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娘把话接下去,“我们大王的手下败将。”
回想苏耽与思柔的点点滴滴,糙爷们燕赤霞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苏耽根本不是疼惜思柔,他是供着敬着思柔,生怕这会祖宗一个不高兴教他做鬼。
燕赤霞复杂摇头,“我和他不熟。”
九郎鄙视,“虚伪的人类。”
十四娘跟着补充,“自欺欺人最可悲。”
燕赤霞什么都没说,他只是掏出一块汗巾,在那擦剑。
十四娘,“哼。”
一人两妖回到书房,却见房门大开,里头传来陈氏喜悦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说话声,燕赤霞加快脚步,就见王生坐在竹榻上,正和朱尔旦交谈,陈氏抱着宝儿站在一边,又是哭又笑的,惹得王生不耐烦,他见燕赤霞来了,他连忙起身,一家人跪在燕赤霞面前。
“多谢道长相救。”
燕赤霞扶起王生,观王生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人确实活过来了。只不过脉搏微弱,根本无法察觉。他放开王生命脉,说了些好生休息的话,王生满口应下,感谢声连连,“我听拙荆说,是道长杀了画皮鬼,救了某。”
燕赤霞心道,杀了画皮鬼的不是我,救了你的也不是我。
所以他只能干笑几声,算把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朱尔旦走过来恭喜王生,“王夫人没有说错,庚兄你真的活过来了。”
庚兄庚弟是他们文友之间的称呼,如果是同年的就称同年,年纪大的则呼庚伯,只不过这称呼比较亲密,一般朋友还是以字称呼。
面对朱尔旦真心实意的恭喜,王生的回答不冷不热,“小明有心了。”
朱尔旦不觉有异,仍是一味恭贺王生,他虽是真心,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显得有几分尴尬,很快王生就撇下朱尔旦,拉着燕赤霞说道长忙碌多日,愿备薄酒招待,顺便还邀请九郎和十四娘一起。
连着几日下来燕赤霞确实有几分疲倦,干脆应下王生的话,打算在此地休整一日再做打算,不过他不敢忘养神芝一事,问陈氏救活王生的草药在何处?
王生死而复生,陈氏对养神芝没有太多想法,她读书少,心思只围着王生和宝儿转,燕赤霞要她归还养神芝,她不做多想,连忙捧了个盒子出来,燕赤霞检查过后当着几人的面交给十四娘,表情严肃,“不可大意。”
十四娘接过木盒,由于没能亲眼看到王生复活,十四娘兴趣缺缺,敷衍燕赤霞几句收好,心里头想的全是怎么面对族里的姐妹。
她和九郎正打算告辞离去,王生出来阻拦,“两位且慢,今日是我王生复活之日,也算的一件人生大事,可否赏个薄面,吃顿饭再走。”
话虽如此,王生的眼睛不住往十四娘那看,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前的女郎是意外,现在道长都在,这位女子定是常人,如果能留下来说说心里话,也算美事一桩。
九郎开口想拒绝,没想到十四娘一口答应下来,“好啊。”
酒宴就此定下,作为主人的陈氏带着宝儿去准备吃喝,王生以要换衣服为借口也暂时离去,主人家不在,几位客人便自行取乐,九郎拉着十四娘来到僻静处,张口就是训,“说好看完王生复活就回去,你怎么还答应人家留下来吃饭,回头沾了酒水,看你的狐狸尾巴还藏得住藏不住。”
十四娘不以为然,“我们在王生家里能出什么意外,再说燕道长都在,好九哥别生气了,等会我不沾酒就是。”
有十四娘的保证,九郎脸色才好看些,他看了看日头,“天黑之前得回去,不然爷爷问起你我都要受罚。”
十四娘连连点头,又跟九郎嘀咕起来,“你觉不觉得那个朱尔旦有点怪?”
提起朱尔旦九郎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按理说朱尔旦是人,身上有股人味不奇怪,偏偏这人味中又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可要九郎说明那是什么,九郎却又说不出来。
“有点像兰若寺里头那几个女鬼的阴气。可朱尔旦是人,怎么会沾上阴气?”
不过这只是十四娘的猜测,朱尔旦到底做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加上她们不是来找朱尔旦,这件事就被搁下,很快就与燕赤霞去了花厅吃喝。
燕赤霞是真的又累又饿,酒过三巡人就有些不清醒,被扶着进去休息,没了燕赤霞王生胆子大起来,对狐狸兄妹很是亲热。
“也不知谁能有这个福气,能享齐人之福。”
王生说时顺带看了九郎一眼,手脚极为不老实,直接摸到九郎腿上。
九郎还没发飙,十四娘率先看不过去,直接一杯酒水泼到王生脸上,尖利的爪子在桌上留下四道印记,冷笑道,“你摸啊。”
九郎默不作声,直接把脑袋变回原形,和十四娘的狐狸爪子极为映衬。
王生看看十四娘,再看看九郎,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朱尔旦呆坐在那里,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十四娘懒得再理,拉着九郎的手气呼呼离开王生家,到了街上和九郎抱怨,“大王为什么要救他。”
这种人渣,好色之徒,死了活该!
看到十四娘的所作所为,九郎心里头那点因为王生带来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他摸着十四娘的脑袋,“你想买什么,哥替你付钱。”
十四娘欢呼一声,拉着九郎冲向胭脂铺。
王生晕倒之后,朱尔旦被陈氏客客气气请了出去,他直接回到家中等待起来,入夜以后客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