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
皇后听到乾隆的声音传来,心虚的松开捂着永璟嘴巴的那只手,永璟白白嫩嫩的脸上已经被摁出来了红印子,皇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他的脸蛋儿,永璟逃脱了皇额娘的魔爪,急忙爬到了乾隆的腿边,他撒娇的拽住乾隆的腿站了起来道
“皇阿玛,我想要出去玩儿嘛,这里好热”
乾隆摸了摸他的脸蛋,已经有些红的发烫了,他看着小儿子这样撒娇,况且今日又是他的生辰,抬起头来对皇后道
“屋子里闷热的很,又酒气重,让他出去透透气也好”
皇后犹豫道
“可是……”
乾隆摆了摆手道
“无妨,多命几个奴才跟着就是了,咱们的永璟身子强健,不会怕冷的,对不对?”
永璟朝着乾隆重重点了点头,只觉得皇阿玛真是太好了,他情不自禁的拍起了手
“好!”
乾隆既然发话了,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外头路滑,她担忧的嘱咐乳母
“只在这外头就好了,千万不能由着他乱跑”
乳母刘姑姑急忙点了点头,皇后看着永璟欢快的跑向外头,心里却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
台上歌舞升平,这是初雪的好日子,只是这些歌舞都是从前的旧的,也没有什么新意,众人都看的昏昏欲睡。
不消片刻,南府里的舞姬献上了一曲祝舞,也算是祈求来年风调雨顺,这舞是每年都有的,只是今年仿佛有些新花样了。
为首的舞姬眼波流转,身姿轻盈,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座上的乾隆,皇后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她扭头看了看乾隆,他也在盯着台上目不转睛。
皇后看向身后空空荡荡,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她轻叹了口气,向乾隆开口道
“皇上?皇上!”
皇后连着唤了两声,乾隆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从舞姬身上不舍的移开,落在皇后身上,面色悻悻道
“怎么了?”
皇后无奈的开口
“永璟出去这么久了,臣妾担心的紧”
乾隆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后徒劳的担心罢了,他挥了挥手道
“这才多长时间?永璟可玩够了吗,你若是担心,命人出去找他回来就是了”
他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皇后知道自己搅了他的兴致,可是心中若不是担忧的紧,她也不会这样贸然出声了,她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看向乾隆低了低头
“是臣妾多心了”
乾隆轻轻嗯了一声,目光重新又投向台上摇曳生姿的舞姬,一只手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是个吉祥的日子,宴席也很是漫长,歌舞不断,直到亥时才散去,乾隆示意吴书来,吴书来低了头明白他的意思,便命人去南府将那个十分妩媚的舞姬给带来养心殿。
玉琈为皇后披上正黄的披风,皇后扶着玉琈的手站了起来,她的另一只手拉着永璂,侧首问道
“永璟去哪了?回宫了吗”
玉琈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乳母和十三阿哥跑到哪里去了,她开口回道
“八成是累了,乳母带回去歇着了吧”
皇后点了点头,出了畅音阁外,也不见永璟和伺候的宫人,她稍稍放下心来,想着是回去睡了,抬头却见弘昼迎面走来
“皇嫂!”
皇后下意识的回了头,见附近没有乾隆的身影,她这才放心的微微颔首
“王爷不必多礼,今日怎么没将永璔带进宫来热闹热闹?”
弘昼笑了笑道
“额娘想他,让去寺里暂住两日了”
皇后笑着点了点头,指着一旁的永璂道
“永璂这几日时常念叨他呢”
弘昼低头看着这个和皇后十分相似的孩子,情不自禁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十二阿哥若想见他,改日我带你出宫去玩好不好?”
永璂兴奋的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皇后,皇后低声示意他多谢弘昼,他小小的奶音开口道
“多谢五皇叔”
弘昼这才将手中的华严经递给皇后
“额娘已经命人抄录完毕,现在是该还回这佛经了”
皇后接了过来,面上笑了笑客气道
“太妃诚心礼佛,一本佛经算得了什么?也值得你亲自送来”
弘昼无奈的苦笑
“宫中的一草一木都不可擅动,何况今日入宫赴宴,也是顺道带了过来”
宫中的一草一木都不是属于他的,皇后就更加不是了。
二人正在闲话,弘昼话音刚落,不知何处传来了宫人的尖叫声
“来人啊!十三阿哥落水了”
皇后脑中轰的一声炸开,那宫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皇后只觉得什么都听不到,勉强抓了一把玉琈的衣袖才站住,而后不顾一切的冲向湖边。
皇后在高处,看见她的小儿子,在寒冬的水中挣扎着
玉琈等人正在发愣,就听见又是扑通的一声
深冬腊月,皇后就那样直接跳了下去,冰冷的水刺的人每一寸骨肉都在疼痛,皇后骤然跳下去后才想起自己也不会水,听见岸上的人大声叫着自己,皇后没有心情理会,却感觉自己被一双大手捞了起来,听见乾隆斥责的声音有些颤抖着
“你不要命了么?”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皇后年幼时落过一次水,还是弘昼救了上来,自此以后,皇后极度怕水,却不想今日直接闷头跳了下去。
乾隆听到了十三阿哥落水,急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