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苏妈妈领着苏青逛了一整圈s市的景点。
s市比起其他地方来说名胜古迹少很多，不过两人时间宽裕也不着急，有些景点甚至花了两三天细细看完。说起来花的时间虽然多了点，不过好在收获颇多。
“这是什么学校吗？”苏青跟在苏妈妈身后，回酒店的路上，透过栏杆看到几栋鳞次栉比的教学楼。
“……应该是成华大学。”苏妈妈回忆了会儿，有些不太确定。
她看了苏青一眼，苏青目不转睛地看着栏杆里的一切，眼神熠熠生辉，充满了翘盼。
苏妈妈犹豫不决，眼观鼻鼻观心道，“青青，你要是当初没那么倔，以后在成华念书……”
还没说完，她就注意到苏青微变的脸色，嘴角僵硬的笑容，到底不忍心继续唠叨了。
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又浅笑着笼络苏青，仿若方才什么都没说过般：“青青，我们等会吃饭去街对面那家怎么样？我看着倒是很不错哩！”
苏青看了眼掩藏失落于心底的苏妈妈，如鲠在喉，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低眉顺眼，木讷地点头。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苏青走着突然眼眶里一阵酸涩。默不作声良久，她才硬生生把眼泪咽回去。
“妈……”苏青刚一开口，才发现自己沙哑的嗓子，清咳几声好了些，又佯装兴高采烈道，“你一定要开心点。”
苏妈妈略微诧异，但看苏青只是蹦蹦跳跳也不肯多说什么，心疼地摸着苏青的脑袋，帮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你也是。”
抿唇思索良久，随后又停下，郑重其事地补充道：“我们都要开心点。”
她们俩进店里，随意点了几个特色菜，正说着话。听见门帘拉开的叮叮咚咚，一阵喧闹，店门口三三两两的男男女女走进来，有说有笑。
苏妈妈朝那边看了几眼，才转过头来冲苏青挤眉弄眼打趣道：“看样子说不定是对面大学的学生。”
苏青这才抬头看了几眼，夹了口菜，不咸不淡道，“现在都放假了，应该不是吧。”
苏妈妈“诶”了声，神秘莫测道：“这大学又不是初高中，好多人放假都直接待在宿舍不回家。况且，这大学里放假没准还有什么事呢？”
苏青附和着点头，认同了苏妈妈的观点。
不过，接下来苏青也多看了那桌人好一会，倒不是因为好奇。而是——那桌人实在是太吵了！
这家店分两层，这个时候因为不是饭点，餐厅自然人少。在楼上吃饭的除了苏青就是那一桌“大学生”了。
那桌人热火朝天讨论的应该是一个科研项目，这也绝非苏青故意想听。只是他们噼里啪啦地说着，声音不小，苏青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
“季澄，你觉得……？”
是那边一个女生的声音。
苏青一愣，思绪变得乱七八糟，手也滑了下，筷子顺势掉在桌上。
“怎么了？”苏妈妈叫服务员过来给苏青拿了双新筷子。
苏青心神不宁，只是摇了摇头，一个字也没多说。
苏妈妈也不好继续问下去，讪讪闭了嘴。
苏青这下才细细打量起那桌人，应该是后来他们之间有人提醒了，声音比之前小了许多。想起那桌人方才喊了句“季澄……”，心跳又快起来，只不过没多久就被‘没准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重名’这样的想法给洗脑了。
心情稍微平复了。
这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不过走之前苏青踌躇不决，私心还是偷偷给那一桌人照了张照片。
没准哪天见着自己小徒弟时，还能拿这张照片出来比对？
离开店时，她看见一个少年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澄澈的眸子，若山间泉水般明亮，正好同她对视了一眼，转瞬擦肩而过直径上了楼。
接着她听见楼上一阵哄笑，苏青瘪瘪嘴，还以为那桌人好心声音小点了，结果来了个人就是一如方才的喧哗。
季澄靠在一边思索。
刘冬注意到，特地给他递来倒好啤酒的酒杯。
季澄淡漠地扫了一眼，倒也没有拒绝，顺势接过。
“你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刘冬问。
季澄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不改色：“没有。我是想到刚刚上楼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女生应该是和她妈妈一起来的，莫名其妙走的时候瞪了我一眼。现在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
“瞪你？！”刘冬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被气氛带动起来，很不知轻重地拍着季澄的肩，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这是被害妄想症。”
季澄斜睨了刘冬一眼，知道他这是酒精上头，到底没有深究。
“对了，”季澄想到之前自己介绍刘冬和徐悦清，也不知道成没成，此时不妨借着刘冬酒后吐真言问清楚，“你和学姐怎么样？”
“学姐”刘冬嘀咕着。
刘冬突然从桌上夺过来两才开的啤酒，一递给季澄，另一自己直接一口气吹。然后靠在座位上，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他眸底一片清明，不过很快染上一层水雾氤氲。
“我发现发现那徐悦清”刘冬含糊不清道，“也不咋样！”
接着嘟囔了一大堆，反正季澄是一个字也没有听懂。季澄有点头大，又看刘冬说完没多久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多半是喝了不少。
也不能把他就放在这里。
季澄看了眼四周还在吃吃喝喝的朋友，也不打算多逗留。正好借着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