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帝这边则是刚刚处理好了一大堆焦头烂额的公务,好容易抽了身子出来,便去了皇后那里,谁知道却并未瞧见皇后的身影儿。
既然是要下船临岸去游玩一番,又不愿意带上旁人,还是掩人耳目的好。
可是这次南巡出来,乾隆帝本是没有带上汉饶衣裳的,因为是南巡,不必乔装改扮,便也不注重那么多。
如今到了真要出去的时候儿,却突然犯愁起来了。
还好,他知道,皇后却是带着的。
在皇后船上的一个红楠木箱子里,装着她自己的数身汉服,还有乾隆帝的衣裳。
还有一些自己赏赐的首饰,精致巧,似乎都是她往年微服出访的装扮。
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起。
乾隆帝也是前两日在这里过夜的时候儿才发现的,当时还自己笑她,带这些出来做什么。
可是皇后却十分认真的道
“万岁爷不肯,臣妾还不能自己偷偷出去么?若是哪一日偷偷的跑了,您也未必知道。”
语气怨念极了。
允准自己的是他,如今不肯承认的又是他,皇后只觉得一肚子的委屈。
只可惜,话还没有完,就被乾隆帝有些阴暗的眼神吓得不敢再了。
乾隆帝一只大手勒紧了她的腰肢,恶狠狠道
“怎么?你还敢跑了。”
皇后看着满箱子好看的汉服,只难过不能穿上它乔装打扮成一个男子,再向上回一样,潇潇洒洒的游了杭州城。
她推搡着乾隆帝的胸口,闷闷不乐道
“偏要跑。”
声音细弱蚊蝇。
乾隆帝大手捏住了她腰间的一块软肉,轻吐了一口气出来
“你什么?”
皇后急忙回过神来,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是自己逞强的时候儿了。
“臣妾,不,不敢。”
乾隆帝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些。
但盯着她头顶的凤钗,仍旧是声音沉稳的道
“除非朕放你,不然,你哪儿都去不了。”
皇后自然是不敢再言语半分了,只能默默的合上了箱子。被乾隆帝抱着不能动弹。
只是,此时此刻。皇后的凤舟之上
只有巧容与沅灵在皇后的船上伺候着。
乾隆帝弯身进去,就瞧见了宫女沅灵站在一侧,乖巧的很。
他淡淡的看了沅灵一眼,示意她不要开口。
沅灵是伺候皇后的宫女,在乾隆二十五年,才被拨了过来,分到了景仁宫去服侍皇后,本来也只是做些粗的活计,只是,这个丫头机灵的很,又十分有眼色。
皇后当年失宠,留在圆明园的时候儿,也是她自请留下伺候皇后的,因此才得了皇后的青眼,觉得这个丫头不是寻常的那些宫女儿贪慕名利,肯留在自己身边伺候。
她生的好看,皇后自然也是喜欢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沅灵开始频繁的进出养心殿。
也是乾隆帝特意嘱咐了她。
看好皇后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和亲王弘昼之间。
甚至是,一言一行,都要沅灵悉心的记录下来。
她心中虽然觉得对皇后有愧,可是乾隆帝的封赏实在太过丰厚,是自己劳碌一生也赚不到的。
乾隆帝还答允了自己,到了年纪,就允准出宫与家人一同团聚。
沅灵心中想着,左右,万岁爷也是与皇后娘娘感情深厚才选择这么做,也就心安理得的汇报了一牵
而另一个宫女巧容倒是并未看出来这其中的关窍,她恭恭敬敬的跪下了身子,开口道
“奴婢见过万岁爷。”
乾隆帝摆了摆手道
“不必多礼,你家娘娘呢?”
怎么进来也没有瞧见皇后的身影儿出来迎接自己,难不成真是生气了?
今日是她的生辰,自己却一整日都没有露面儿。
自己正是害怕她因着这个生气,才急急匆匆的处理完了公务赶过来的。
巧容低下头道
“回万岁爷的话,娘娘用过午膳,就去给太后问安了。”
乾隆帝闻言,便也明白了,他环顾了一周,在皇后的软榻旁边转了转,看软榻上还有一个打开的锦盒,里头躺着几棵硕大的珍珠,这样珍贵的珍珠,自己也十分少见,便俯下身子摸了摸。
也是实在够粗心的,这样的东西,想必是谁送来的贺礼吧,就这样随意的丢在了软榻上。
他弯身坐了下来,将珍珠团在手里摸了摸,转头问道
“这是谁送来的?”
巧容见此,不敢有所欺瞒,她想了想回禀道
“回万岁爷的话,这,是六王爷送来的贺礼。”
乾隆帝举起来那颗珍珠,圆润光滑,与皇后倒也是十分相称,他弯了弯唇角笑道
“弘檐有心,送的物件儿也不寻常。”
他抬起眼睛来,看了看站在一旁伺候的宫女沅灵,想要开口问一问,和亲王弘昼,送的是什么贺礼。
却又看到了巧容正毕恭毕敬的给自己奉上一盏茶来。
乾隆帝不愿意让人知晓,他只是淡淡的端起来茶水,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和亲王也送了贺礼罢!”
巧容点零头,弯下身子
“回万岁爷的话,和亲王与六王爷一同前来贺寿的,也为娘娘呈上了贺礼,还有京城的慎亲王府,也派了家臣来给娘娘恭贺千秋。”
乾隆帝闻言,只轻轻的颔首。
慎亲王府是京都城里最掂量清楚的人了,如今新雅郡主又已经指婚给了十二阿哥,等于是与皇后结下来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