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无名之泪
清晨的微光刺破墨蓝苍穹,苍茫天际,泛着鱼肚白,渐渐的黑夜也随之而去。
时间如水流去,日头也缓缓升起。巍峨的城府、鳞次栉比的民居屋梁,及至街巷下面凌乱横陈着的木质货摊和摊位旁伸着懒腰的狸猫土狗,滨怀城的小街巷,终于被清早的阳光镀满了一层赤色,城人早已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擦了擦满是疲惫的双眼。
离城镇远处东方的密林里,有缕缕白烟升起,仔细看去方才知道原来是一座古老的院子里所飘出的蒙蒙炊烟,院子坐落在茂密的绿林中,若不是常常有这一缕缕炊烟只怕会无人知道这里还有一座院子吧!
清晨的阳光照耀进有着茂密树枝延伸的庭院中,形成一道道光束,光束之中,细微的光点随之飞舞,令得整个庭院都显得通透无比。
“姐……姐……”
古老的院中传来少年清朗而又有些急促的声音,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平静,只见一位丰神俊朗的青衣少年风尘仆仆的朝蹲坐在地上拾柴火进灶的少女跑来。
那少女十一二岁上下,身穿青色布衣,虽然蹲坐在地上,却看的婀娜多姿的身态,正眼看去白嫩的小脸有些淡黑,显然是炉灶上的灰烬,但这些却遮不住少女清秀、美丽的小脸。
正在拾柴烧火的少女听到少年突然喊来的声音,一阵踉跄,显现栽进灶口中,她不禁有些气愤,愤然转身白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愤愤的道。
“怎么了”
“那……那个,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不去”,少女没有丝毫犹豫,看着有些着急的他,那少女有些茫然,“我……”少女犹豫片刻继续道:“我还得做饭呢!”
紧接着炉锅一颤,溢出一股远远可闻的香气,少女眉头一皱,口中颤颤巍巍道。
“呃……那……好吧!”
随后两人便来到了房间门口,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家徒四壁的房子、垂暮之年的老者、断臂昏睡的白发少年。
老者缓缓将景业安放到床上,此刻的景业,已然是昏睡过去了,脸上残余的血液已经凝固,即便如此也能看到那面无血色的脸,断臂已被染血的黑色粗衣布条紧紧缠住,背脊还有一些触伤,除此之外身上再没有伤痕。
两人眼中不断变化先是好气又是惊奇再到惊吓,随后怜悯的看着景业,沉默不语,这老者已经将景业安放到床上,松了口气。
随后,老者擦了把汗,轻轻叹了一声,两人见老者松了口气心中也是松了下了,这时只听老者带着丝丝急切又是轻声道:“婷儿、昊霖去取水来。”
“好……好好!”两人急忙答应。
两人也是极为懂事,片刻之后,两人便同喝的水与清洗的水一同端来。
老者轻轻擦拭掉景业脸上干涸的血液,又是将景业断臂处粗布碎衣取下,轻轻为景业清洗伤口边处,清洗完了。看着昏死过去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景业,众人心中也不禁一痛,老者又为景业换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将断臂缠了起来,将破布扔到盆中,才注意到盆中之水已经变的鲜红起来。
一切都处理完了,老者才真正松了口气,名为昊霖也是回过神来,将老者扶到床边坐下,看着卓边的饭菜,方才注意到他唤作婷儿的少女早已将饭菜准备好了,心中顿感欣慰。
休息片刻,见老者紧张的神色淡了下来,昊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欲要起身问道。
老者何等心思,未等昊霖说话,便缓缓起身推手,昊霖与老者长久以来生活相互的习性早就了然于心,见到这个动作便是知道是一同出门谈话。
门外,婷儿在门口已经蹲坐了许久,见两人出来,心中甚是欢喜,匆匆忙忙站起,问道。
“怎么样了”
……
在景业紧闭的双目之下,全然感觉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周围一片黑暗,景业蹲在黑暗的墙角,周围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能感觉到的只有凉凉的冷意,正视前方,也是尽是无边的黑暗,纵然一双明亮的眼睛,也看不到一丝光彩。
人都对黑暗有种本能的害怕,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年过十岁的少年,周围随时都凉凉的冷意,景业的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
景业能感觉到周围没有一个人,黑暗中只有自己在里面徘徊和悲叹!
“这…里…是那里?这里好黑、好冷,我…不想待在这里。”
景业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害怕极了,脑中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情。
不如说是他不敢想、不想想起来,偶尔又有零零碎碎的记忆浮现在脑中,那是血惺的修罗场,痛苦的回忆,每当触摸到那场景都令他痛苦之极,很快便打断了脑中的思绪。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心中便有了一丝期望,期望下一刻有人能将自己从这黑暗的领域中救出来,心中期望着。
也许就在下一刻,也许就在下一秒,心中期许着,过了好久好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这黑暗世界中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存在着,尽管如此,他的心还在期待着下一秒……
时间渐渐长久,无尽的黑暗又将他笼罩,景业小小的身体早已经瑟瑟发抖。很长时间都处在这种情况下,无尽的彷徨中徘徊,不觉间,景业脑中浮现出一幅幅熟悉的画面,景业没有再去制止,希望回忆起来在这里的时间能快一点过去。
“以后不许出去,你知道外面多危险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