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去后,那秃豹郑彪问道:“这么说,那藏宝图的事就这么完结了?”霍还山道:“这要看他们堪不堪得破那图了。”
“大哥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一旦真的给他们找到了宝藏,只怕事又来了,分他一勺羹,那是必须的。”
“可我们怎么能知道他们堪没堪破,甚么时候堪破呢?万一那姓徐的小子不守承诺,又抑或那李定国不同意分给我们,又当如何?”
霍还山将目光转向军师赛悟空道:“关于这点,为兄虽有了初步的计划,不过我还是想听听二弟的意见。”
那赛悟空手拈黄须,沉吟片刻道:“兄弟倒是有了些算计,不过还请大哥不要怪老夫唐突才好。”
霍还山笑道:“二弟但说无妨,老哥哥我甚么时候责怪过你了?”
赛悟空点点头道:“恐怕这事要多多劳动飘红侄女了。”
霍还山一直在静听着等他说,那郑彪却忍不住道:“二哥的意思是施用美人计?”
赛悟空白他一眼道:“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事要想随时探听他们的准确信息,山寨得有人长期和他们保持联络才行,而山寨的最佳人选,依我看只有飘红侄女。”说罢抬头看了霍还山一眼,见后者一直在看着他等他说,方又接道:“刚才三弟说道美人计,话虽然难听了一点,不过兄弟确实也有这个想法,要想长期和那姓徐的保持接触,探听宝图动向,唯有红姑出马,方才最容易,也最自然,换作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行,再说,就算宝图的事始终没有下文,说不定这事弄假成真,反而促成了一对好姻缘也未可知。”
郑彪抠抠头皮,笑道:“二哥这计划甚好,我喜欢,就算那宝图始终无解,他二人也终究无意,我们也不会有甚么损失,不过我看那姓徐的不错,也足以配得飘红侄女,只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霍还山想了想,郑重其事道:“二弟说的,老哥我也曾经想过,按说那小子是不错,刚才在酒桌上我已试过他的功夫,老哥我是有备而发,目的也只是想震碎他的酒杯,让他出点洋相而已,他虽是仓猝应付,却能将我的铁杵寸进功力化解于无形,这实在是大出老哥我意料之外,而他的其他方面,在我眼里也足以配得红儿。再说昨晚红儿回到山寨,说起被擒经过,虽表面甚是愤恨,却也在无意间流露出了钦佩之情,老哥虽然未必相信他的甚么黑脸丸,不过也想急于见他一面倒是真的。只是听红儿说起,那‘天南居’死鬼老板凌长风的女儿似乎对这小子一往情深,故而又觉得此事有些费斟酌,因此想听听兄弟们的意见。”
那寒悟空似乎对此信心十足,呵呵一笑道:“这一点大哥尽管放心,那姓凌的女子兄弟虽没见过,不过兄弟我相信,我们红姑绝不会输与她,再说适才酒桌上兄弟也注意观察了一下,那姓徐的未必就对红姑没有点意思,就算老夫看花了眼,以后红姑每次与他相见,名义上也只是向他打听宝图的情况,因大哥本就和他有分羹之约,就算事有不谐,也算既不输理也不失格。”
霍还山想了想道:“好吧,就依二弟说的,下来我再找红儿谈谈。宝图的事我们尽人事,至于儿女之事,那就听天命吧!”
众人商定已了,各自回房歇息不提。
却说少卿回到“天南居”,天尚未亮,稍事休息后,天一亮即和凌可儿等一干人告别,带着两半卷宝图直趋桂林,小四喜暂时留在“天南居”帮衬凌可儿。
黄昏时分,李定国在七星山军营见到少卿,听说其带图归来,心下大喜,少卿正待详述获图经过,定国摆摆手笑道:“我知道经过一定很惊险,等会再听你细说,你且先将宝图给我验验真伪。”少卿赶忙从怀里取出两个形状相似的竹筒交到他手里。定国拔去筒盖,分别将里面的图纸取出,放在桌案上将其拼接在一起,只见断口处严丝合缝,背面接合处的残字和残印相拼后也清晰可辨,分别是楷书“大西宝藏”和篆刻“大西皇帝奉天之宝”,可见后者乃大西国国玺之印。定国见状喜动颜色道:“不错,就是它了。”随即将图翻到正面,叫少卿和他一起参详。
其实少卿在来此之前,已将此两半张图合在一起浏览过全貌,只是因急于赶回桂林,时间紧迫,未及细看,只大致判断为一幅山水画。此刻方可静下心来,全力以赴地和李定国一起详参。
此图粗略一看,确实很像是一幅山水画,而凑近细看,看着看着,看到的却是水面上仰躺着一个巨人,巨人的心脏部分有一个约一寸见方的白色空腔,其****的男根处挂了一个闪光的元宝。而少卿原来细看过的那半张恰好是从男根处剪断的右半张,所以画面看起来有点像浮在水面上的一只船,而那男根处则约莫有些像桅杆。此刻二图合一,人形宛然,将那个柱状东西看作男根则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水流中还有两行波形小字云:“熬得沧海结晶现,休将虚空等闲看”。二人看了约一盏茶时分,李定国直起身来,伸了候懒腰,有些气馁道:“算了,这玩意儿已把我眼睛都看起茧了,我老李是承认把它没有办法,贤侄不妨再仔细推敲推敲,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少卿此时也看得有些眼胀,听李定国如此说,也直起身来揉了揉眼睛道:“依我看这图也没有必要再看下去了。”李定国微诧道:“贤侄的意思是说,此图我们该彻底放弃,不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