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攻击把皇城内的人们吓了一跳,灵星国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遭遇过攻击了,皇城的护城大阵更是从建成后就没有动用过,虽然祖上交待此阵坚不可摧,可是谁也没有见识过大阵被攻击的样子,如此大的声势顿时让皇城内的人们惊恐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避尘子不是阵法师,他也不懂其中诀窍,外面的攻击虽然在他看来不算什么,可是他对这南宫家的防御法阵也没有太多信心,他赶忙召集了几名筑灵修士跟南宫滏溟等一同向外走去,想要检视一下大阵是否受损?同时判断一下外面的攻击能否在短时间内破阵?
皇城的城墙不停的抖动着,一些陈年的积土簌簌的往下掉着,掀起了一层烟尘,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城墙上镌刻的那些玄奥的符文已经被激活,在灵力的流转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大阵坚固如初。
避尘子带领众人在城内飞速转了一圈,发现在大阵的防护下皇城一时半会儿的不会被攻破,忙叮嘱众人加紧手头工作,又让南宫滏溟安排人给大阵多加持补充能量,而他则带着几名筑灵修士走上了城头,他要看看外面那小子在搞什么鬼。避尘子登上了城头,看着城外以五五之数组合在一起的修士们正起劲的攻击着大阵,在这些出手的人后面还有一些预备队以及一些时刻严阵以待准备应付突发状况的修士,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远远的看着那个在半空中指指点点一副运筹帷幄样子的年轻人,避尘子心中就有些火起,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不简单啊,不但身怀重宝,还懂阵法,现在皇城受到攻击明显是他在指挥的,避尘子有种预感,此子不除肯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甚至是会直接威胁到自己的这次行动的成败。可是,避尘子已经跟陆翊交过手了,他深知陆翊的难缠,他也不打算再亲自出手了,他伸手一指陆翊,对身边两名筑灵初期的修士道:“看到没,那人应该就是他们这群贼子的头领,你们俩想办法摸出去把他干掉,那就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你们俩干掉他之后就直接离开西域找对方躲起来,省得被义盟那边追查,回去我给你们俩请功,百年之后再回东家领赏。放心,我跟东家绝对是不会亏待了你们的,你们的家人在东家的荫蔽之下也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的。”
避尘子这话一语双关、恩威并施,两名筑灵初期修士听后也是半天没有出声。他们也知道义盟的禁令,自然不可能会贸然去触碰义盟的底线的,可是顶头上司发话了,不听的话,别说回去东域了,可能连今天都活不过去。自己的这个头领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而且避尘子提到他们的家人,其中的威胁意味明显,只要他们敢不听话,不仅他们要倒霉,连他们的家人肯定也会被殃及。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与不情愿,却又不得不纷纷点头表示服从。
“小心点,那小子挺邪门。”两人离开城头,准备从侧方某处城墙溜出去,身后传来了避尘子看似关心的提醒。
陆翊在指挥攻城的修士们不断变换攻击点来试探着寻找这星锁固原阵的弱点,可是尽管谯云子已经给他讲解过一些关于此阵的设计思路与特点,却依旧让他无法在短时间内发现此阵的破绽,就连郦天尊者这个大行家也暂时束手无策,可见谯云子的阵法造诣不是吹出来的。
陆翊跟郦天尊者正在私下里讨论这星锁固原阵的事,完全没有注意此刻有两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向他靠了过来。陆翊带来的人马比较杂,除了他自己带来的散修还有一部分缀玉城的人、一部分灵星国的人以及烈雩国的修士,大家彼此之间并不是全部都熟识的,两名看上去都在七阶中期的修士一边向陆翊身边移动,还不时的跟左近的人点头示意,所有人都把两人当成了自己势力之外的人,却没有谁去怀疑两人的真实身份。另外,这些跟随陆翊的修士对陆翊存在着一种近乎崇拜的盲目的自信,在大家看来,筑灵以下的修士是没有什么人可以伤的了羽公子的,所以很少有人会想到有人敢于去偷袭一个身体强横到了变态程度的怪物。
往往越是公认不可能的事情,却往往越有可能发生,陆翊被偷袭自然也毫不例外。大家都太大意了,包括陆翊自己也很大意,他也没想到有人竟然敢潜到自己身边来对自己展开偷袭。
正沉浸于对法阵钻研之中的陆翊突然浑身毛骨悚然,一股巨大的危机感突然涌上了心头,他慌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外界。与此同时,一股热浪与一道金光已经袭上了他的身体,一道青蒙蒙的灵光自动生成,将陆翊护在了其中。
手掌如刀,还裹着一层紫色火焰,温度之高几乎要将四周的空气都点燃了,正正斩在了陆翊的左侧腰间;纤细如丝,一根长不及寸、几乎无法用肉眼看到的头发丝般的金色细丝,没有带起任何风声,出现在了陆翊的右边太阳穴前。与陆翊相距不足三尺的距离上,两名相貌普通、身材也也不出众的修士正各自施为,一击无功后紧接着发出了各自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