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咸阳城的春秋武他们,打算在酒馆中暂住一晚,第二天便前往“嫪府”。
此刻,在“嫪府”内,一个房间的烛火微微地亮着,屏风外,跪立着瑟瑟发抖的小豪与大疣。
“我问你们,知不知道我最痛恨什么?”
屏风内,床上,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爽爷平生最……最痛恨小的们食言。”小豪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既然知道,说,为什么没有把那雏儿带过来?”
爽爷突然愤怒地大叫起来,站立在床上,微弱的烛火映照出爽爷那雄壮的下体。
原来他们口中的爽爷,便是那如车轴,又似熏烟的嫪毐。
“爽爷,你真坏,明明有了六妾……”床上这女人还未说完就被床上另一个女人抢了话,“还有我十妾呢,爽爷。”
说着床上的两个女人便你争我抢地跪立起来,小豪与小疣透过屏风看到床帐上的倒影,不禁暗自咋舌,就连平常口水最多的小豪,也不得不用双手捧起流出的咸水。
“你们两个,嗯,明天再,嗯……算账,退下!嗯唔……”
深夜,“嫪毐”府,女鬼哭,男鬼叫,就连狗,也蹭墙。
周围的邻居早已联合起来,无数次上访,即使踏破了相关部门的床,依旧得不到解决,邻居们也只好长期忍受这般折磨。
或许昨晚看了场小电影,熬了个夜,翌日的天有些阴沉!
但,在酒馆门外却格外阳光。
一个赤裸着脚的少女在酒馆门外,欢快地追逐着蜻蜓,那玉足一会踮起脚尖,又轻轻弯下,少女骤然转身,玉足便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轻点着石板地,飘到春秋武的身边。
“小女子名叫双儿,自幼无父无母,吃着烂叶,住着破庙。终被人好心收养,谁知那人却是人贩子,前日便将我偷偷卖掉,就在我已经绝望,幸得公子相助。昨晚小女子做一梦,你便是我未来的相公,所以……你真忍心赶我而去?”
双儿眨着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从后背抱住春秋武的肩膀,用那赤足勾起春秋武的双腿,轻声细语地讲述自己悲伤的身世。
最后又在春秋武的耳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装作楚楚可怜,居然还挤出了眼泪。
前来送行李的店小二,非常敬业、客客气气、眉开眼笑,刚经过欧阳蓓尔的身边,被她那全身的火气,瞬间吓得一身冷战。
仅仅被欧阳蓓尔横扫一眼,店小二连忙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将行李扔下,慌不择路,向后爬去,死死地抱住老板的大腿,要求辞职。
“姐,我是一点也不介意做小的!”双儿看着身后火冒三丈的欧阳蓓尔,女人心思一目了然。
“什么大的小的,我只是看到这不懂事的小二,再加上今天阴沉的天气,稍微有那么不快。还有,你们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欧阳蓓尔又看了一眼店小二,双手抱在胸前,刻意解释起来。
而此时的店小二,早已收拾好包袱,打算从正门离开,突然被欧阳蓓尔再次一瞪,连滚带爬跑去后门。
“算了,春秋你就让她留下吧,虽然我不太赞成你收她做那个,但现在赶她走也不合适。”
黑白起抬起手摸着双儿的头,一脸大哥的模样。
双儿这个机灵鬼,立马亲切地叫着黑白起大哥,还殷勤地捡起地上的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俨然将自己融入其中。
“你们都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一夫一妻制在我的心底根深蒂固,我坚决只会去爱一个人。”
春秋武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一眼欧阳蓓尔,但此刻的欧阳蓓尔正傲娇地盯着阴沉的天,完全没有注意到。
双儿抬头打量着春秋武,虽然完全听不懂什么是“一夫一妻制”,但听到“爱”却一脸幸福地挽着春秋武的手臂,将脸贴上去温柔地蹭着。
既然黑白起都这么说了,春秋武也不再提赶走双儿的事,抽出手往“嫪府”走去,但不一会儿又被双儿挽上了。
“春秋武少兄弟,这边这边,你走反了。”
“我知道,这是我起步的方式,你们不懂。”
要说为什么走着去,为什么不叫辆马车,或者弄几匹神兽代步。狼老大尴尬地摸了摸口袋,一脸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一个字——“穷”!
正午,天依旧阴沉着,昨晚的影响还未消散,看来嫪毐功力了得。
“嗷呜呜……开门,咱老大将人带来了,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嗷呜呜……快开门,咱老大带兄弟伙前来,你们要么纳命,要么滚蛋。”
狼二朝狼三头上就是一个狼牙棒,你个蠢三,咱们是来换钱的,不是来打劫的,注意你的语气。
“哈哈哈哈,三儿还是么逗趣。”春秋武抬起左手“啪啪”地拍着狼三的肩膀。
“是是,春秋武少兄弟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狼二一把推开狼三,将肩膀凑上去,但春秋武却收起手,转过身一脸仔细地看着双儿。
又没被春秋武少兄弟“啪聊”,狼二一脸失望。
就这一会功夫门开了,所有人大吃一惊,原来都是老熟人,昨天才在咸阳城外碰过面,也算得上是交过手。
大疣立刻举起右手,召唤出自己的疣猪兽:
“好啊,我们没去找你们,你们反而是自己送上了门来,我今天要为小豪报仇。”
“这位猪兄,我们只是来谈笔买卖,没有想过要找麻烦。再说了,猪兄,你觉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