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雨衡故弄玄虚了一番,乍听之下,似乎她真的懂得这炼丹之法。
毕竟众所周知,吴家是开交易所的。
吴雨衡作为吴家唯一的女儿,什么稀世丹药她吴雨衡没见过?
经由她手上卖出去的丹药,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啊!
她的经验,不比在场的人多么?
想来,许多人也就信以为真。
“如此说来,岂不是即便炼成丹药,品质也不好了?”
“那可真是白白糟蹋了那些药材!”
“难道那人真是把式好看,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吴小姐都这么说了,难道你还能比她更懂?”
听着那些议论,吴雨衡心下得意。
就算她不能左右比赛,也要让人人都知道,他风青麟不可能炼出好丹药!
想来,她又补了一句。
“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着诸位了。数月之前,这个人曾经送丹药来,请我为他拍卖。我见他年纪轻轻,又炼得一手好丹药,便热心帮助,筹备了拍卖会……”
“啊!难道是那次!”
在场的人中,似乎有人听说过当日的事。
见此,吴雨衡轻叹一声,她用一种凄苦无助,却又故作坚强的声音说道:“是的……就是大家知道的那场拍卖会……我虽是一番好心,可谁知道,这个人根本学艺不精!他炼出的丹药竟在拍卖的最后一刻化作泥水!若非我小心谨慎,仔细检查,只怕客人就要上当了!”
吴雨衡无不痛心疾首的说着。
边说,她边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用尽最后的理智。
“也怪我,不懂世事,什么人都相信……到底是他学艺不精,还是故意陷害我们吴家,我已经无法分辨了……但不管怎么说,任由这种丹药流入我吴家,确实是我的责任……吴家可以背这个骂名!总好过顾客受骗……可谁曾经,居然会在这样的大赛上,再次遇见他!当日若不是这人跑了,留下我一个人,又怎么会……”
似是不忍说下去,吴雨衡猛地停住了哽咽的嗓音。
一番话下来,仿佛她吴雨衡默默背负了许多,是世人误解了她。
而听了这些话后,当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愤慨!
“怎么会这样?太过份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出来骗人就算了,居然还让吴家替你背锅!”
“就是!能让吴大小姐帮忙,已然是他的荣幸,他怎么能骗人呢?”
“还害的小姐你背负污名……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什么垃圾也敢来炼丹大赛了!把他轰走!”
“滚下去!滚下去!”
看台上传来了无尽的辱骂声!
他们声势浩大,似是要将风青麟撵出比赛似得。
听着那些为自己助威的声音,吴雨衡心下不能更得意了!
她冷笑着凝望台下的男子,倒要看看他如何顶得住这份压力!说不定最后,他不堪重负,自己退赛了呢?
吴雨衡抱着胳膊,一脸得意。
而听着身后的辱骂和议论,冷轻枫也是快气笑了。
不敢正面和自己对抗,只敢背地里煽动人群,也真不愧是吴雨衡了。
冷轻枫一眼不发,背对着身后的叫骂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实则,这炼丹的时刻,最忌讳的就是分心。
更何况这一次,她要炼制的还是八品丹药!容不得一丝马虎!
因此即便他人肆意辱骂,冷轻枫也不可能为了这些叫骂声,放下药鼎里的丹药不管不顾,与吴雨衡撕扯。
吴雨衡就是拿捏准了这一点,这才肆意攻击。
就在吴雨衡以为他完蛋时,意外的是,男子发出了声音……
“原来吴大小姐这么懂炼丹,可怎么自己不是炼丹师呢?要不我要药鼎让给你,给你炼丹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青麟。
就见他背着身子,一边往药鼎里丢药草,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本是句戏谑的话,可吴雨衡却不依不饶起来!
“不是炼丹师,就不能评价你的丹药了吗?这么怕人议论,干脆躲在家里别出门好了。再者,说句粗俗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经由我手拍卖的丹药不计其数,难道会连什么丹药的好坏都分不出来?”
吴雨衡说的句句在理,让人不住点头,可冷轻枫却不予理会。
相反,她一边摘着叶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可不是分不出来,被人骗了嘛。”
说的正是那丹药化水一事。
想不到他竟会那这事还击自己,吴雨衡当即被说的哑口无言!
可她又怎么能在这里被打倒?
想来竟是故作委屈,声音哽咽起来。
“……是啊,可不是被人骗了。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也是一时瞎眼,这才让歹人奸计得逞……”
蓦地,似是说不下去似得,吴雨突然沉默了。
许多人见吴雨衡备受欺负,又想起她被骗的事,一时竟是激起了正义之心!
就见看台上的人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风青麟的背影就开始骂。
“混账东西!你骗了人,还很得意吗?”
“骗子!欺人太甚!”
“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居然还当众说出来!你能要点脸吗?”
“吴小姐已经说过是自己的责任了,你居然还追着不放!”
“我从未见过如此下贱之人!简直猪狗不如!”
人声鼎沸,骂人的声音也越来越难听。
听着那排山倒海的助阵之声,吴雨衡的唇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