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柕知道,陆欧这是想着办法侧面了解她呢,恨不得让陈冬蕃马上闭嘴,但陈冬蕃却浑然不觉,越说越起劲,把他知道的关于晓柕的事情详细做了个汇报,最后还不忘说加上一句:“我们设计一部的于经理追晓柕很长时间了,全公司都知道,晓柕,你那考验期什么时间结束啊?”
晓柕的手感到猛得一紧,陆欧煞有介意的看了过来,憋着笑。
晓柕觉得简直要被陈冬蕃这个叛徒出卖,要是陆欧再问下去,他还不知要播出多少新闻资讯来,忙猛的咳嗽起来。倒是开车的司机先笑了起来,抬眼从后视镜里看陆欧,竟看到老板一副眉开眼笑心情极佳的样子,才明白原来是上了心的。
有外人在场不好说话,他就一路拉着她的手,她的手光滑细腻,柔若无骨,在掌心把玩着,心里异常平静,仿佛就想这样握着,一辈子都不舍得放开。她话很少,但嘴边透着淡淡的笑,他便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了。
很快到了西安市里,晓柕说了地址,一路把他们送了过去。
司机和陈冬蕃先下了车,她也要跟着下去,刚一折身,陆欧猛的一拉就把她圈到怀里,紧紧抱着,说:“我这次来有重要事情要办,不一定有时间见你,你要好好的。”说完嘴唇印在她额头上,然后又放开了她。
她的心一阵乱跳,抬眼看了过去,见他眼睛深邃如夜幕之星,里边的温柔显而易见,她慌忙的点点头,一副紧张的表情,开门下了车。
看着车远去,陈冬蕃才说:“天,真没想到你有这么高大尚的朋友!”
她看了陈冬蕃一眼,轻描淡写胡诌说:“同学的哥哥,见过几次面,算是还玩的来。”她这么说就是想让陈冬蕃不要太在意这事,免得回到公司乱说话,她在公司一向自律,也不想有什么风波,一切息事宁人最好。
办了入住手续,回到房间,已经临近傍晚,窗外的斜阳正浓,红彤彤的光亮透过落地大窗照进来,减了一丝炙热。收拾好行李,坐在床上,晓柕伸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掌,依然能感觉到他握着的温度,想着他给的拥抱和亲吻,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晚上和陈冬蕃出去吃饭。专门找了一条古巷,因是夏天,这家百年老店人满为患,门口的弄堂里摆了些桌子。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点了著名的西安名吃肉夹馍和凉皮,吃到最后意犹未尽了又要了油泼面。正吃着,就听隔壁桌上在谈论北郊开发区中心开出古墓的事情,她仔细一打听,说的还真是他们的那个项目,不由和陈冬蕃互相看了一眼。
第二天他们一早去了建设单位,会议室里聚集了建设、勘察、设计、监理和施工单位,还有几个专家。建设方说明了召开这次会议的原因和初衷,明确了各方职责,工作程序,进一步理顺了各方关系,部署了接下来的工作。专家则对秦代棺椁事件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各单位也分别发表了意见,一圈说下来,将近中午。因他们公司牵扯到的变更内容不多,所以此次一行难得轻松起来。
下午随着建设方去了工地现场,基坑还没有挖完,护坡还都没有做好,四周用警示带围了,在挖开了的大坑上支起了一个凉棚来。
晓柕胆小,怕这些东西,仅远远看着一些人上上下下忙着,估计是博物院的学着和专家。因天热,骄阳似火,站了半个多小时就觉得周身如烟熏火燎般难受,头晕目眩的,她估计自己是有些中暑迹象,忙找了个阴凉地方纳凉。
好些时候陈冬蕃回来,她忙问:“看到了?里边是个什么情况?”
陈冬蕃神秘兮兮的说:“太诡异了,褐红色的棺椁油漆鲜亮如新,就跟刚刚做出来的一样,里边的人也面色如新,连眉毛都看得见。”
晓柕被他一说觉得毛骨悚然,一个激灵弄出一身冷汗来,面色疑惑的问:“真的?”
陈冬蕃看到她那副惊悚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晓柕这才知道上了当,上前给了他一记爆栗。
“看把你吓得,两千多年前的棺椁都成了焦炭了,哪里还有什么鲜亮如新。”
晚上回来定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陈冬蕃去找同学聚会,她则百无聊赖,吃过饭到宾馆的对面去逛商场,直到将近十点才回来,买了一条真丝上衣,回到房间正往身上比划着,电话却响了起来,她以为是陈冬蕃,接起来一听竟是个不太熟悉的声音。
那边连忙说:“钱小姐,我是陆总的司机,陆总在楼下等您。”
她一愣,这个时候他竟有时间过来,连忙收拾了一下到了楼下。他正在大厅沙发里坐着,看到她从电梯里出来,站了起来。
她走到他面前,说:“这么晚了你还过来。”
他笑笑说:“正好得了点空。”说着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酒店旁边有个小的公园,不大,但很有特色,园内有些小动物的人为景观,由大大小小的彩灯聚成,光影熠熠,令人赏心悦目。小路两边的路灯不甚明亮,光影洒在路上斑驳有致。他拉着她的手,在小路上走着,问:“今天累不累?”
她说:“不累,就开了会,去了工地。”
他又问:“晚上出去了?”
她回答:“去商场逛了。”
他说:“怪不得,九点多应酬完后打了电话,房间没人。”
“你等了很久?”
“也没有很久,第二次打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