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
姜薇对着和外宾碰酒的祁臣,轻轻唤了声。
祁臣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让他的目光停滞了一下。
美女,他见的多了。从小到大,各式各样的美女,总是层出不穷的出现在他眼前,早已厌倦。
可是,今天,久违的惊艳感,再次从心底升起。
顾粥粥从小就很漂亮,梁慧芸虽然年轻的时候也很美,但是也决计达不到她这种程度,所以一直以来,顾粥粥只能认为,她应该是更像爸爸一点。
虽然,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爸爸是谁。
平日里,她不打扮的时候,都已经被公司里暗地评委最美的几个姑娘之一,而且大有冲榜首的意思,更何况,刚刚还被姜薇的造型师精心装扮了一番。
浅白色的晚礼服,不是那样苍白到令人感到冷清和圣洁的白,而是带着一点点暖黄色的白,看起来十分温暖。
这种衣服,驾驭不住的人穿上,会给人一种稚嫩的虚伪感,很不真实。
而她穿上,则会让人觉得,这天下再没有比她更适合这种颜色的人。
乌黑的长发盘成漂亮的发型,雪白的皮肤和浅白色的衣服融为一体,不分彼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冰雪里走来的公主,耳目为之一新。
祁臣的停滞只是一瞬间而已,短到连姜薇都没有看到任何异样,便随意的点点头,当做见到,然后转了回去。
裴潜的表情就夸张多了,他愣愣的看了她好半晌,然后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粥粥,很漂亮嘛!”
顾粥粥远远的看见祁臣时,就紧张的要死,更别说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了,她甚至都没听清裴潜说了什么,连忙开心似的对几人点点头,然后望向姜薇,“那夫人,我就先离开了,你们忙……”
姜薇将目光从祁臣脸上收回来,看上去轻松愉悦了少许,听到她这么说,随意的“嗯”了一声,“去吧。”
顾粥粥恭敬的对几人鞠了一躬,然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直到离开众人好远,她才轻轻拍拍胸口,缓缓的松了口气。
她用指尖摸了下额头,有些湿润,还好造型师给她上的是淡妆,若是浓妆,恐怕此刻已经花了。
顾粥粥对走过来的侍者说声“谢谢”,接过一个装着葡萄酒的高脚杯,找了个靠窗的,稍显僻静的位置坐下。
望着窗户外的海景,她还没来的及思考该如何脱身,身后的头顶上,忽然传来深深的冷笑声,“我就知道,你果然不会错过这个宴会!”
顾粥粥的身子一下子绷紧,瞳孔不由自主的睁大,猛地转过头去。
站在她身后的,是袁白。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礼服,明明是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却挂着的无限的嘲讽,整个人透着一股难言的寒气。
看样子,他真的恨极了她。
“顾粥粥,你还真是个贱女人!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
袁白开口的语气里,毫不遮掩他对她的讽刺,浑身上下,蕴藏着狂风暴雨,“你以为这样就能弄死我吗?我告诉你!你做梦!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整我?”
袁白直接越过椅子,走到她的面前,一对眼里,满是侮辱与嘲弄。
“你不就是想黑我?想整我吗?你真是小看了我!你也不拍拍脑子想一想,我是你惹得起的人吗?仗着和裴潜有几分关系,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护得了你一时,护的了你一世吗?继续打电话报警啊?报警有什么用!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话说完,他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甩,然后一把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到身后的沙发上。
袁白真是气急了眼,甚至都忘记这里正是宴会中,好在顾粥粥挑选的这个位置很偏僻,没有多少人注意到。
明明是很软的沙发,顾粥粥却被那一下撞的后背有点疼,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气还没抽完,袁白嘲笑讥讽的声音又砸了过来,“我告诉你!咱俩这事没完!我不但要整死你!还要整死你的家人!除非……”
袁白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松开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
他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像是藏了冰一样,说话的声调森寒愤怒,还带着点阴阳怪气,“除非,你主动爬上我的床,对我投怀送抱,用行动来证明你的忏悔,我说不定会原谅你,怎么样?”
顾粥粥从看到袁白的那一刹那起,就知道今天有麻烦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袁白竟不顾此刻正在四方华创的宴会上,直接对她动起手来。
更没想到的,是他那森寒的话。
她什么时候报警了?
她又什么时候想整他了?
她更什么时候没完没了了?
自始至终,她什么都没做,本想让这件事就这样结束掉,到头来,他反倒一次又一次的纠缠上来。
甚至说出,让她投怀送抱,才能平息他的怒火,这种话来。
她顾粥粥不是什么东西,你袁白就是什么好鸟了?
顾粥粥从来都不是没脾气的人,只是因为现实,她一直将自己的情绪深深隐藏起来,只对外展现最积极向上的一面,可是现在……
“袁白,我警告你,我给你3秒钟,你若不放手,我就喊保安了。”顾粥粥昂着头,望着他,眼神没有半点退缩。
她怕袁白吗?
说实在的,是有些怕。
她很清楚,袁白说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