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旭听了白和晟的描述后,笑道:“弟啊,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重的?”
白和晟:“对,我正谋划从你手里夺家产。”
白和旭:“那就简单多了,要不我跟爷爷说一声?你先跟我一样接管一部分家业,手头宽裕了,用钱砸,把人姑娘砸晕了,不就成了?”
白和晟:“……”
白和晟:“我先挂了。”
他刚把电话挂断,白和旭就回电话过来。
白和旭:“好了,跟你说正经的。你认为人家姑娘对你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吗?”
白和晟想了想,说:“有的吧,我以前看我的时候,眼睛都是亮亮的。”
白和旭笑了两声,嘲讽道:“以前有个屁用,现在呢?”
白和晟不说话了。
白和旭:“怎么不说话了?”
白和晟:“我真的很想知道,她倒底为什么非要分手,但是……她就是不肯告诉我。”
白和旭笑道:“我猜一猜啊,难道不是因为你太受欢迎了吗?说实话,如果和你在一起让她感觉到有压力,那么,是你的无能。你理应妥善处理好你的那些追求者与爱慕者,更要妥善照顾她的情绪。”
白和晟:“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这个原因。”
白和旭道:“这样吧,你先别巴巴地凑上去了,试试其他途径。”
白和晟问:“什么途径。”
白和旭:“冷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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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书璇将邮件转发给了杨盼盼一份。
杨盼盼晚上才看到,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问道:“你对小白做什么了?”
陈书璇:“我就是把这录音发给他了啊。”
杨盼盼:“不是,我是说录音里,小白说话前,你对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陈书璇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不虞道:“杨盼盼同学,请你至少一碗水端平好吗?他是怎么说的?还是我的错了不成?”
杨盼盼见状,忙说:“好啦好啦,我就开个玩笑。我帮你好好骂一骂小白啊。”
陈书璇淡淡道:“不用了,你要还当我是朋友,以后就别再提他。”
陈书璇挂了电话后,谢婉玲笑道:“书璇,怎么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生气呢。”
陈书璇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我要是不生气,这事没完没了了。”
陈书璇起身,走到南边,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收衣服。
西面的夜空,一轮弦月高悬,宛如香蕉船。
陈书璇抱着衣服站了会儿,遥望远处马路上璀璨的灯火。
白和晟的话,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又想起来,却令人难过。
这种难过,于她而言,如鲠在喉。
一段不合适的感情里,总有一个人要及时抽身,才不至于令结局太过于难看,不至于让彼此太过于难堪。
陈书璇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自己说,这次可真的不能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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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邮件发出后,白和晟再也没有来骚扰过她。
陈书璇的日子终于恢复宁静。
转眼就进了十一月,天气渐寒。
为了感谢秦洁与胡响程的挡酒,陈书璇请他俩去看了一场新上映的漫威电影。本来说好了,陈书璇还要请一顿晚饭。但散场后秦洁寻了个由头先走了,于是胡响程带陈书璇到附近老社区一家饭馆吃地道的t市特色菜。
胡响程的思维天马行空,从垃圾分类能扯到营养快线。
然后,不知怎地,他聊起丧尸的话题,而后一个转折:“话说白和晟的皮肤真白,不能晒太阳的僵尸都没他白啊!对了,白和晟为什么叫白和晟?”
陈书璇:“我怎么会知道啊。”
胡响程将最后一只鸡翅放入陈书璇碗里,笑嘻嘻地说:“你们以前就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吗?”
当然是聊过的。
陈书璇摇摇头,坚定地对胡响程说:“没有讨论啊。名字,代号而已。”
她将碗里的鸡翅夹到胡响程碗里,笑道:“如果你想通过我来接近白和晟,那你就想多了。知道白和晟为什么会来我们学校不?就是被我给害的啦。我和他已经彻底没联系了,老死不相往来。”
回学校路上,陈书璇一路开解胡响程,建议他不要吊死在白和晟这一课树上,找找其他男同学。
胡响程龇牙咧嘴:“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成是个gay似的?”
陈书璇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反应不要这么大,这年头,嫁男嫁女都一样。时代不同了,无论哪种性向,都能得到祝福的。”
过了几日,m大进入期中检查周,不少任课老师都组织了期中考。期中考过后,学院十佳歌手比赛提上日程。
陈书璇大半个月没有遇到过白和晟。
说来奇怪,当你不想见到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总能不经意地撞见。而当你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后,就真的很难再碰见。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感触后,陈书璇顿时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这才多少天,她竟然在潜意思里使用了“很久”这个词?
陈书璇赶紧晃了晃脑袋,把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赶跑。
他不来烦你,不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吗?早就没有关系了的一个人,别再瞎想了。
陈书璇心想,肯定是因为前段时间白和晟常常在她身边转悠,所以她才会对他的突然消失有那么一丢丢一丢丢一丢丢……的不习惯。
对,肯定是这样。
根据21天法则,再过几天,她就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