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确定已经完全没有危险了,汐歌如逃难似的离开了凉亭。
女孩急于逃离,脚下的步子迈空,身体摔了下去。
幸好台阶不高,可静谧空气中还是传来了骨头错位的声音。
夜展离如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吹着冷风,冷眼旁观。
汐歌凄凉坐在地上,因疼痛小脸一片苍白,左顾右盼都没有看到香菱的身影,她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每走一步她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每触碰一下都像一根针不停扎着她肉,她咬紧牙关才没有惊呼出声,可额头上却因为疼痛冒出些许细汗。
站在不远处的香菱看到云清郡主一瘸一拐的走来,她立马迎上前,将怀中披风披在汐歌肩头,搀扶着汐歌手臂“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汐歌苦笑“不小心迈空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香菱见状只字不提刚刚凉亭的事情,搀扶着汐歌一瘸一拐淹没在黑夜之中。
停在原地的夜展离看着汐歌倔强的背影,夜展离的心居然莫名的刺痛。
回到柴房后汐歌劳累的坐在临时搭建的木板床。
香菱替汐歌脱下鞋袜。
“嘶——痛”被扭的脚踝又红又肿又痛。
如果不是非要走回柴房,或许她的脚也不会如此严重,即便这样倔强的汐歌也不愿意向夜展离求救。
“现在离王府已经宵禁,郡主又不得宠,恐怕没人愿意为他们请大夫,怎么办,怎么办”香菱在房间急得团团转。
郡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香菱没有办法去找了一直待她们很好的孙大娘,幸好孙大娘没有睡,告诉香菱用冷水敷脚可以消肿。
香菱打了一盆冷水,为汐歌敷在脚踝处,很快减少了些许疼痛。
“郡主你别说,孙大娘的这些妙招还真管用,简直比那些神医还要厉害”香菱不停地为汐歌换着帕子,小嘴更是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
恢复神智的汐歌向来安静,对待香菱这种话唠她反而不觉的讨厌,甚至觉得在这枯燥的生活中甚是解闷。
片刻后红肿渐渐消退,脚踝依旧还有些胀痛。
柴房不大这几天两人不分主仆,挤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
下过早朝后,夜展离亲自去太医院找太医拿了跌打扭伤药,一路策马回府邸。
刚到花厅夜展离命小斯将凌白喊来。
凌白恭敬行礼“王爷。”
夜展离从怀中掏出小白玉瓶“将这瓶药膏送到云清哪里。”
“是王爷”凌白恭敬接过夜展离手指白玉瓶。
夜展离顿了顿继续道“天气渐冷,将兰院收拾出来给云清居住。”
王府别院虽多,这兰院确是夜展离最喜欢的,一年四季种满兰花,冬天专门请人用大棚栽植,至今从未有人住过。
“是王爷”凌白恭敬领旨,并未多问些什么。
对夜展离而言,凌白最大的好处是从来不问不该问的,也从来不说不该说的话,只管听吩咐行事。
凌白吩咐下去,让人将兰院打扫一下,他亲自带着膏药去了柴房。
凌白主动向前叩响房门。
香菱前去开门迎了凌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