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下,在昏黄色的天空下,偌大的运动场被西边树林的影子分割的支离破碎。
整座运动场安静的很,除了篮球砸在地发出的闷响,和篮球进、球、篮球板所出的声响,以及偶尔的几声鸟叫,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
和白天喧闹无的一幕起来反差颇大。
过去的时候,他曾经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人无数次的在这里打球,那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也还只是他的保镖而已。
一晃已经十几年了。他还是四方华创的总裁,而眼前的这个人则成了公司的支柱。
在十几年前,同样的场地,同样的时间,祁臣他想到了这么多后的事情吗?
祁臣在走神,场的那个人已经一身汗水地向他走来了。
“少东家,你在看什么?”他问道。
“欣赏风景。”祁臣回答道。
他继续看着眼前被暮色笼罩着的公司大楼。
“你不觉得眼前这一切很像幅画吗?我又想起你曾经你刚刚跟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时候也是黄昏,天色暗,你看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还愣了一会儿,呵呵!”
他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祁臣转过身顺着祁臣的眼光看过去:“这么多年来不都这样吗?”
他倒是看惯了,因为他几乎每天没什么事的时候,下了班,来这里锻炼身体:“也许再眨眼一次,又是很多年过去。”
祁臣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时间是这快,总有种再追赶的感觉,过去,我只会当做是理所当然地。但是直到最近才觉得这真地很美。以往我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祁臣继续欣赏眼前这副美景。其实四方华创地景色绝对算不美,毕竟虽然雄伟,但也只是司空见惯的写字楼,可是在不同地心境下,看到这样地黄昏。肯定会有所感触。
祁臣觉得这黄昏美。是否是因为他的人生也进行到了黄昏呢?那轮曾经在苍穹散着无穷光和热地太阳,如今也已经40岁了。
“等下去洗澡换衣服吧。别感冒了。”祁臣对自己身边地徐行说,打破了这沉默。
徐行没意见,点点头。转身走掉了。
等他做完这一切出来地时候,现祁臣依然在运动场。本想去问问有没有什么事要他做,没有准备走了,没想到又被祁臣拉住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徐行?”
徐行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没有。我没计划过这个,但反正不会是四十岁。”
听到他这么说,祁臣无声地笑了起来。
四十岁一说只是他和裴潜当初随便念叨的,没想到徐行还当了真。
“我不说让你真的40岁再结婚了,这种事情你肯定我心里有数。不过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邀请我,我得亲眼看看跟着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像个机器人一样的人,结婚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徐行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应该不你。”
“我结婚的时候一斤很低调了。”祁臣微微一笑:“一个宴席,和媒体通知了一下,结束了。”
徐行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结婚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因为他没经历过。按照常理,应该办的是没祁臣隆重的,但是祁臣的婚礼,当初却显得太低调了一点。
两个人之间有陷入了一阵沉默。
祁臣不想说话,徐行则是有心事。
过了好一会儿,当西方地红霞已经暗淡许多了,徐行才开口问道:“我觉得少东家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
“之前?有点不一样?”祁臣没听懂徐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感觉少东家你和之前起来态度温和了许多,也会经常笑了,是因为年龄地原因吗?”
“呵呵!”祁臣笑出声来。“是看到我现在不怎么骂人了,也对人不是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了吗?”
公司里依旧有人出错,毕竟是人,总会有失误的,这一点祁臣也很明白,但是他再也没有过去那样动辄冷冰冰威胁人的态度了。
徐行没吭声,不过算是默认了。
“同一句话说了这么多年,已经厌倦了。”祁臣淡淡的说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徐行犹豫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他终于说出了口。“我较喜欢过去的少东家……觉得很有能力,很让人觉得值得依靠,大家都喜欢。”
他口的“大家”并不是全公司的员工,而是特指公司里那些跟着祁臣较久的人,如那几名董事,如他,再如……等,都是在祁臣和顾粥粥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已经在他手下干活的人了。
祁臣扭头看了一眼徐行,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拍了拍徐行的肩膀。
公司走走停停,有很多人。
如裴潜,他有些舍不得。
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祁臣不想继续这个有些伤感地话题,于是他问了一个自己特别感兴趣地问题:“你和唐萍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徐行地回答很明显闪烁其词。
祁臣猜到了什么,不过他没说出来,他继续换话题。
“徐行,你晚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徐行回答道。
“那好,晚一起来家里吃饭吧。”
徐行看了祁臣一眼。
“粥粥今天去了美国,家里少了个人,少了点生气。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