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同的世界,但时间却相差无几。
在现代,龙太玥妍安稳地蜷缩在沙发里熟睡着,而在她的怀里是做着美梦,一脸享受着的蒜泥,很巧合的是,就在这个沙发,也还是这个位置,依然留有春秋武独特的气味。
而在山寨的这所大客房里,春秋武与黑白起,轮流躺在客桌上休息,醒着的那个则负责守卫和照顾欧阳蓓尔,他们便这样谨小慎微地互相照应着。
一晃就这么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黑白起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立马从趴着的客桌上直直地站了起来,一副防备的状态,但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他的想象。
只见春秋武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完全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背上那个新添的脚印,以及床上的痕迹,明显在告诉众人,此刻的春秋武是被人从床上踢下来的。
而在他的右方,是双手抱在胸前,抬起头完全不愿意看春秋武一眼,满脸气愤着的欧阳蓓尔。
黑白起回想起跟春秋武最后一次交接,应该是在后半夜,因为自己实在有些太困了,便简单地嘱咐了几句就趴在客桌上,倒头就睡,但潜意识里,是见着春秋武朝欧阳蓓尔的床前走去了。
难道?黑白起心中一惊,想着应该不可能,但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春秋,我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我,”黑白起一脸严肃,“昨天你跟我交接后,是不是直接跑到床上,倒头就睡了?”
春秋武摸了摸头,短暂地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那个时候的你是在跟我交接呢!”
黑白起总算明白了,搞了半天,当时的春秋武竟然睡糊涂了,误将交接理解成了“去床上睡,这里不够舒服”,那整个下半夜,是谁在做着防备的工作呢?
想到这,黑白起吓得是一身冷汗,连忙看了看窗外两个倒地的身影,幸好,狼二和狼三也“玩忽职守”,转念一想,问题好像不在这儿。
果然,目前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与春秋武同床共枕了半夜的欧阳蓓尔,这也难怪,一个花样少女莫名其妙的和一个青春少年发生了这样的事,任谁都会火冒三丈,或许脾气应该要更大些才对。
就在黑白起心里想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春秋武终于是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勇敢地走向欧阳蓓尔,一脸歉意,又很正式地道着歉:
“对不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怕是时差还没倒过来,昨晚和你睡了一晚,但幸亏大家都在,没发生什么事,所以,你看在我们大家这么用心照顾你的份上,消消气。”
虽然春秋武这么说也没错,但总感觉这种解释好像不算解释。
果然,欧阳蓓尔并没有接受,反而更生气了,“哼”地一声,用力地踩了一下春秋武的脚,冲出客房,将还在打呼噜的狼二和狼三撞倒在地。
春秋武看了看黑白起,无奈地摊着双手,耸着肩,扭了扭脚,追了出来,黑白起见状也追在春秋武的身后,一声不吭。
而欧阳蓓尔此时满山寨到处跑,完全无视这里一切的情况,好一会的功夫,终于在一个有水井旁的空旷院子里停了下来,一边打着井里的水,一边对打水的工具发着脾气:
“为什么你就是什么都不懂,明明那么了解龙老师,却一点也不了解人家,死春秋、坏春秋,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人家卖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重要吗?亏我那么相信……”
“嗷呜呜,这不是一直睡在那小子怀里的小妞吗,怎么,醒来发现不在自己的闺房中,这是绝望得要跳井吗?”
在欧阳蓓尔的正前方,狼老大面露得意的色相,慢慢走来,而在其身边,是两个同样不怀好意的手下。
狼老大突然的出现并不意外,毕竟,人多眼杂,在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狼二和狼三不说,其他人的闲杂碎语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欧阳蓓尔倒不觉得慌张怪异,毕竟她早已从蒜泥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再加上自己此刻正在气头上,所有的感性情绪大于理智,所以并未搭理狼老大他们,只是自顾自地用力拉着放入井底的绳子。
好不容易将绳子拉了上来,便对着桶里水的倒影,梳妆打扮起来,虽然一切都很简陋,但却分外仔细,也十分熟练地重新扎起了自己独特的“公主头”。
“嗷呜呜,喂,本王在跟你说话呢,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商品’,不再是被人簇拥着的千金大小姐了,给放聪明点!”
狼老大可没这个耐心在一边欣赏这个少女的梳妆打扮,常年野惯了的山贼脾气说爆发就爆发,不耐烦的猛扑过来。
欧阳蓓尔永远在遇到危险时,首先就是将眼睛闭起来,紧接着便拼命地大叫着。
难道女人都是这样傻吗?春秋武刚赶来,见到这一切,无奈地摇了摇头,在脚底猛地蓄力,飞奔过来,同时心中默念着。
“吼!……”
好像两人这么久的相处,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蒜泥被召唤过来的同时,已经变身成战斗形态的样子,随着一声巨吼,落在了狼老大和春秋武的中间,整个院子几乎要被蒜泥此刻占满。
突如其来的这一切,让狼老大猝不及防,虽然有几个反应快的,将自己的小狼兽召唤出来,但如此数量完全不是敌手。
狼老大战战兢兢地呆在原地,本打算将自己的狼兽召唤出来,但被蒜泥极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