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见没有告知任何人,她和寒月清再一次回到加利福尼亚。
大卫告知他们医生已经离职了,暂时还没查到医生的去处。
“如果当时再细心一点就好了。”寒月清表现的特别懊恼。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医生离职,医院不是还在吗,相信应该还有其他的知情人。大卫,这件事情交给你了。”大卫本地化的面孔自然不会引起他们的戒备。
经过了几番周折,大卫终于打探出一点消息。
“说吧,我能承受的住。”
大卫看了一下寒月清,寒月清点点头,大卫把另外一个人叫到屋子里“把你知道的如实讲出来。”
沈初见的心一直揪着,她好怕听到的答案跟看到的视频是一样的。
“我们医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有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只要价格到位,绝对保证活体取器官。”
沈初见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又听那人说“大概年前我们医院来了一位出手比较阔绰的患者,医院采集了他的血型和各项指标之后,一直没找到跟他相配对的器官,你们也知道,有时候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
“他做了移植手术了吗?”寒月清紧紧追问。
“做了,前不久做的,后来他主动提出说,有人愿意给他捐献心脏,不知道能不能配对,当时医生还为他们做了特别精细的检查,这些东西,只要有一点失误,就白忙活。”
“说重点。”沈初见急了。
“很奇怪,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任何排异,而且做检查的时候,另外一个人一直在昏昏欲睡,后来只要是检查的时候都在她睡着的时候。”
“手术的时候我也参与了,手术太残忍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取走了心脏,放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她还毫无知觉。”
“后来呢”沈初见的声音抖了起来。
“后来,这种结果你应该能想到的,心脏被取走了,人还能活吗?”
沈初见差点晕过去,这是她听过最残忍的话。
“你们就没有一点罪恶感吗?”
“摆脱,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虽然我们不支持,他们双方早就签好了捐献协议,这不是我们医生的管辖。”
“是那位女士签的字吗?”沈初见极力隐忍。
“是一位中年人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他自称是捐献者的丈夫,捐献的事情他们考虑了很久才同意的。”
“同意个屁,那个男人是骗子,被你们害死的人甚至不知道为什么离开这个世界的,你们太冷漠了,太残忍了。”如果把一个人的悲痛从一级分为十级的话,沈初见是十级悲痛。
“你见过患者,如果现在见到你还能认出来吗?”寒月清问。
那人摇摇头“当时手术的时候,我们不允许去看病人的脸。所以一直没看到。他的名字也是用代号,所以都不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
不知道本名,满满世界如何去找。
“你们科室最近做过几次这样的手术?”寒月清想多问一些问题,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心脏的只有一例,其他的都是肝脏或者肾脏的。”
只是手术室里的医助,知道的情况有限。
寒月清给了他一信封“感谢您的帮助,意思不成敬意。”