚,误言伤汝,汝勿记心。”随赐金十斤,锦二十匹。吕布谢归。然身虽在董卓左右,心实系念严觅。
元月十八,正在吕布城门口碰见陆辰,心中烦闷,遂拉陆辰于酒楼喝酒,吕正、典韦、潘宫、赵何、董梁陪同。陆辰见吕布面有不快,也不打扰,起先也同吕布般只是喝酒。不多时,酒已空,吕布还待再唤小厮拿酒,陆辰急阻之,曰:“奉先兄何故如此忧愁,喝酒也解不了兄长之愁,兄长岂能如此颓废?”吕布不言。陆辰想起吕布最近经常去城外,还常带祭祀之物,自己前几日便是去一探究竟,却发现吕布祭奠的是原并州州牧、吕布义父丁原,这时陆辰心中对吕布的芥蒂才逐渐消除,不然今天亦不会来陪吕布饮酒。
想罢,陆辰问曰:“奉先兄前几日是否去祭奠过丁叔父?”吕布闻言,立马警惕起来,精神抖擞,全无醉意地说道:“子宇,汝敢监视吾?”陆辰笑道:“若要他人不知,除非汝未行此事。”吕布这才放松,看了看陆辰说道:“义父并非吾所杀,乃其情愿自杀以为吾进身之礼,命吾辅佐董卓。”陆辰闻言呆了,他也想过吕布为什么杀丁原,不想却是这般实情。陆辰急言道:“奉先兄,请以详情告吾!”吕布遂将那夜全部情形说与陆辰听,陆辰听罢,重叹一声,曰:“不想奉先却无奈至此,叔父也是糊涂,怎会相信董卓是匡扶大汉的忠臣?”吕布答道:“吾也不知义父到底听信了何人所言,竟做此决定。”陆辰明白此事定不简单,遂与吕布相约日后定查清楚。吕布又说起严觅之事,不禁忧虑之色尽显。陆辰一听严觅这名字,遂有些熟悉,细思之,方知其乃吕布未婚妻,因是吕布少时定下,自己也是偶然在丁原府中看到婚约才知此事。陆辰也未多想,遂以实言告与吕布。吕布听后大惊失色,怒气顿显,青筋暴起,陆辰见其这番模样,思索一番便想出了这其中的门道,遂与吕布曰:“此必司徒王子师之策,想必严觅嫂嫂也是因报王允将其从匈奴士兵中救出的情谊,方会不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