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异变,算是……半个生化变异人吧。”
一瞬间,宫霂已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两三米高、肌肉虬扎、部分腐烂、面目青白、电子眼、机械手、后背长翅膀……的人??
他大概是把所有在电影里见过的生化变异人特征都集中想象了……
宫靖楠无语且鄙视地斜了眼表情时而呆滞时而惊悚完全沉浸在自己恶俗浮夸的想象中的某人,施施然抬步走了。
他在车里等了半晌,宫霂已才上来。
“为什么你跟他们不一样?”宫霂已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忍不住问。
宫靖楠:“他们?你脑子里想象的那些八毛特效怪物吗?”
宫霂已:“……”
“我的身体变得异常纯属偶然,郁爷爷这两年一直在研究,但没什么结果,只知道身体的各项能力指标会比正常人高许多,但机能衰退也比常人快的多。”
“所以你每天才要那么多睡眠?”
“嗯。”
“那你说的随时可能……会死,又是?”
“一种是机能衰退正常死亡,按现在的速度,大概是五六年后,另一种是不可预料的突变,每个月按时检查也有这个原因。”
大概因为对方是挂心自己的亲人,宫靖楠虽然还是一副不想理人的死样子,倒是很耐心地解释完。
宫霂已一言不发地开车,回到帝景园后,在宫靖楠下车后说了句:“昨晚没怎么睡吧,你自己多注意点,为了……总之撑久一点!”
说完便立即把车开走,回了不远处自己的别墅。
快得跟掩饰什么情绪似的。
宫靖楠没什么感觉,他已经这样有两三年了,死亡或突变,早已在想象中、梦里,演练过无数遍。
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如今只有一个人。
昨晚她那条短信什么意思……
她还把他拉黑了……
他要怎么做?
想着这些,他顿时更加烦躁,加上一夜没睡的疲惫,更让他头疼。
他回了卧室,从床头柜取出一盒药。
他的体质对药物很挑剔,一般的**对他来说没什么效果,所用的药,都是郁先容亲自改进的。
然而他即使吃了药,躺在床上,亦是辗转许久,才睡了过去。
下午的戏拍完,尤曼卸完妆,正要离开化妆间,靳飞雪却走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一张酒红色烫金请帖,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
“曼曼,三天后有一场大型的慈善晚会,帝都很多平日里见不着的人物都会去呢,我正好得了两张请帖,给你一张。”
尤曼有些莫名其妙,之前不是都撕破脸了吗,现在给她送这玩意什么意思?
恕朕直男心,不懂心机婊。
“好玩吗?”
“呃……”什么好玩,这种晚会对她来说,不应该是多认识些投资商的好机会吗??
旁边一个资历颇老的女演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曼曼,这种晚会可不是玩的,要抓的是机会,我想去都没有请帖呢。”
“哦,”尤曼不咸不淡地应了声,随即笑着问:“那前辈想去吗,请帖给你好不好?”
靳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