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乔玉妙却是认识的,正是他的前大伯子齐言彻。
乔玉妙娥眉微微抬了抬,心中有些不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门口的两个男人大概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女眷在举办诗书会,面色也有些尴尬。
但是大长公主在这里,两人若是撞上了不打声招呼就走,却是无礼,所以也只能过来给大长公主请个安。
两个男人并肩走到红梅林里,给大长公主请安。
“给大长公主请安。”齐言彻拱手一礼。
“给娘请安。”
听到这男人的请安,乔玉妙心里便明白,这就是大长公主的独子了。
“齐国公不必多礼。”
景蓉免了齐言彻的礼,随后转过头问起自己的独子:“安儿啊,你怎么也到这红梅林里来了?”
“娘,是这样的,齐国公去年秋日就回京了,我也一直没有机会同他一聚。今天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就邀了齐国公到府中一聚,”阮安说道,“齐国公府的秋菊,大长公主府的冬梅,都是京城世家中出了名的两大景致。现在府里红梅开的正艳,我便请了齐国公到红梅林里来赏梅,倒是不想打扰到娘了。”阮安说道。
景蓉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呀,这不是馋孙女吗?我只得了你这么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又给我尽生些孙子,一个孙女也没有,我也没有个可心贴心的孙女宠着,只好找了个明目,把她们叫来聚着,也热闹热闹。”
“是儿子的不是。”阮安道。
“生儿生女,也怪不到你,我只是盼孙女,又不是老糊涂。”景蓉说道。
在景蓉和阮安说话的当口,齐言彻发现了坐在红梅林中、正吃着糕点的乔玉妙。
他微微一怔,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落到了乔玉妙身上,见她糕点吃的正欢,他的唇角便弯起了个极浅的几部可见的弧度。
乔玉妙感受到他的目光,便也抬起头来,迎着他的目光,两边唇角微微上扬,又迅速眨巴了一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空中扑闪了一下。
随即,她又以极快的速度,低下头,若无其事的观察着盘子里几块色泽显眼、金黄酥脆的炸米糕。
齐言彻浓眉瞬间低了一低,染上一层冬日暖阳般的温柔,随即,他把目光挪开,若无其事的看着不远处一朵红艳艳的五瓣梅花。
此时的乔玉姝,正站在一棵梅树下,站姿端庄又不失轻盈柔美,目光微微向下敛着,恭顺柔和之中还带了淡雅文静的韵味。
也因为她眉目低敛,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算计。
齐国公,这就是齐国公了,他身份高贵,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单论身份,就比那没有爵位,只是个闲散贵族的齐二爷,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他功震于四方,在大景朝的地位几乎无人能极。若是真能嫁他为妇,那自己庶出不庶出的身份,便再也没有人会在意了。
今日她又见他真人,如此出色,英伟高大,俊郎高贵,身姿挺拔强健,在红梅林边静静站着,竟是有如天神一般。
这般的人物,才是她想嫁的男人,才是能与她相配的男人。
乔玉姝知道,她必须让他喜欢上自己才行。然而,她要见上他一面,实在很难,她也不可能主动去找他,丢了自己的份儿。
现在正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让齐言彻喜欢上她,又不会过于唐突,乔玉姝相信凭自己的相貌,才情,定能得到他的青眼。
更何况,她之前已经做了准备了……
“齐国公,难得来一次大长公主府,就让安儿陪你在红梅林里转悠转悠,我们管我们继续这诗书会。”景蓉说道。
“是。”齐言彻应道,既然大长公主让他逛林子,他现在就不便离开了,更何况有乔玉妙在,他也不想走了。
“好了,”景蓉转过头,对红梅林中的众多贵女说道,“我们继续诗书会吧。”
乔玉姝款步珊珊,从红梅树下走了出来,盈盈的给景蓉行了个礼:“大长公主,臣女也有个节目,请大长公主指教。”
“你是宣平侯乔梁的孙女吧。”景蓉问道。
“回大长公主,我祖父正是宣平侯。”乔玉姝低眉顺眼。
“恩,你想表演什么呢?”景蓉问道。
乔玉姝谦恭的答道:“臣女想跳一支剑舞,献给大长公主。臣女年幼时也曾想过要持剑走天涯,或是为民除害,除去那些为祸百姓的山贼强盗,或是……或是上战场与敌厮杀。只是可惜,身为女儿身,这些愿望都无法实现。”
乔玉姝接着说道:“偶然间,臣女得知剑和舞能和二为一,便特地寻了书籍来研究,学习了剑舞,又加上了一些自己摸索出的心得,编了一套剑舞出来,还请大长公主点评。”
“剑舞,听着倒是新鲜。”景蓉笑道。
“国公爷,”乔玉姝将身子转了个方向,面向齐言彻和阮安。
阮安正想带着齐言彻到红梅林深处转悠转悠,听到乔玉姝一声唤,便狐疑的挺住了脚步。
齐言彻眉心微锁,没有答应,只淡淡的望着乔玉姝。
“国公爷是大景朝世人敬仰的大英雄,不仅运筹帷幄,用兵入神,而且武艺了得,英勇不凡,”乔玉姝双手交叠放在腰侧,半曲了膝盖,朝齐言彻行了一个福礼,“剑舞虽是舞,却也是用剑,玉姝还想请国公爷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