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熊山,壁立千刃,崖涧纵横,向中心蔓延处,有一处四季都笼罩在白『色』浓雾中的未知之地,一年四季时常有熊吼发出,显得极为神秘。
外界传闻,这白雾是三百年前水寒宗一位大修布置出来“寒禁”,若是不通禁制的修士踏入其中,一旦『迷』失在寒禁中,便会被恐怖的寒力袭身,直至被活生生冻死。
这暴熊山能有如此寒禁,寻常而言,自然不是摆设,寒禁或许是封印之物,其下定然镇压着什么恐怖的存在。
所有人都知道,这三百多年来,大王山寨十二大家族的禁阵高手们,在呕心沥血的苦苦探寻暴熊山的“寒禁”,却不知道其具体到了那里括大量抱着好奇之心,进入暴熊山的“大禁阵师”,只要进入暴熊山,便会杳无音讯,想来都留在暴熊山中。
而时至今日,到了“三杰一花”这一代,大王如花如星辰般点亮大王山寨,不管是恐怖的“容貌”,还是恐怖的禁阵造诣,都是历代最强。
大王如花如今还未而立,便继承了大王山前辈禁阵传承,已经数次探过暴熊山,本来在等上十年,定然会有结果,只是雪发魔头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以大王家主、曾家主、李家主为首的大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崖涧,看到了铁峰静坐用餐的碧潭边,许多人为的痕迹。
近几年敢走进暴熊山的人极少,积雪被扰动的地方几乎没有,所以此处积雪被动过的痕迹极为扎眼。
大王如花快走几步,细细去看积雪的痕迹,这每个人的体型与习惯不同,在雪地上留下的痕迹自然不同,大王如花对李塔剑不陌生,她仔细辨认后,看到盛放虎鱼外的四个大小不一坐痕,看到李塔剑所做的位置时,眸中闪过异『色』,转而去看了崖壁,然后看到了爆裂的岩石。回到田忌身边,道:“看积雪的厚度,雪发魔头应该已经走了一个时辰。”
田忌斜睨大王如花一眼,算是应下,注意力则都在远处崖壁上的“剑痕”上,丹凤眼眯起,略微沉『吟』,问道:“崖壁上的剑痕是何人所留?”
崖壁上的剑痕,不是雪发魔头所为。
以田忌的剑道修为,自然能看出出剑的强弱,所以很确定。
在田忌的看来,雪发魔头作为北方剑道魁首,便极有可能是如今大陆年轻一辈中“剑道第一人”,而就崖壁上的剑痕来看,出剑者的剑道修为明显要比自己的弱上许多,又不是田拂如的,故有此问。
“在下不知。”
大王如花铿锵道。
实际上,大王如花一眼便认出崖壁上是李塔剑的剑痕,不过此事不能说!同样,旁边的曾笑笑也看出了这一剑是李塔剑所为,虽然不会出卖自己人,可心头却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这李黑子该不会得到了什么大造化了吧!”
旁边诸多高手,这都如泥塑般站着,一言不发。
田忌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目光撇转,集中在碎石上,灵识散开,眼中『露』出精芒,本想俯身去捡,而旁边的师慕琴却已经没有了耐心。
她先是去看了下雪痕,结果实在不善于此道,什么也没看出来,轻哼一声,转身向暴熊山而走,结果田忌只能无奈的跟随,想着回来在细细查看。
而这一幕,落在大王如花与诸多家主眼里,就觉得这位传闻中的师大家果然很有风格,心中更是好奇,这师大家难道还是禁阵大师不成?
而事实上,师慕琴精于琴道与傀儡符道,当然也是禁阵大师,而且就算是大王如花这样的大王山寨年轻一辈第一人,也远远不及。
若真要细排其高低,大王如花其高度大抵也不过在楼级势力中内门弟子前列,而师慕琴的高度起码都要比楼级的核心弟子前三都要强,是要进入宗级势力内门前列的人物。
说到底,师慕琴也就只比田忌这样在宗级势力中都可独立鳌头的人物,差出一线。
师慕琴化作一道青虹,扶摇直上,在暴熊山的千仞剑锋之间穿梭,直接来到茫茫大雾之外,不由得定住了身形,双手掐诀,纤纤细指上灵光闪动间,在瑞凤眼上一抹,眸中『射』出青光,辅助散开的灵识一同查看“寒禁”,略微沉『吟』后,细长的柳叶弯眉,无意识的蹙起,看起来很棘手的样子。
这便是师慕琴了,虽然『性』子刚烈,行事果断,甚至嫉恶如仇,与雪发魔头对上,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境地,却绝不是莽撞之人。
对于眼前“寒禁”,师慕琴不是没有耳闻,相反的在稷下学宫学习的时候,忌酒还讲过这暴熊山的“寒禁”,只是闻名终究不如面见,往日对这“寒禁”虽然有些认识,也觉得“寒禁”并非不可破去,也并未放在心上,此刻正真的见到,才知昔日所学“寒禁”只是汪洋中的一滴水珠而已,若要参悟整个暴熊山的“寒禁”当真是有些“蚍蜉撼大树”的味道,让人震惊之余,着实有些无奈。
片刻后,师慕琴收回灵识,眸中青『色』光芒散去,腻白的面容有些苍白,感受着“寒禁”的恐怖寒气,师慕琴心中冒出无力,都有回去闭死关的念头。
田忌与大王如花等人相继赶到,皆是面『色』凝重的看着白雾,全身戒备,因为其中的暴熊时刻都可能出现。寻常筑基修士,被三阶暴熊近身,只要轻轻一爪下,便是具化作冰雕的死尸,什么护体宝甲,什么护身法宝都没用,因为寒力会瞬间破坏身体的任何生机。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