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陈守业再次下令,军士们仿佛融为了一体,从天空中俯视,一个人头攒动的三角形正一步步逼近黑山派那松散的阵型。
“都别往后退,来我身边集合!”冯修看着萌生退意的众人,不断呼喊着将大伙儿召集起来。
“拿盾牌的呢,都站到前面去!”冯修看着二十多个刀盾手喊道。
刀盾手们虽然不愿意,但在冯修的命令下,还是装着胆子站在了第一排,然后将盾牌护在胸前,组成了一道简陋的盾墙!
但是在金虎门军士们那步步急逼的气势面前,刀盾手们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唰!”
长枪再度袭来,刀盾手们眼一闭心一横,举着盾牌就迎了上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坚固的竟被长枪轻易穿破。
“啊!”刀盾手们接二连三的发出惨叫声,手中的盾牌并未给他们提供任何防护,被洞穿身体的他们在长枪拔出自己的体内后,一个个迅速倒地不起!
“妈呀!”在如此压力下,终于有人扛不住了,几个逃兵将手中兵器一扔,扭头就要跑,但几个执法弟子迅速跑过去,然后手起刀落,将这几个逃兵斩杀。
“妈的,有种一个个出来单练,总是聚在一起捅枪杆子算什么能耐!”一个脾气暴躁的黑山派弟子怒骂道。
金虎门军士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任凭他在那里破口大骂,这里是战场,一对一那是擂台上的规则。在这里,只有以最小的伤亡杀伤最多的敌人才是最核心的规则!
“刺!”
“唰!”
金虎门军士们机械的一次次出枪收枪,每一次都带走一个个黑山弟子的性命。
冯修第一次感到战场上的无望,对面军阵中的那个武君一次都没有出手过,却逼得自己和手下士兵不断退缩。
自己多番想要引他出来,可对方就是不上当,死死地站在自己的位置,指挥着军士们前进、出枪。
“撤!”几番努力下,冯修终于承认仅凭自己是无法打破这个军阵的,尤其是他不能理解的,为何这些金虎门的低段武者在结成这个三角军阵后,就能发挥出远超自己原有实力的攻击力呢!
这是个很重要的情报,自己必须要和师父汇报一下,若不想出应对的法子来,不然今后会极为棘手!
撤退的命令一发出,黑山派弟子们顿时松了口气,一个个转身就跑,他们早就被对面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听到可以撤退了,他们根本不顾什么阵型、路线,直接撒开两条腿狂跑!
陈守业嘴角微微上翘,他笑道:“黑山派的怂包们撤退了,全体都有,追击!”
话音刚落,金虎门军士们的步伐随即加快,原本的缓慢行走逐渐成了慢跑,最后变为狂奔!
但即便在这种情况,三角军阵依旧没有变化,徐秋潭看着在疾驰中依旧保持着阵型的军士们,心中感慨万千。
当初宗主在交给自己《龟甲阵》和《突矢阵》时,自己还一度认为这是宗主在乱搞事情,自己也不是没打过仗,军阵不就是拍整齐点儿、进攻的时候有顺序点儿吗?
可是当自己真正阅读这两部军阵时,徐秋潭才发现自己是何等的坐井观天、无知无畏!
于是乎,他成了宗门之中坚定的军阵改革派,为此一向与人为善的他接连和多位高层翻脸!
最终还是靠着王旺一锤定音,谁不支持军阵改革,谁就卸掉职务,找个没苍蝇的地儿养老去,这才使此事得以顺利办下去。
现在自己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依靠着军阵的威力,普通的军士们就能让一个武君级武者进退两难,若是人数再多一些、实力再强一些,军士们是不是就能抗衡实力更强悍的对手了呢?
据宗主交代,这《突矢阵》和《龟甲阵》只是最简单的两个军阵,连最简单军阵就有如此效果,那被宗主称作是狼骑军的镇军之宝的《百狼霸山阵》又将是何等的厉害!
“啪!”徐秋潭猛地拍了一些城墙,胸膛内心潮澎湃,这次的仗能打赢,这一战过后,金虎门还是金虎门,黑山派势必会臣服在金虎门脚下!
而在此时,陈守业带着军士们不断出枪收枪,将一个个跑得慢的黑山派弟子收割掉,尽管众人跑得够快了,但是突矢阵还是限制了大伙儿的速度。
眼见着黑山派的弟子们已经拉开了一些距离,陈守业知道是时候分散出击了!
“分队出击!”陈守业吼完,三角军阵随即化作无数个小组,众人三人一组、九人一队,如一面大网般撒向拼命逃跑的黑山派弟子们!
陈守业一个箭步向前一窜,眨眼睛便追上了冯修!
这时,冯修才察觉到金虎门已经解开了军阵,陈守业终于从军阵中走出来了!
“你竟然敢出来,也罢了,正好让我取了你的性命!”冯修可算找到机会了,撤退的念头瞬间就消失了,来不及招呼手下人,他扬起长枪便冲向陈守业!
陈守业顺势将手中长枪向冯修一抛,然后拿出刀盾迎了上去!
冯修身子一侧,躲过长枪的袭击,然后枪锋瞬间刺向陈守业的喉咙!
“铛!”
陈守业盾牌一举,挡住了这次攻击,他左腿向前一迈,右手长刀奋力挥砍而下!
冯修抬起枪杆,将长刀顶到一边儿,然后再度抖动枪头,向陈守业攻去。
两人的实力相仿,一时间竟谁也奈何不了谁,就在此时,数十名金虎门军士飞奔而来,嘴里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