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那夜柔风微雨
回到家将近十点,洗漱完毕早早上床,拿过台灯下的书翻看了几眼,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翻天覆地的找了半天才从沙发上的衣服下找到,结果想接时对方却又挂掉了,看看了号码,也是不熟悉的,估计是装饰公司的广告电话,随便放在沙发上,回卧室睡觉。
也不知道是几点钟,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她睡得有些迷糊,打开客厅的灯,窗外似乎还在下雨,雨滴噼里啪啦的打着窗子,她懊恼的想也没有听天气预报说今晚有雨啊。
拿起手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喂了两声,没有回音,就仅仅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深浅不一的,她停了一下,紧接着惊叫了一声,挂断了。她想起以前看过的日本惊悚电影《午夜凶铃》,故事情节里也是半夜三更有人打电话进来,女主接通后无人回应,结果因此受到魔咒蛊惑,成了被杀对象。
她有点头皮发麻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快步走回屋内,把门锁上,钻进被子,蒙住头。其实她胆子很小,几乎不看惊悚电影,偶尔一两次也是和朋友一起看,自己从没有这个胆量。一会却又听到门铃声,她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悟了一身的汗,仔细听了听,的确是自己家的门铃响,看看床头的闹钟,接近凌晨一点。
她索性从被窝里坐起来,想是否要到门口看个究竟。门铃声又起,想想那些平时对她还算不错的邻居,咬咬牙穿上拖鞋,打开客厅的灯,冲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望,门外竟然是陆欧,一脸的不耐烦。
晓柕的心狂跳起来,他怎么知道她住这里?刚才的那个电话难道也是他打的?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他却又按起门铃来,叮咚叮咚的简直要穿透耳膜,她从来没觉得家里的门铃声像今天这么能吵。
打开门,他站在门外,一张俊脸略显疲惫,很整洁的一身装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见她开门,也不说话,推开门走了进去,好像有些气恼似的。
她转身把门关上,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没有回答,转身直直得看着她,发梢有些湿,估计是稍微淋了些雨,蹙着眉,眼里有丝压抑,问:“刚才你鬼叫什么?”
“刚才你不说话,我还以为是……。”
“是什么?”
她不好意思说是鬼魅,转身向厨房走去,问:“你要不要喝点水?”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忙碌着给他倒了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局促得忍不住又问:“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看着她,浅粉色的吊带睡衣,裸露着纤瘦的胳臂和肩头,齐肩的长发有意无意的刷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竟穿成这个样子开门,完全没有半点设防,这个女孩子还真是不知道凶险。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端起水杯,把水硬硬的咽下去说:“想打听还不容易。”
她看着他把水喝完,又到卫生间拿了条毛巾,递给他,说:“擦擦头发吧。”
他接过来毛巾,随便擦了两把,扔在沙发扶手上,向她伸过手来,说:“过来。”
她有些木奈,在他身边坐下来,他挪动一下,靠近她,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叫了一声:“晓柕。”
她心咚咚地跳,任由他这样抱着,脸摩擦着他胸口的纽扣,咯得生疼。
她还是那样纤细,在他怀里显得羸弱娇小,有种要人保护的心疼,就这样抱着,才觉得稍稍心安,刚才的火气也小了很多,忍不住低下头吻她的头顶,刚洗过的头发,有种的清香,也真衬她的气质。
她稍微推开他一些,看着他的眼睛,黝黑深邃,闪亮得犹如深海里的暗流,就觉得自己不由自主要被这股暗流吸进去,伸手摸摸他的脸庞,有点花痴的问:“不是真的吧?”
他抓住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又放在嘴边吻了一下,点点头,轻声说:“是真的。”说着就压了下来。唇软软地凉凉地碰到她的,温纯辗转的,如沐浴在温暖的海水里。
离的那么近,眼里看到的全是他的眼睛,黝黑剔透,晶晶闪闪。她闭上眼,心慌的不能呼吸,环住他的腰,两手紧紧抓着他身后的衣服,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急促的呼吸响彻耳畔,舌如敏捷的小蛇,忽深忽浅刷着她的口腔内壁,不住和她纠缠着。猛的感觉身上一凉,她的睡衣被拉了起来,温唇辗转成疾风骤雨,由上而下不断蔓延,点燃着她的热情。
晓柕彻底失去理智,轻声说:“不要在这里。”
陆欧抬起脸,眼里盛有明显的压抑,一丝头发滑到额边,俊逸性感,微笑爬上了嘴角,站起身横抱起她走向卧室。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褪下她的睡衣,低头欣赏着她的美丽,晓柕脸色绯红,羞愧难当,但又不知道如何躲避,仅蜷曲着身体偷偷的看他。
吻铺天盖地而来,她如西风中的落叶,随风颠簸着。他炙热如火,在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痛的叫出了声音,用手抓住陆欧的胳膊哀求着说:“你出去,快出去,我疼!”
陆欧那一刻也感觉到一层障碍,他不知道晓柕是第一次,在惊喜之余又怜惜不已,低下头轻吻她的唇,说:“宝贝,放松,让我进来。”
她摇头,眼里疼出了泪花,嘴被堵着,嘤嘤地抽泣。
他看着她的无助,有点心疼,但最终像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挺身贯入,便不动了。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