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动静!”杜裕铭看了这么久,终于不耐烦到了极点,“别弄了,看看人还有气吗,别真给弄死了!”
见他发了脾气,身边的助手阿虎立即很有眼力见地亲自上前,试探了一下尤曼的气息,回道:“还活着,但很虚弱。”
杜裕铭凝神思忖了片刻,道:“直接用β-19,最后一次,人再不醒就别等了,准备回去。”
“这……之后发作起来怕是难控制啊……”手下人犹豫道。
娄凯听着,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这群人还有没有底线??
杜裕铭摆手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个逆子已经爬到我头上来了,还要我放弃毒品这条线,要是让他发现我还在找人,怕是要来个玉石俱焚,已经经不起动荡了啊……赶紧让人醒来,问清楚之后再往荒郊野岭一扔,她怎么发作都不关我们的事。”
“是。”众人齐齐应和。
负责注射的男人暂时停下,从小皮箱里找出杜裕铭指定的那种试剂。
娄凯看着尤曼沉静苍白的小脸,脑海中时而是昨日她那鲜活的模样,时而又闪现出她在车厢里突然发狂的模样。
即使此刻两人都一样刀俎下的鱼肉,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将那么丧心病狂的东西继续往尤曼体内注射。
他凝眸看向杜裕铭,眸子里是带着冲动的决然,“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给她注射的东西具体都是些什么,但大抵也能猜出,那些东西一旦进入她体内,她这个人就完了,我知道你们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我开口也不是来求同情的,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既然不管怎样都是完,我不介意在你们利用完她之前,先玉石俱焚,谁也别想得到好处。”
众人听他说完,正想反驳,一看他横在尤曼脖颈上的军刀,纷纷把即将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看向杜裕铭。
惨白的灯光下,杜裕铭脸色黑如锅底,没想到这么拧。
玉石俱焚?
跟他那混账儿子还真是像呢,一样的讨人嫌!
然而,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不想再有闪失,抓尤曼已经这么不容易了,如果这人没了,剩下的就只有宫靖楠。
那个人,要碰,太难了。
“你想怎么样?应该还没天真到,以为这么威胁就能逃脱吧。”
娄凯:“别再给她注射那些东西,我想办法弄醒她。”
他现在只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等到大队带人过来,他们就有救了。
杜裕铭轻蔑一笑,“你不会觉得你随便叫叫她就能醒吧?年轻人,你……是想拖延时间?”
“不!”娄凯立即反驳,几乎毫无停顿无缝对接地立即胡诌道,“我家历代是学中医的,对穴位方面特别有研究,虽然现在手上没有针灸用的针,但我可以用手按试试。”
杜裕铭幽幽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十分钟。”
娄凯知道这已经是极限了,只能应:“好。”
他将尤曼小心翼翼横放在地上,脑袋垫在自己腿上。霸妻难宠:夫人,低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