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里文虽然同情,但却不会发表任何的意见,因为最神圣的莫过于精神,最伟大的莫过于传承,这些都是一代又一代人积累下来的。
“那雷克塞已经被抓住,你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沙伊布挠了挠头,笑道:“放心!这几年下来,这片沙漠我已经很熟了,肯定会有人在此聘用我们的!”
凯里文点了点头,黑云忽然加速,不一会儿就到了恕瑞玛的周围,看着下方奔流不息的生命之母,凯里文笑道:“现在的恕瑞玛已经不同往日了啊。”
阿兹尔看着繁荣的恕瑞玛城市,心中一阵的自豪,这些都是他一手打造,虽然没有远古时期那般繁荣,但历时才几年,恕瑞玛能恢复到如此模样已经不错了。
绿洲一直是沙漠上的生命之地,在恕瑞玛的维考拉,已经遍地青草,沙漠变成了肥沃的泥土,树木也密密麻麻的生长在此。
现在恕瑞玛的十多个城市,已经有六座城市布满绿色了,剩下的就是生命之母暂时流淌不到的地方。
而下方的城市,就是离恕瑞玛主城中间地区的肯内瑟,也是前往卡利克塞的毕竟之路,雷克塞的出现,这里发出的抗议是最多的!
现在,阿兹尔将雷克塞展示给了肯内瑟的居民们,顿时,举城上下一片欢呼,赞美阿兹尔的神圣光辉。
对此凯里文并没有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凯里文的见面礼。
将雷克塞囚禁之后,凯里文跟着阿兹尔回到了恕瑞玛,而沙伊布等人则留在了肯内瑟,继续传承他们的精神。
恕瑞玛作为沙漠的最中心,也是阿兹尔的居住之地,这里异常的繁华,路上的行人跟旅客挤满了街道,颇有种挥汗成雨,联袂成云的味道。
“怪不得希维尔的领导能力这么强,原来是虎父无犬女。”凯里文笑道。
这不提希维尔还好,一提阿兹尔就心情不好,他说道:“她本来就是恕瑞玛的女王!本该治理恕瑞玛,从沙伊布这件事上就说明了恕瑞玛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的平静,其中的混乱只有我知道。”
凯里文笑了笑,说道:“希维尔有她的理想。”
“理想?哼!在国家大事面前,她的理想就如蚍蜉那般的渺小!”
“行了,行了,我就不跟你谈论这些了,反正你们的事情我不会掺和,希维尔如果改变主意想要回来我也不会阻止。”凯里文说道。
阿兹尔知道凯里文不比他闲多少,当下就把他带到了万擎殿,这是太阳圆盘下的巨大宫殿,在万擎殿后面,就是黎明绿洲,复活希维尔的地方。
生命之母的源头在黎明绿洲翻涌,沿着万擎殿中的巨大圆管奔涌而出,流向四面八方。
而在恕瑞玛不知名的地方,有一道高大雄壮的身影蜷曲的在地底,昏暗的环境依旧不能掩盖住他猩红的眼眸。
这是一处远古遗留下来的遗迹,在数百年前早就毁灭,现在唯一的宫殿也被沙土掩埋在了地下。
他身上缠绕着煞气,他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谁,是神吗?还是一个正义的复仇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现在只想将内心的愤怒,不甘,残忍给释放出去。
但这方圆千里的地方,已经是一片荒芜,没有人踏足,也没有人给他一丝的温暖,就连地底的蠕虫都不想靠近他。
“我是谁!”
那道身影咆哮,真的整个荒漠发抖。
“我到底是谁!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现实还是虚幻!谁能告诉我!哪怕一个字都行!”
身影不断的趴在地上扭曲,捂着脑袋的爪子嵌入了厚厚的鳞甲当中,鲜血顺着他狰狞的脑袋流了下来。
在他的身旁,躺着一把冰冷的弯月形场刃斧,忽然他身躯一震,似乎响起了什么,用沧桑的声音呢喃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这是……我的武器?但它有什么用?”
这把弯月形长刃斧曾属于艾卡西亚的一位武士国王,这时他脑海中突然短暂地回想起了一个场景。
他破坏了斧柄,同时也破坏了斧子主人的军队,连同所有人的生命!他还记得自己重铸了这把武器,但却不记得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重新铸造这把武器?”
他嘶吼,现在他的脑子一片的混沌,现实与虚幻迷惑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正常的分辨是非。
对于自己问出的问题,他无法解答,估计是用来撕裂自己厚重的喉咙的吧,看看会发生什么,流出的是血还是沙子?
想到这里,他拿起长刃斧,缓缓向自己的咽喉抹去,他想尽快结束这场痛苦,他活了太久了,久到连岁月都砂砾都无法细数,痛苦,迷茫,愤怒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就在这时,他手顿住了,嘶吼道:“不!我还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轻语者告诉我,命运的舞台还有我的角色,我还有尚未流尽的血,还有尚未熄灭的仇恨!”
说到这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将他打入黑暗的狼狗嘴脸的人影,每一次他看到这张脸,他的憎恨和愤怒都让他怒火中烧,浑身沸腾。
“内瑟斯!”
他愤怒的吼叫起来,他就是雷克顿,一个迷失了自我的人。
他从出世一共跟内瑟斯打过两场,每一场都是毁天灭地的对决,要不是有阿兹尔在,恕瑞玛早就不复存在了。
他的身上也因为战斗残留下了无数的伤口,至今没有愈合,穿在他身上的铠甲灰败无光,裂痕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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